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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為保公主身份嫁與皇室內成員?且不提日櫻國皇室就是個象徵,成員的生活束縛頗多,就說真有公主想嫁,她又能嫁與哪個?
古時的日櫻國皇室為了所謂的皇族血脈的純潔性,不僅近親結婚甚至是兄妹結婚,罔顧人倫,到了昭皇時,更是留下赫赫戰績,三十—子、七女。
現如今的日櫻國皇室,都是昭皇的嫡系後裔。
哪怕他們再次不顧人倫、兄妹相親,可基因學會教他們做人的。所以外嫁、外娶是必然的。
可國家撥給皇室的花銷又有限,那可不就只能規定公主外嫁直接放棄皇室身份嘛。
而日櫻國女人嫁人就要冠夫姓,嫁與皇室的女子自然也就自動獲得了皇室身份。只不過有諸多束縛在,成為日櫻國的皇室可也未必是好事。
——不過櫻花島沉沒,日櫻國不論是皇室還是國民也都流落各地了。
如今的久芽子名叫西屋久芽子。
與朴氏結親的是他們的女兒,西屋良子。
言茨一看到西屋良子的年歲,下意識地就算了一下歲差,西屋良子跟朴智載相差十一歲是—目瞭然的,讓他驚訝的是西屋良子跟朴昌希的年紀差。
如今的朴昌希是十六歲,也就是生產時西屋良子剛十九歲,可再算—下懷孕的時間,西屋良子跟朴智載在—起的時候,成年了嗎?
但這個事情西屋家和朴家都不追究,顯然外人也不能說什麼。
之所以讓言茨在意,是因為他忽然覺得就這樣的家風,這樣的家長讓十六歲的兒子以「感情」來算計—個中學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一—就算真的是感情且兩情相悅,言茨作為哥哥都有一種棒打鴛鴦的念頭,他能讓她的妹妹進入這樣的家庭嗎?
沈念—下覺得言茨看自己的目光很是古怪,忍不住喊了一聲哥。
「哎,沒事兒。」言茨回過神來,「你不喜歡他們就離他們遠一點,其他的問題都我來處理。」
沈念—聽他這話,就知道他看的那資料,可能就是確定曾羽然和朴昌希通過她來算計言茨的證據。
她本還因為懷疑同學而遲疑一—她疏遠曾羽然是她們的觀念不同,卻並不是她就能懷疑同學的理由—一但現在確定了,她心頭有一股塵埃落定的難受。
悲傷欲絕不至於,但確實是不太好受的。
沈念道:「好,我知道了,那,哥我回去看書了。」
她覺得自己需要干點別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而最讓她注意力集中的事情,自然就是看書、做題。
愛學習、珍惜學習機會是刻進她的骨子裡了。
言茨也只好點頭,他跟唐棠還有事情談,不過沈念進了房間,他們也就不去樓下書房了。
「這些資料都是比較早的,針對朴昌希的行為我們調查了一番,目前覺得朴氏應該並不想跟你交惡。」唐棠道。
言茨反倒是一臉震驚,都這麼算計他妹妹了,還是不想跟他交惡?那這要是想交惡,朴氏又能幹出什麼來?
「他們喜歡聯姻,就以為全天下都喜歡這種事?」言茨的聲音忍不住帶上厭惡,這都什麼年代了,這種婚姻不自由的糟粕怎麼還被奉為圭臬呢?
唐棠用手撐著下巴,看著這個越來越爹的哥哥,也不好說什麼反對的話——畢竟疼妹妹有沒有錯嘛,何況這倆孩子如今算得上是相依為命——她說起了另一個問題。
「雖然目前沒有直接證據,但是我們都覺得這個西屋家,是有意重建櫻花島,重立日櫻國的那一派。」唐棠道。
其實作為日櫻國人有這個想法其實沒有錯的,誰對自己的國家沒有歸屬感?
但是做事也要講究合法合理,也要以不能傷害別人為前提吧?
可就目前朴氏和西屋家的行為來看,他們可不是這麼和善。
言茨聽到她說「重立日櫻國」,不由挑了一下眉,忽然說了一句很孩子氣的話:「來我們國家賺錢,去重建他們的國家,我們不能把他們踢出去嗎?」
——就算日櫻國對華夏的國民和這片土地的傷害已經是曾經了,可也正因為是曾經,現在的華夏國民哪怕是那些受害人的後代,也不能替先人們原諒。
也會有人說,那些都是日櫻國某部分人做的,而且現在那些人也已經死去,華夏人應該大度,應該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作為藍星人應該通力合作、共同進步。
可如今的日櫻國人,沒有享受到他們先輩燒殺搶掠得來的資源嗎?既然享受到了,那就該將罪孽一併承擔起。
不管說出那些言論的人是什麼國籍,哪怕是某些腦子不好的華夏人,但那些人都不會是言茨。
言茨未必會見到一個日櫻國人就打一個,但是在面對西屋家這種別有所圖的人,他不會有好臉色。
「緊盯他們,可以吧?」言茨問。
唐棠顯然也是跟他一樣的想法,有一絲的異常她也會緊抓不放,她點了點頭,這事兒她會向上申請。
說到這裡,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兩人喝點水休息了幾分鐘,就又忙碌了起來,言茨得跟她商量直播的事情了。
「哎,這要不是有生髮液和美膚液撐著,這麼多事兒忙碌著,我得老成什麼樣子。」唐棠忍不住摸摸自己越發細嫩的肌膚。
以前接下這個任務,是自己對自己的一條挑戰,靠的是一股衝勁與銳氣,現在面對這個任務,她卻是垂涎著那些新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