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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了成品還需要研究分析、破譯成分與配比,但有了資料,他們勢必就可以很快做出成品。
到時候他們可不會跟華夏人似的藏著捂著,他們要讓全世界都用上這樣的好東西。
「該死的華夏人。」不但東西沒有帶出來,還折損了人手,這叫他如何能不氣?
手裡的馬克杯被猛然摔到地上,厚實的杯體摔得四分五裂,可見其用了的多大的力氣。
此刻他身上的軟肉還在顫抖。
剛進門來要匯報事情的下屬看到這一幕,腳步一停,臉上帶著惴惴——原本他是進來報告好消息的,但是此刻只怕再好的消息,對方也沒心情聽。
他這老闆可跟旁人不一樣,別人心情不好時,就想聽點好消息調劑一下心情。
可他卻是不。不管什麼消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聽,來匯報的人都是觸霉頭。
然而他已經進來,這個時候要是再退出去,這個暴躁老闆只怕會追著出來錘他。
果然在他停頓的這一瞬間,老闆陰鷙的眼神已經鎖定了他。
激的他脊背瞬間濕透。
「說。」冷硬的一個單詞蹦出來,對他而言卻如千斤壓頂。
「是個好消息。」他努力穩住聲音,強調,「我們的人得到消息,華夏約莫是有了一個比較成熟的AI。」
他剛要說他們的人還馬上就能摸進能接觸到這AI的地方,結果聲音還沒發出,他這老闆就又是橫掃桌面,上頭的東西霹靂乓啷的掉了一地。
老闆也不顧這一地摔的東西有什麼重要的,只快步衝到他的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這叫什麼好消息?啊,你是不是個臥底,華夏能夠獨立研發一個成熟AI,這還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被老闆迎面噴著口水咒罵,他卻也不能躲開,只覺得心如死灰。
現在看來不等老闆這一波情緒發泄完,是不會讓他有開口繼續說的機會了。
與此同時,經過連夜的審訊,到底是從卡羅爾等人的反應之中確認了一些消息。
雖然經過言茨的恐嚇,疫苗和U盤都找到了,華夏看似沒什麼損失還有了幾個俘虜。
但對方怎麼進來邊境的,又是跟什麼人聯絡的,甚至這些人的真正身份,這些終究是個謎。
——上面的嚴查倒是有了結果,查出了幾個人,但是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面始終覺得僅憑這幾個人或許能夠泄露疫苗的消息,卻並不能獨立完成這次的事情。
「但是這要再往上挖,不論是動的誰,可都是不得了的大事兒。」負責審訊的人有兩位領隊,一正一副。
此刻兩人就在一間辦公室里看交上來的審問報告。
其實問到的資料很少,因為那些人的嘴巴是真的很嚴。所以報告上多數還是他們基於那些人的反應,所做出的判斷與推測。
另外一部分就是對這些人身份的推測與證據。
兩人談論著,這話題就拐到了內查這事兒上。
正隊長瞥了一眼這個大嘴巴的傢伙,見他還要說,就道:「你有這八卦的閒工夫,不如再分析分析這些傢伙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準確身份。」
那些人咬緊牙關不開口,他們也只能從對方的身份作為突破口,以求獲取更多信息。
副隊長一吐嘴裡的菸蒂,說道:「我這怎麼算是八卦?我這也是正經給你梳理案情啊,你說沒得那麼高的地位,怎麼能知道那些機密?」
「就拿咱倆來說,要不是這次的審問落到咱倆手裡,咱倆能知道還有這好東西呢?」
疫苗的事情他們可算是剛知道,且還不知道這疫苗具體有什麼效用,只知道是招人覬覦的好東西。
——所以不用細說,他們就知道落入他國手裡會是什麼後果。
「至於這些人的身份?就算他們不開口,還不時冒別國語言,可你看他們那長相,還能猜不到身份?」
「好,就算不能以長相、人種論國籍,你就沖這得不到就明搶的行事風格……」
話到這裡,副隊長的聲音就被正隊長以一個「別說廢話」的眼神給壓在了喉嚨里。
「咳,我的主要意思是,雖然我們沒在資料庫搜索到對方隸屬國家軍隊的信息,對方的衣著、武器也沒有明顯的標誌,但是對方打鬥時的招式,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吧?」
各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軍事人員信息庫,雖然都是重重防火牆保護,但其實各方對他國比較有名的軍事人員多少都有了解。
按華夏的老話說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們未必要打戰,但絕對不能對對方一無所知。
——何況各國之間也還是會有軍事演習、大閱兵等對外公開的時候,他們怎麼能不趁機收集資料?
只是這樣的資料庫總歸是有局限性。
比如這次的人,就一個可以對上號的都找不到。
但他們也不可能輕言放棄,甚至上面在內查之餘,還在有意的布置,等著某些人來鑽套。
畢竟眼看煮熟的鴨子飛了,想必大多數人都不能忍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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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茨回到家的時候是半下午,課也沒法兒上,索性就補覺。
結果這第二日一醒來,發現天才蒙蒙亮,早上也沒課,也不好現在就叫人起來去研究所,就找了書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