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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言茨想不明白,就算這種事情讓他們成功了,又能怎麼樣呢?
「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去給人家做上門女婿?」這種不著調的推測,照舊是柳鈞說出的。
倒是趙爵的猜測更貼近現實:「是想抓住或者製造你的什麼把柄,然後來威脅你?」
——說是獲取信任然後竊取什麼的,就不太可能了,畢竟言茨不可能那麼傻的啊。人家做的這麼明顯,言茨怎麼可能一點防備沒有?
「也不一定啊,人家或許就覺得言茨年紀小小好拿捏呢?」柳鈞道,「你這要說正當年,那未必咱倆年紀不合適吧?」
言茨:「……」
說來說去,就是想說「柿子專挑軟的捏」是吧?
「這麼說起來,那不如柳哥你留在這裡。我想趙哥肯定不介意跟我睡一間的,畢竟我睡相挺好的,不打呼嚕不磨牙。」
言茨一開口,趙爵也知道他什麼打算——揶揄柳鈞——但他卻也是這麼認為的,既然有危險的可能那為什麼非得去冒險?
即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這事兒也不該是言茨來干。
柳鈞來做就挺好,他嘴皮子利索,又不得罪人說不定還能反過來套出什麼話來。
所以言茨話音未落,趙爵就連連點頭。
把自己套進去的柳鈞:「……」
「嗐,這人家是給你準備的單間啊,我們倆這只是助理,哪裡能住單間呢。」柳鈞不在乎自己去套情報,但說實話,面對那麼些個風格各異的姑娘,他也有點吃不消。
——明知道對方別有所圖還不能打罵、速戰速決,只能虛與委蛇,他倒不是完全做不到,可是沒到他頭上,當然能躲就躲。
「而且,既然她們是沖你來的,那即便是換了房間,她們也不會對我有什麼施展啊。」
言茨卻道:「但是他們這『巧合』這麼多、這麼明顯,我們什麼反應也沒有,也實在不可能吧?那傻乎乎的呢。」
柳鈞:「……」
柳鈞這一下還真給他搞的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擊。
等他反應過來怎麼說的時候,言茨竟然跟著趙爵去了隔壁的隔壁,雖然沒有拿自己的行禮——這意味著言茨還會回這間房裡住,但肯定不是現在——柳鈞覺得向來伶牙俐齒的自己,竟然「吵架吵輸了」,事後才反應過來。
嘿呀,可氣了。
但是他又忍不住復盤了一下,準備以後再有這種情況,要如何發揮,叫對方啞口無言。
倒把自己逗開心起來了。
言茨本以為沖對方那車上到車下,行動的密集程度,那這麼安置行禮的過程中,怎麼也得想點接觸的法子來。
可沒想到的是,對方是想了、做了,卻是找准了他……和趙爵。
難免讓他覺得有點「精準」,他的餘光不由瞥向了走廊上的監控,如果有主辦發的幫助,那得知他的行動一點也不難。
日櫻國的島沉了,現在島民四散他國,也就做不了什麼科研,且不提了。而這高麗國,那也是慣來以美帝國馬首是瞻。
言茨心底轉過了這些想法,面上卻是保持著溫和得體的神色,並不過分親近,還有一種面對女生的羞赧。
對面的女生是叫尹秀晶,看上去苗條纖細、膚若凝脂。
這時面頰兩坨紅暈明顯,聲音裡帶著幾分赧然:「趙先生、言先生,能請你們幫幫忙嗎?我們剛才不小心把……」
她好似不好意思說下去,聲音越發的小,後頭的話含糊地根本沒法兒聽清。
——即便是言茨的耳力,也沒法聽清她有意咽回去的話。
趙爵和言茨對視一眼,什麼事情來求助不說,還一次叫他們兩人?
再者說,這才剛入住,不急著倒時差,在房裡鬧什麼呢?
在趙爵身後的言茨,搗了搗他的後腰,轉過頭來的趙爵就看到言茨眯眼笑的一張臉,怎麼看怎麼欠打。
但最終他還是挺身而出,誰叫他是言茨的保鏢呢?
言茨笑著目送兩人離開,卻也沒有放鬆,現在的他就跟唐僧肉似的,只怕這保駕護航的都調離了,剩下的妖精就要衝他來了。
他坐在椅子上,跟柳鈞發消息:趙哥被妖精抓走了呢,柳哥你還安全嗎?
柳鈞:……
這什麼操蛋孩子?一副看他們好戲的架勢。
柳鈞:行吧,既然這樣,那我來護著你。
消息發出,柳鈞就起來開門,正好左手邊的韓真珠和崔思雅也開了門,兩人看到她從言茨的房裡出來還訝異了一下。
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隨即道:「柳先生,您也是要出門逛逛嗎?那不如我們一起吧?」
「言先生還在房裡嗎?不如也一起?現在還沒倒過時差來,雖然累了點,但是真的睡不著。」崔思雅與甜妹韓真珠完全是不同類型。
她渾身都透露著知性與優雅,一顰一笑都散發著溫和與包容。雖然只是剛到三十的年紀,卻像是醇厚甘香的陳酒。
她一開口,似乎說的就是你的苦惱,而且還給了你體貼的解決方案。
「現在出去逛一逛,到了晚間也能更好的休息,不是嗎?」
崔思雅一副提出真心且貼心建議,但到底去不去她也不強求的樣子。
柳鈞靠在門框上,一瞬間就帶上了幾分痞里痞氣:「嘶,崔小姐這麼一說,倒是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