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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柳兩人等著,沒兩分鐘就聽裡面傳來大動靜,一下就不像是解個手能鬧出來的。
「靠,還真擱廁所鬧呢?這到底誰出的主意,這麼喜歡洗手間?」柳鈞忍不住罵罵咧咧,想問這些人是不是跟洗手間有什麼不解之緣。
而等他們衝進了洗手間,這才看見那個叫艾伯格的男人也在,並且嘴角已經紅腫起來。
趙柳二人看著言茨不像吃虧的樣子,且此刻三人沒有動手,也不好衝上去就打人,就站在言茨的身側防備。
低聲詢問發生了什麼。
言茨:「……」
言茨也很迷茫啊,他就是想解個手,結果這褲子才拉到一半呢,就看到一場「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戲碼。
艾伯格被逮著,兇狠地親吻,也全然不顧他這麼大一個人在這。而艾伯格掙扎、逃跑中,看到言茨,當然得求救。
又都要撞到言茨的身上了,言茨也只好推了一把那個壯碩的男人。
「咳,這種事情,還是你情我願比較好吧?」
強推需謹慎!容易受重傷!
雖然言茨不但對男男之間的事情不清不楚,就連男女之間也還是一知半解,但他還是知道,這種事情是需要兩情相悅的。
看這粗魯的樣子,都把艾伯格搞成什麼樣子了?
一頭的亂發,寶石似的眼睛水洗過一般,唇瓣殷紅,唇角更是破了。
實在是太慘烈了。
艾伯格不小的個頭,這會兒都恨不得把自己藏在言茨的身後——明明腰身比瘦削的言茨的腰身寬出小半邊。
「你小子是誰?哪裡來的,你們之間什麼關係?」壯碩的男人看著言茨還不如自己胳膊粗的大腿,也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麼被推開的。
可能是正興起,太猝不及防了吧。
他沒再多想,雙眼滿含殺氣地盯著言茨,又看看艾伯格,含著警告之意。要是艾伯格再不推開言茨,還跟他貼那麼近,他就要動手了。
雖然現在他是勢單力薄,但是他也不是一個人來的。
只是剛才看到艾伯格,他才一個人過來——他是沒有被圍觀的愛好的,所以不可能叫小弟們陪著,只不過剛才都上頭了,怎麼停得下來?
艾伯格欲言又止地看看言茨和男人,在男人怒瞪來時,驚惶地像一隻差點要原地去世的小兔子。
言茨想著,要不自己還是解釋一下?他跟艾伯格不過是才認識,並不是很想攪和進他的感情糾葛里。
對面這傢伙看著他一副看小三的眼神,他可承受不了。
然而他剛張口,第二句話才吐出一個單詞來,身後的艾伯格卻忽然撒腿就跑。
言茨:「……」???
趙柳二人也懵了,這是個什麼發展?
壯碩男人的眼睛都黏在了艾伯格的身上,一見如此,雖然氣惱言茨等人,卻也是一推他們,竄出去逮人。
言茨險些撞到邊上的小便池。
就很迷惑啊!
三個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當另一個人進來解手時,三人才覺得自己莫不是瘋了,在這看什麼呢?
言茨連忙也解了手。
但即便回到宴會廳,這個事情他也還有些捉摸不透。
「難不成,真就是……」言茨看向其他兩人徵求意見,「是不是我有點被害妄想症了?」
——雖然他們確實是聽到了高麗國的陰謀。
~~~~~
一直到坐上回去的轎車,言茨幾人依舊覺得不太踏實。
這場「鴻門宴」就這麼過去了?
而這份不踏實與疑惑,在車輛急剎的時候,忽然有了解釋。
一輛車超快速地堵到他們的車前,司機反應不及,只能急剎,幸好他們都綁著安全帶,並沒有撞到前座。
與此同時,周圍也停下來四輛九座車,雖說並沒有都坐滿,但也是好幾十人的陣仗,各個手裡不是鋼管就是刀,還有幾個持戧的。
——在美帝國,持戧是合法的。
司機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根本不敢反抗,直接用手抓著方向盤,低下頭來,表示自己一點反抗地意思都沒有。
而餘下三個人,即便是沒有對視,心頭也是同一個想法。
該來的是終於來了。
沒想到他們計謀不成,這次直接來這麼簡單粗暴的了。
雖然身上穿著防護服,但幾人也不好對那戧不以為意,只好按他們說的,配合地下了車。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是你們政府邀請而來的外賓,你們知不知道挾持外賓是什麼後果?」趙爵的聲音平緩,說是質問,其實是在試探他們的身份。
——都認定對方是早有預謀來帶走言茨的,對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那幾個用戧指著言茨三人的人一對眼,原只以為這是那家有錢的小少爺,出門帶著保鏢,沒想到是什麼外賓?
但是外賓又怎麼樣呢?
跟他們老大做對,那什麼後果都是老大說了算。
幾人的眼神一交涉,就已經有了決定,根本不應答趙爵的話,只用戧逼著他們上了自己的車。
趙爵看著他們的神情,心裡就有數了,大概是第一次聽說他們身份,雖然有所掩飾,但是不多。
但這也不能說他們就跟美帝國的政府沒關係,說不定是上面的人受命於政府,而他們只負責抓人,又能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