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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找茬的男男女女們,是被那個眼鏡男人或拖或拽著後退。
找茬的大漢們則是驚疑不定,看著自己捂著自己脖子的老大站不穩的跪倒在地上。
言茨這次並沒有帶著輔助器,所以雖然柳鈞口中調侃他,叫他再來一次「劍仙御劍」,可實際上卻不讓他插手。
只打算自己去解決這幾個大漢——別看對方看著比柳鈞還健壯,可真打起來,肯定不會是柳鈞的對手。
可讓柳鈞沒想到的是,察覺這邊亂起來,他正衝過來準備動手,卻發現眨眼之間事情的發展就不受控起來。
因為光線的原因,就連柳鈞第一時間都以為那領頭的大漢是不是被人割喉了。
更別提其他人了。
眼鏡男人也慌亂,但是他還記得第一時間遠離大漢,以免好不容易箍上對方脖子的機械絲又因為他的「主動靠近」而鬆懈下來。
——現在的所謂智能程序被言璋叫智障不是沒有原因的。它死板的判定,如果受害者接近加害者,是想要加害對方。
那麼它就不能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這並不是說它要主持公平什麼的,而是它不能成為一個加害的幫凶,這樣有違言茨和實驗小組製造它的初衷。
只要不想害人,只要遠離加害者,那麼就不會有人受到傷害,警察會很快趕到現場。
當然,這種對方人多的情況,還是要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柳鈞已經靠近,索性就沒再離開,也跟其他快步過來本打算幫忙的人圍著這兩方人。
這時大漢的兄弟們也發現他沒被人割喉,就是不知怎麼回事脖子上扣上了一條項鍊似的東西。
當然,這可比項鍊緊多了,他們還找不到解開的機關在哪兒。
旁人沒注意到,但是大漢直面眼鏡男,卻是知道就是這小子不知怎麼做的手腳,察覺到自己雖然被箍上了,有點難受但沒有別的危險,慌亂退卻後,他衝著眼鏡男叱罵。
「你個小癟三弄的這什麼玩意兒,給老子解開,你信不信老子……」他一邊罵一邊起身往眼鏡男身邊走,胳膊輪圓了,那架勢明顯是要不把對方的頭打掉都不罷休。
但是才走了兩三步,看著眼鏡男膽怯的後退,他還來不及高興、耀武揚威,就察覺脖子上一陣電流,整個人身子都一軟,一下跪倒不說,還用手撐了一下地,這才沒摔個狗啃泥。
整個人還哆嗦了一會兒,這才緩過勁來。
原本一路跟隨的小弟們,也愣住了。
看看明顯嚇的不輕的眼睛男一行人,又看看地上還沒爬起來的老大,是既不想弱了氣勢,又不能不顧老大。
只能惡狠狠地瞪著眼鏡男一行人,卻又微微蹲著身子,低聲問老大什麼情況,伸出去扶老大的手,被老大猛地抓住。
「媽的,你個癟犢子你做了什麼,你不給老子解開,老子把你……」他借力起身就往前沖,氣沖沖地拽著兩個小弟也跟著跑了兩步。
結果又是重複前一次的情況,滋啦啦地電流比第一次還大,一下三個手拉手的人都抖了起來,後面跟上來的幾個人頓時停住腳步。
這下旁邊的人也看出些門道了,這像是只要這大漢一靠近,這眼睛男一害怕,對方就要挨電。
這,這算是什麼異能?大家看向眼鏡男的目光之中就帶上了驚異和崇拜。
——雖然要先害怕/認慫,才能激發異能,但是異能哎,誰不想要?
離得遠一點的人,根本看不到對方脖子上的東西,只見到他捂著脖子,還以為是被眼鏡男的異能攻擊的。
有些人都已經在心裡腦補,要是自己有了這樣的異能,自己能哭到讓對方給自己磕頭!
以前讓人跪地求饒、大喊「大俠饒命」靠的是絕對地武力值,但是以後,可能就是靠的是誰慫誰會哭了呢。
眼鏡□□本不知道部分圍觀群眾的思想已經萬馬奔騰到了什麼地方,只是長出一口氣,原來這個指環是真的有用。
他看了一眼手環,確定警方那邊已經接到消息,正在趕來中,這心就更是落了一大截。
在男人還□□地要起來找自己算帳的時候,連忙道:「你別在起來了。」
說完似乎發現自己這句話雖然聲音大,但聽著有些色厲內荏,不免清了清嗓子。
「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動,你已經挨兩次電了,最後一次的電流會更強,一共只有三次機會。」
他也不是傻子,這男人身邊還有兄弟呢,他可不會說這電流其實並不會傷人,只會起警告的作用。
這說著「只有三次機會」,聽到其他人耳中就跟「事不過三,再來一次我就要你命」一樣。
大漢和兩個兄弟緩過來,兩個兄弟雖然呼哧帶喘的但是覺得還不太難受,可體驗過兩回的老大卻能實實在在感受到這兩次的電流大小區別。
他們不是沒打過架,渾身是傷的苦痛也吃過。
但是沒這次這麼憋屈的呀,他剛才氣勢洶洶地衝過去,其實也只是一番拉拽,實際上連撓人都沒撓到——還不知被誰撓了一下——就被箍了脖子。
有了眼鏡男這一番話,兩方人就那麼對峙著,誰也不敢再輕易動彈。
也是在這僵持中,警車的鳴笛聲傳入耳中。
這幾個大漢雖然這次沒打成架,可到底乾的壞事不少,如非必要哪裡肯跟警察碰上?這時就想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