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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馬丞相作證,眾人自然也不會再懷疑。
只是越發覺得彆扭起來了。
女人的權利真的可以這麼重嗎?
之前女帝也不過是傀儡罷了,大家心知肚明。心裡好受一些。可如今這是省長之位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這位曾經女扮男裝的將軍,真的就這樣算了?
但是也沒法用如今的法律去追究前朝的問題。
對了,既然不能追究前朝問題,為何要按照前朝的功勞來封官?
立馬有世家這邊的大臣出來,提出這個觀點。
謝來笑了—下,「諸位,難道如今朝中,不是如此嗎?未曾因為如今的法律去追究前朝諸位犯下的問題,卻又因為前朝官位,而保留如今的位置。」
「……」
文武百官中一片安靜。
紛紛猜測謝來說的是什麼意思。做了心虛的事情的人自然也很快就反應出來。謝來這是暗示,也是威脅。
他手裡是真的有他們這些大臣的證據,只是沒發作罷了。
要麼一樣的標準,要麼不能雙標。
這就是謝來告訴他們的道理。
這些人被打了臉,但是又沒明著被打臉。倒是給他們留了一點顏面。
朝臣們五味雜陳。
很快,就有人站出來,覺得謝來說得有道理。很多百姓在前朝犯了錯,如今也沒有被追究,還可以享受新朝福利,這也說明謝金珠前朝的錯誤是可以不追究的,而她為天下百姓做出的貢獻,也是不可磨滅的。應該恢復她的榮譽地位。
「就是這西北省長到底是太大了,她是否能當大任?」
謝來攤手,讓他們都提更合適的人。
要有這個能力,要有這個級別,還要對蠻人足夠了解。
這些要求提出來,大臣們也熄火了。他們提拔人,肯定是提拔自己這邊的人。甭管有沒有立功,有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只要朝廷同意,就能順理成章的坐那個位置。誰也不會去說不合適。這就是他們曾經心照不宣的約定。
但是如今謝來打破了這個約定,首先提出了更合適的人。
要想反對謝來的提議,他們就必須具備說服力。
這些人在腦子裡仔細想了想,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
除非六部長官有人願意過去,或者其他省長願意平調過去。
但是誰願意去?留在關內過好日子,誰要去那地方過苦寒日子?且現在蠻人看著是被打福氣了,誰知道他們敢不敢反抗?他們可是連自己的首領都殺了的暴民。
最後發現,找不到合適的人。還真的只有謝金珠能擔任此事。
有足夠的功勞,曾經帶兵過,有能力。她能策反那麼多的蠻人,足以說明她可以治理這些蠻人。
唯—的身份就是女子……女子也不是不行,反正雲家那雲月瑤也也要去下面州府當知府了。再多一個省長,似乎也不稀奇了。
底線就是這樣—步步的降低的。
眾人都高呼謝來此舉合乎情理,順理成章。
謝來見狀微笑,然後讓議政大臣們做最終的投票。眾人自然是—致通過。只不過雲太傅一直心事重重的。在知道司馬丞相和謝來的母親那一段事情之後,他整個人就有點兒暈乎乎的。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不過也不妨礙他投票就是了。如今已經成定局,自然沒道理和謝來爭論。
事情定下來,謝來就當朝讓吏部擬定文書。早日送去西北。也不用謝金珠回朝述職了。早日將西北自治省的各項事務定下來,也好早日開了黃金之路。等做出成績來,再讓謝金珠回京都。
同時也讓禮部將此事昭告天下,讓百姓知道已經滅了蠻人,從此再無蠻人和華人之分,都是華國人了。蠻人生活的地方為西北自治省,將省長的經歷也寫清楚。讓百姓放心。也鼓勵更多的百姓為國立功。
下朝後,眾人離開,只有雲太傅和司馬丞相留下了。
雲太傅問道,「你和來兒早就有這層關係?」
司馬丞相攤手,表示自己也是在後來謝夫人來都城找他,才知道這關係。那時候謝來已經是他的好學生了,這關係自然也沒什麼用處。
「你若是覺得來兒會因此而偏向我,那就太看低了他了。他心中若是有私情,如今就不可能坐這個位置。」直接坐皇帝的位置不更好?後面這話雖然沒有說明白,卻也是大家心裡清楚的事情。
雲太傅恍然,再想到自己所熟知的謝來,心中還是嘆氣。
司馬丞相道,「你不過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覺得和來兒漸行漸遠是因為旁的事情。你該反省。」
雲太傅沉默的走了出去。
……
空間裡,謝夫人知道此事已經成了定局,自己曾經的身份大白於天下,自己也將坐上自己曾經自己想不到的位置,做出一番自己也不敢想的事業。
饒是淡定穩重的謝夫人,也忍不住激動的流淚。
其他人也都替謝夫人開心。
特別是兒女們後來知道了謝夫人的經歷,心疼她,敬佩她,也為她惋惜。
如今謝夫人能夠得償所願,這真是讓所有人都驚喜的事情。
謝來又讓來壽到時候要在蠻人部落徵兵,一起護衛西北。
謝夫人只有管理政務的權利,兵權是要分開的。
不止是謝夫人,未來每個西北自治省的省長都是如此。畢竟這裡遠離中原腹地,若是讓他們自己組建軍隊,以後會出什麼問題,誰也說不準。而西北需要的一切軍事行動,都必須來壽負責。小型的叛亂,可以由省長申請調動評判,大型的軍事行動就必須上報朝廷。絕對不能讓省長直接掌控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