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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宗元問道,「看你如數家珍,你可是學過?」
「……」文科生謝來摸摸腦袋,「學生當年並不善此道。便學了其他的。」
」……「還真學了?
徐宗元驚奇,因為他之前一直以為謝來是自己所在的世界。而謝來這個年紀,竟然學過其他……
看來此子來歷果然不一般。
難怪能夠得這大講堂這樣的奇遇。
徐宗元也不著急探究其他,日後總有機會探究清楚。
他好奇道,「竟然還有其他學科能與天書相提並論?」
謝來想著自己學的文科課程,覺得確實也挺有用的,只不過對這個社會沒什麼用罷了。畢竟歷史不相通。政治……似乎也暫時用不上。
「老師,學生所學十分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過內容和如今學生所學倒是性質也差不多。」
徐宗元嘆氣道,「原來如此,那便算了。」
解決了此事,徐宗元又提點了一下謝來的學問。才放謝來下課。
回到自己的青雲書院裡,徐宗元就開始認真考慮起謝來的建議了。
他覺得和師兄這麼不斷拉扯,只會兩敗俱傷。
且分開研發,確實事半功倍。
且日後要推行這天書,還需要世家的支持。
考慮這些之後,徐宗元心裡也算是下定了決心。如今只是要考慮自己這邊要選擇哪一科罷了。
心中所考慮的事情落地,徐宗元也不擔心了。
……
雲太傅這會兒正在皇帝御書房裡面站著。
一副老邁不能動的樣子,規規矩矩的等著發落。
「陛下,老臣無能,沒有管教好家族中的子弟,讓他們犯下了這些錯,實在萬死難以辭咎。」
皇帝半睜著眼睛看著雲太傅,「只是沒管好?未曾有其他心思?朕看,倒是有些人和朕的兒子們走的近了。」
雲太傅趕緊道,「陛下明鑑,那些人只不過是不知道分寸,並無其他想法。是老臣這些年只一心教導太子殿下,以至於疏忽了管教小輩們,讓他們失了分寸。我雲家滿門都忠於大虞,忠於陛下。還請陛下看在老臣一片忠心的份上,不要遷怒雲家。」
皇帝咳嗦了幾聲,大太監承恩趕緊給他遞茶水,順氣。
「走開,朕好得很。」
他揮手就把承恩給推開了。
和雲太傅道,「前線大戰,乃是國之大事。爾等不思為國盡忠,還要朝著軍備伸手,實在是不該。如今國庫尚且空虛……」
「陛下,老臣願意去遊說各家為陛下盡忠,為前線出一份力。老臣可以表態,雲家願意拿出五十萬兩白銀。」
皇帝喝茶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這些世家果然是家底雄厚。他沒直接說接受這銀子的事情,「聽說愛卿已經將犯了事之人家法處置了?」
雲太傅道,「那不忠不孝之徒,該嚴懲。只是尚且留這一條命,交由陛下國法處置。」
皇帝這才點頭,「既然愛卿有此安排,朕倒是也就網開一面了。不可再犯。」
「老臣謝皇上隆恩。」雲太傅彎下了他作為世家代表的脊背。
皇帝這才滿意了。
「去吧。」
雲太傅再次謝恩,然後彎著腰退出了書房,走的時候步伐顫顫悠悠的。
顯然精神大不如從前。
皇帝也放心了,他雖然對雲太傅的表現滿意,但是心中也有戒備。
這雲昌奎一向蟄伏,讓他一點對世家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次難得碰到了,這人倒是捨得,光是一家就拿出五十萬兩白銀出來。其他幾家只怕也要不少,讓人實在不得不動心。
這老傢伙倒是捨得。
他就讓承恩去給司馬丞相遞了話,讓他該停手就停手。
他如今可還用得上這些人。
還不用對世家下狠手。
外面馬車裡,雲太傅上了馬車,他兒子云世揚立馬遞了茶水過來,「爹,如何?」
「如何?自然是拿銀子買命。你們可真是不讓老夫省心。我說過了,越是陛下身體不好時候,越要沉得住氣。」
皇帝要死的時候,膽子是最大的時候。
他可不會考慮後果。
世家這些年為了保存實力,忍了這麼多年了,何必和皇帝硬碰硬。
雲太傅一向認為,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朝。多大的權利都比不上萬世長存。
雲世揚道,「爹,是兒子疏於管教了。只是下面畢竟枝繁葉茂,總有害群之馬。」
「既然枝葉長歪了,砍掉就是。」雲太傅直接道。絲毫沒有面對謝來的時候的慈祥模樣。
在他的觀念里,沒有什麼比家族的榮耀安危重要。
而且如今又有了天書,他看過天書帶來的神奇之處之後,已經可以預見,日後靠著這天書,世家將會發展成何種模樣。
如今需要的是時間,只要熬到了皇帝死了,新皇要坐穩皇位,必定還是需要他們的支持,屆時屬於他們世家發展的時代又要來臨了。那時候才是世家出頭的時候。
馬車突然停住了,外面的跟著的隨從立馬過來道,「是丞相大人的馬車。」
雲太傅掀開帘子往外面看了眼。司馬丞相也正掀開帘子。
顯然,兩人也沒有讓對方先行的想法。畢竟都是代表自己所在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