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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茨連忙解釋:「我沒事,你看,一點事兒沒有。」
作為被救的人看的不清楚,畢竟當時哪能分心注意這些?倒是其他人看的清楚,那子彈明明已經衝著言茨他們打了過去,卻偏偏像是打在了什麼東西上,直接被停滯在空中後,落了地。
就連鄒隊長邁出去要救人的腳,都不由地收了回來。
畢竟彈雨密集,他出去也難保不被射成篩子。
但是顯然言茨能夠保證。
言茨轉頭去看不遠處的鄒隊長,比比劃劃著名示意自己能不能繞後行動。
鄒隊長:「……」
這死孩子!
那隊員低聲詢問隊長:「隊長,現在怎麼辦?」
此刻他只能看到言茨的背,也不知道前情,還以為言茨是在保平安,便也趕緊詢問隊長,要拿言茨怎麼辦?雖然他也能保護言茨,但他的主要任務是追擊敵人,他怕自己有所疏忽。
「隨他便。」鄒隊長冷冰冰地甩來的三個字,倒是叫這隊員愣住了,隊長這顯然是很生氣的。
但是他只以為隊長是生氣言茨不顧自己安危衝出來救自己——救他當然是好事兒,但是言茨的安危也更重要——隊員自己都有這個想法。
不顧他可不能這個態度對言茨,正想跟言茨溫聲細語地說幾句,比如讓他在這躲一下,等隊長過來接應他。
結果就見轉過身來的言茨眼神晶晶亮亮,畢竟雙方的聲音雖然都放輕了,可言茨耳力好啊。
何況他本身也有通訊器,大家說的話都聽的清楚著呢。
可見鄒隊長是雖然沒看出門道,但是相信了他手裡的東西能自保。
而且言茨剛才除了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也展露了一下自己的身手,確實很是敏捷。
讓鄒隊長恍然覺得,如果不是為了給他展露那東西,言茨必然是能夠躲開那幾戧的。
言茨要是知道了他這個想法,那鐵定要給他豎起大拇哥,誇他一句實在敏銳。
但此刻得了隊長准信的言茨,卻顧不上這些,他得趕緊繞後偷家。
那隊員看著言茨忽然要往後退,不免連忙拉著他,雖然前頭還有掩體,可距離太遠的話,那邊也會有其他角度的人能夠射殺到的。
卻在言茨輕拍他的手,示意放開的時候,聽到隊長的話:「讓他行動。」
他們現在的火力旗鼓相當,但這卻並不能再僵持下去。
隊員愣了愣,但是下意識聽從命令,等反應過來,卻見言茨已經看準了掩體,幾番躲避,離著他已經很遠了。
這才不到兩分鐘的時間。
隊員心底驚駭,卻又不得不收攏心神對付長久僵持下,開始有點發癲的敵人。
大家的子彈都有限,這麼打下去會是什麼結果?
鄒隊長他們已經摸清楚目前對方一共十三個人,但會不會還有接應?畢竟他們已經有了前科。
邦克他們也是提心弔膽,這裡畢竟還是在華夏,這麼大的林子他們會只派十來個人進來追捕?
華夏的增援顯然比他們要容易的多。
雙方都有所顧忌,計算著彈夾的數量,最激烈的交戰過後,雙方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只要不時的幾聲戧響。
都擺出了一副彈盡糧絕的姿態,就看是誰先上當了。
當氣氛都凝滯的時候,忽然一聲戧響讓邦克這一伙人的脊背上冒起了冷汗。
雖然雙方不時還放幾戧,干擾敵方的判斷,但是這一戧卻是響在了他們身後!
所以,是他們被人包圍了嗎?
果然是奸猾的華夏人!
邦克他們心底都在咒罵,但是他們自己也受到干擾器的干擾,並不能通訊,所以現在也只能通過手勢來交流。
還不敢太過冒頭,以免被對方崩了,打到現在他們也並非是毫髮無損,不過是一些擦傷,對他們來說都算不得事。
手勢交流意在簡單明了的傳遞消息,可這事兒它是能簡單說清楚的嗎?
華夏人險惡,他們還藏著一個人,忽然給他們的人帶上了一個頸箍,要不是他們也算靈敏,手裡頭的東西差點就被搶走了。
他們雖然將東西交給一個人保管,但始終有一個人跟他不遠不近地呆著,所以當言茨動手的時候,對方很快就反身前來支援。
只是言茨一擊沒有得手,又藏身到了山林之中。
大家手裡的子彈都不多了,自然就不盲目的掃射了,失去了言茨的蹤影,他們只好警惕著,手指搭在扳機上不敢放鬆。
「剛才都拽到包了。」言茨有些懊惱。
有手套幫忙,他一用力那在尋常戰鬥中根本扎不穿扯不爛的背包唰的就是一個大破口子,言茨還以為能夠「撿」到裝著疫苗的箱子。
哪知道這些人竟然直接將東西捆在了身上,這個背包反倒是障眼法,只是罩在箱子上面。
——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準備了這麼一個特製的背包。
真的是為了偷、搶東西,費盡了心思。
捆著箱子和人的「繩子」更是反著亮光,根本就是金屬特質,顯然就是為了不被砍斷。
要想拿到東西,要麼找到解開的辦法,要麼就是生拉硬拽,直接將人用金屬繩子切割。
「金屬繩繞過箱子,也穿過箱子把手,五花大綁著。」
隊長那邊自然也聽到動靜,連忙低聲詢問言茨情況,言茨懊惱不已,卻也只能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