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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些個老先生老太太是年紀不小,潮流到老,什麼新潮用語他們未必贊同,卻絕對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什麼用法。
言茨:「……」
反正言茨不是這麼認為的,在—眾老教授們疑惑又好氣的目光下,言茨忽然拿著那根針筆直的紮下去。
老醫生聽老夥計們說的話,「原來不是我的原因」這念頭剛落定,就察覺到手裡一空,眼見著言茨拿著針就往自己的身上扎。
雖說這也沒有大血管,但是哪有這麼扎的?
不僅僅是老醫生,其餘的教授們也連忙喊著住手。
但是電光石火間,誰能攔得住?
然而也沒有如教授們想的那樣發現流血事件,唯一受傷的是那根針,彎的像是魚鉤一般。
針:你清高、你了不起!
言茨:「……」
教授們忍不住拉起言茨的手看了又看,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不是老醫生手滑了,甚至都不是言茨嬌嫩的皮膚太過光滑。
而是言茨的皮膚看似嬌嫩,實際上大概跟不鏽鋼鋼板似的,又硬又滑。
—個教授忍不住用那魚鉤似的針,往言茨的皮膚上颳了刮,這種力道也傷不到尋常人的肌膚,但是尖銳的針頭肯定是能夠留下白痕的。
然而在言茨的皮膚上,別說白痕,針尖沒有更閃亮那都是因為言茨的皮膚不夠粗糙。
「這抽血還怎麼抽?」老醫生吶吶—聲,他們可還要確定—下言茨的身體狀況呢。
—一雖說從皮膚上看,言茨的變化超級大,身體素質超級好。但是他們還是習慣於數據說話。
很多問題不是看表面就能夠看出來的。
「小璋,我這算是刀槍不入了?」言茨喊系統,雖說聽著「升級」兩個字,就知道他的身體素質肯定會躍升—大截一—不然怎麼對得起他付出那些能量,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痛?
但是他也沒想到能夠到這種地步。
這讓言茨有一種跳起來去找人試試身手的躍躍欲試的感覺。
言璋:「……」
「想的也太美了,只是強化了一些,也沒有脫離肉體凡胎。」
「你放鬆—些,不要去抵抗,這針也能扎的進去。」
言璋說完,言茨霎時像被人潑了冷水一般,然後按言璋所說的去努力,只是越不想在意,就難免越在意。
最後好不容易扎進去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松—口氣。
負壓管里吸好了血液,老醫生如釋重負地將管子拔了,就要給言茨拔針。
「不再來—管?」言茨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紮上了,要不就多抽一管兩管的,省的下次又要準備這麼久。
老醫生:「……」
教授們:「……」
老醫生忍不住一敲言茨的腦袋:「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是抽血,你以為是叫你吐吐沫呢?」
「我們是給你做血檢,不是拿你的血做實驗。就算你自己要求都不行。」
老教授知道言茨大抵是被抽血難這個事兒給折磨的,所以想一次弄多點血,但是這種「不多抽一點就虧得努力這麼長時間」的想法是該有的嗎?
他們不但不能胡亂以言茨的血液等為原材料研究,甚至都不能讓言茨的一根頭髮流出去。
就連言茨的指甲、汗液、油脂,他們都要仔細處理,破壞其中的DNA,以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給言茨抽血的這些用具,都不能如一般的醫療垃圾扔在垃圾桶里,是需要先進行銷毀才能丟棄的。
言茨:「……」
現在想想,哪怕他在家掃過地、拖過地,柳鈞他們還要做一遍,原來不是嫌棄他弄不乾淨。
純屬就是連一根頭髮絲兒都不放過。
送走教授們,趁著姜先生還沒有走,言茨問他自己能不能離開了,他覺得自己現在身體狀況特別好。
「不信的話,你叫柳哥和趙哥他們過來,我給你們練練看。」
其實不僅是言茨自己,上面也想知道言茨現在有沒有什麼特殊本事,只是礙於他畢竟是被「折磨」了好些天,哪怕再好奇也不能這麼狠心的對待一個孩子不是嗎?
但是孩子這麼強烈要求,上面一番考慮,覺得不如就如他所願。
只是要盯緊了,別讓言茨真的胡來,傷了自己。
——真讓小孩子吃個教訓也不是不可以,但真傷了根本就不必了。
柳鈞和趙爵平日裡就帶著言茨和沈念訓練,對兩人的水準是最熟悉不過,但是這次與言茨動手,剛對上,他們就察覺了不對勁。
而言茨自己也反應過來了。
他按照以往的出拳習慣與速度,對著柳鈞和趙爵出擊,但轉瞬他就發現了不習慣的地方,忍不住本能的進行調整。
原本直面的一拳,半途忽然改變,角度更為刁鑽不說,就連力道比之以往都大了數倍,柳鈞只能連忙擺臂防禦。
結果遭受一拳重擊,整個人半騰空了一米有餘,腳踏實地之後也擋不住退勢,噔噔後退數步這才站穩了身子。
擋下言茨這一拳的手臂卻是不能動彈,仿若根本沒了這條胳膊,好半晌才傳來密密麻麻的酸麻與痛感。
柳鈞這才用另一條胳膊,小心扶著這條胳膊放下,即便是他也忍不住齜牙咧嘴,這感覺簡直比生鏽多年的鐵門被強行推動還艱難。
言茨連忙跑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