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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他們開始搜索幾人身上的手機,以免他們尋求救援。
但其實言茨已經通過言璋將消息發給了程組長,並刪除了記錄。
後面的人直接將司機打暈拎到后座,將車開到一處僻靜點的地方停著。
看著動手挺狠,挺縝密?
——三人的意思並不是說這樣不會被追蹤到,只能說是能爭取不短的時間為他們所用。
說他們表現的縝密,是這跟政府擺脫關係的做法。
看,我們連司機都不放過,怎麼可能是一邊的人呢?
「我說幾位,現在我們也什麼都做不了,不如給我點水喝?」
「之前在宴會上酒喝多了,這會兒又點燥熱、口渴。」
柳鈞跟他們閒扯,實際在試探他們的容忍度——如果說漏了其他什麼,那就更是再好不過了。
可是這些人只會瞪他們,叫他們別廢話,其餘時候就像是鋸嘴葫蘆。
讓柳鈞都有些無計可施。
直到他們到了地方,一處農場,下了馬路之後那時泥土路都有些坑坑窪窪,另外就是空氣里的牛糞味兒。
否則這個天色,只有車輛的燈光,他們一時還真不好分辨到了那裡。
三人被連推帶搡地進入屋裡,這才發現那個人他們熟悉又陌生,畢竟是一面之緣——但只一面,對方就表露出真實的一面。
言茨看著這個算意外但又不那麼意外的人出現,忍不住露出一臉一言難盡的神情。
所以美帝國這次派出來的人是這位,而不是艾伯格?
只是,這人直接這麼露面,真的好嘛?
三人往一起湊了湊,即便不出聲也知道了對方的準備——只有一種情況下綁匪不介意暴露面目,那就是打定主意會撕票的時候。
這位坐在座椅上,叼著雪茄一臉饜足的男人,在看到言茨的那一刻,眼神銳利地像是要將言茨千刀萬剮。
就是這個人,之前打擾了他的雅興不說,還險些讓艾伯格跑了。
最後,艾伯格都醬醬釀釀了,竟然還要問一下這個人的安危。
就這麼在乎這個新歡?這小子瘦瘦弱弱地,能頂什麼用?
艾伯格的體格子雖然對他而言是瘦削的,可對言茨來說,只是矮了幾公分,還是很「寬闊」的吧?
這小子能把艾伯格頂起來?他不信。
而且他也並不想驗證。
看到他跟艾伯格在宴會上言笑晏晏地視頻,哪怕只是在角落裡還全程沒有多長時間,他也覺得刺眼極了。
「你跟艾伯格什麼時候認識的,認識多久了?」他大馬金刀地坐著,將手裡的雪茄摁在菸灰缸里,那樣子像是摁的言茨腦袋。
言茨:「……」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今天,半個多小時吧。」言茨如實回答。
畢竟之後就沒見到了,就不算時間了。不意外的話,或許之後都不會再見到了。
——他都有點看出這個人的想法了,不就是個吃醋,還是個吃飛醋的老男人嘛?
威姆斯的手一頓,抬眼狠狠地剜言茨:「我勸你知情識趣一點,不要給臉不要臉。」
「你是什麼外賓,對我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他又不是沒搞過棘手的人,要是這也怕那也驚,那他可走不到今天。
一邊說,他一邊活動了一下脖頸。
即便他的膚色比較深,言茨幾人還是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幾處痕跡。
果然是說了真話又不信。
「你要是不信,你就叫他來當面對質,他應該是在你這裡的對吧?」
「如果你還是不信,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言茨開始懶得跟這人在這耗時間——不是美帝國安排的人,他們得走了;要是美帝國安排的人,那就亮出真面目,他懶得虛與委蛇了——擺出一副「你再鬧,我就走人」的架勢來。
「呵。」威姆斯冷笑一聲,很久沒有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了。
「你們華夏,是不是有句話叫,無知者無畏?」他對華夏了解的不算多,但有名的電影還是看過一些,一些俗語也聽人提過。
他覺得此刻的言茨就是這種狀態。
言茨:「……」
「我只覺得你大概有什麼大病,你喜歡的人自己去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喜歡?你在我這裡鬧什麼鬧?」
「看上去你家業也不小,做事為什麼這麼沒腦子?你這樣,讓你的小弟們怎麼能安心跟你混飯吃?」
「無知者無畏到底是誰我不說。」
「我挺想說的是你昏頭昏腦的,還是趕緊退位讓賢去養老,省的把自己的家業給作沒了。」
威姆斯:「……」
這個小子,是他說了一聲他胖,他還喘上了?
這會兒對於言茨,威姆斯已經不僅僅是對「疑似情敵」的厭惡了,是十足十的厭煩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要給他好看。
在言茨有意去惹惱威姆斯時,趙柳二人就做好了準備,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他們主要是注意那幾個有戧的。
——從決定還是他倆跟著言茨一起出國的那一刻,他倆就再去研究基地走了一遭,出來後的他們是讓不如言茨,可也是今非昔比。
他們不能讓自己之前的罪白受,要是還不能躲個子彈,那叫什麼「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