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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茨和柳鈞兩人放倒場主的保鏢,轉而看向—干顧客和他們的保鏢還有躲在人群之中的懷特、奧克等人,露出了笑意。
不過因為捂得嚴實,也沒人看得見,卻很能感受到那森冷的寒意。
柳鈞倒是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雖然防護服讓他沒有受傷,但剛才有沒來得及躲開的子彈擦著胳膊過去,導致這一塊有點麻酥酥的感覺。
—一若是對戰之中,他當然不會在乎。不過現在嘛,反正他占據著絕對優勢,可不得對自己好一點。
言茨已經先沖了上去,直接找的奧克,幾乎踩在其他人的頭上撲過去。
早就看著小子不順眼了,話里話外拿他消遣了多少回了?別以為為了過審沒帶—個污言穢語的字眼,他就聽不懂了!
懷特還以為是衝著自己來的一—奧克雖然也有不小的勢力,可到底還是他的小弟,他哪能想到對方能惹到這樣厲害的人物,結下私仇?
他第—個想法就是老漢克要除掉自己,但是想想又不對,這裡又不是他獨有的場子,老漢克只要不是想叛變,就不可能選擇在這動手。
再者,今天老漢克也在這裡啊。
對了,老漢克呢?
懷特的腦子裡想著這些東西,腳步卻是不慢,一邊將身邊的保鏢往前推,自己往後躲,一邊還喝罵他們不中用。
一個保鏢舉起戧來,言茨的拳頭卻正對著他的戧口,他還以為自己終於能夠打中他,卻不想這一拳的千斤之力直接將他的戧口都打變了形,隨即巨大的衝擊力叫他也飛了出去。
砸在身後的牆上,震落簌簌塵灰,隨後眼前一黑,幸福地昏了過去。
懷特也像是被掐了嗓子的老公鴨,再也罵不出來,隨後被言茨橫臂揮來,直接掃暈了過去。
原本被他推出去保護自己的奧克,也是心機的一擰身子撲在一個保鏢的背上,哪怕免不了摔一下,但這可比直面言茨的拳頭輕鬆許多。
他也就眼見著那扭曲的戧摔在自己的眼前。
簡直難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難道是出現幻覺了不成?
不等他細想下去,那柄殘破的戧衝著他的腦門襲來,他根本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他原想躲過言茨那一擊,就找個安全地方放冷戧的,他可不怕打傷其他人——結果被壞掉的戧襲擊了。
大廳里酣戰,衝撞聲、慘嚎聲四起,外面的人也終於涌了過來。
他們之前就發現了不對勁,但一直在尋找卻也找不到什麼問題——監控室那邊都被問的煩得不行,畫面上看不到問題,檢測也沒發現監控被入侵,還要他們怎麼辦?
直到他們發現言茨和柳鈞兩人來不及藏起來的人,面對證據,監控室的人都被問懵了,他們真的是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但既然真有了情況,他們也不管監控室怎麼說了,當即更加緊密的尋找起來。
而這個時候,與他們有時間差的言茨和柳鈞已經到了大廳里。
又有言璋的幫忙,明明距離這麼近的兩方人馬,卻相互不能聯繫。
——言璋還幫著做了聯繫上的假象,又爭取了一點時間。
等老漢克被人找到做主的時候,大廳這邊都已經打的七七八八。
老漢克雖然跟懷特不對付,但在這場子裡出的事情,他也有責任,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
趕來的時候卻發現兩個門都被堵著,是他們用來裝貨的柜子。
雖不多重,但正卡著,抵住了走廊對面的牆壁。
如果作亂的人都進去了,這又是怎麼做到的?
老漢克一邊叫人開門,一邊叫人再盯著點外面,以免還有人逃竄。
發現有人入侵的那一刻,已經有人通知了監控室那邊將門禁打開,不許任何人進出——但說實話,此刻的監控室那邊根本沒有十足的把握啊。
只好叫人去人工守門。
老漢克帶人挪開東西,以最警惕的姿態打開了門,哪知道裡面的人根本沒有管他們,打的不可開交。
——當然,這只能說有八成是老漢克他們的濾鏡與想當然。
畢竟哪能想到兩個人圍毆近百人?
然而事實是,言茨和柳鈞兩人像是進入了幼兒園,頂多算是個大班那種,畢竟人家也拿戧。
老漢克的人一進來,只聽到戧聲亂響,燈已經被打爛了不少——而且主要為了凸顯貨物,拍賣的時候,也只有檯面上才有足夠的光亮——光線略有些昏暗,他們接著門外的燈光往前探了一段路。
因為帶了二十多個人,老漢克本還想威風地喊一聲「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這種話,畢竟他覺得再厲害的人想摸進來,人數肯定也是不會多的。
——雖然顧客也帶著保鏢,但他也默認這些人遵守規矩不參與場子裡的爭鬥。
哪知道他這邊剛作勢要威懾一番,一連兩坨黑乎乎的東西衝著他們飛過來。
保鏢們顧不上什麼,直接衝著那黑團團開戧,等炸開了血花又聽到痛呼聲,這才反應過來那是倆人。
他們嘭地砸過來,有人躲開了,但也有人避無可避,不但被血糊了一頭一臉,還被砸的不輕。
後面的人雖然躲開了,卻也不少人互相絆倒,跌做一團。
言茨踢飛兩人,一把抓住柳鈞的胳膊,把他拎到身後,詢問他的情況。
柳鈞揉了揉腰腹處,低聲回道:「沒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