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頁
她香甜的吐息噴在脖頸,兩隻手從後摟著人的腰,小阿箏又給弄得渾身不自在,動動身子,「不答應。」
小神女不滿,「親親小嘴怎麼了?每天親親小嘴怎麼了?」
小阿箏態度堅決,「反正就是不行。」
「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小神女提著她後脖頸把她扔下去,「不准坐我的毛驢。」
小阿箏早就習慣她的喜怒無常,牽了毛驢獨自在前頭走,心情並未受影響,清風旭日,路兩旁稻苗送香,小阿箏和小神女的新家,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小神女嬌氣,騎了會兒毛驢就喊屁股疼,兩個人在路邊一棵大柳樹下休息,小阿箏伺候她吃過午飯,摘了幾片芭蕉葉來給她墊在身下躺著休息,她翻個身,要揉屁股。
這太讓人難為情了,小阿箏不大情願,小神女大聲喊:「人家屁股疼嘛!」
「你小點聲,我揉,我揉!」小阿箏實在是怕了她,兩隻手隔著衣衫貼上去,只覺得軟,真軟。
揉著揉著,鬼使神差的,忍不住抓了兩把,肉掐得鼓起來。
小神女扭頭看她,小阿箏登時臉紅到脖子,收回手飛快背過身去,「揉好了。」
「你掐我屁股啊。」她問。
「我沒有。」她聲若蚊喃。
「你掐我屁股,我要親你了。」她直接就把人撲倒,按在地上啃嘴巴。
中午太陽大,兩個人抱作一團在草地上滾,小阿箏渾身汗都起來了,整個從頭到腳都紅透,額上一圈胎毛濕漉漉,眼睛噙著淚,瞧著真是好欺負。
可小神女會的也不多,也就親親小嘴,舔舔耳朵,然後摟著她甜甜蜜蜜表白,「我真喜歡你。」
兩人差不多高,小阿箏還沒張開,身體纖細清瘦,在她懷裡小小的一團,乖得不得了。
小神女把她往懷裡摟緊了,「你嘴上不願意,身體倒是很老實嘛,你剛剛都抱我了。」
小阿箏偏過臉,「才沒有。」
日頭偏西時,兩個人才慢吞吞晃到石頭村,在里長那裡打聽到,村東頭有套院子可以租,主人是個單身漢,在縣裡當衙役,不常回來,只是屋子長期沒有人住,還需要修繕。
里長家倒是還有間空房,當晚收拾出來給她們住,晚上同桌吃飯,里長問其來歷,小阿箏扯謊說是家裡遭了難,只剩下主僕二人,為了躲避仇人才逃難至此。
石頭村是個偏遠的小村,村子人口不多,每年都有逃難的外鄉人來此定居,里長好心,來者不拒,還組織村里人幫著開荒種地。
次日,里長媳婦正好要去縣裡扯布做衣裳,便捎信給屋主,讓他抽空回來一趟。
在里長家住了兩日,屋主終於回來了,里長媳婦大鬆一口氣——可算要走了。
那位大小姐生得芙蓉面楊柳腰,卻不想是個飯桶成精,起先小丫頭塞錢她還不要,吃過兩頓,見識到大小姐飯量,里長媳婦不敢再假客氣。
煮飯燒菜也累夠嗆啊。
屋主是個端正的黝黑青年,身材高大,他進得院來,瞧見大小姐正翹著腳坐在院裡磨盤上吃里長媳婦給做的韭菜盒子,眸光不由一亮,竟看得呆住。
即使這位大小姐吃相好比豬拱食,糊得滿嘴都是韭菜葉。
小阿箏不動聲色擋住他視線,「我已經看過了,東西廂房屋頂都有破洞,庖屋灶台垮了,正屋窗戶也是破的。」
那衙役還偏頭去看,小阿箏頓時不滿,「你是看屋還是看我們家小姐?」
小神女對此一無所覺,提了腳邊茶壺大口灌水,青年尷尬笑笑,移開視線。
里長打圓場,「木料都拉來了,趁著天好,快些把屋子修好吧。」
大小姐當然是不幹活的,身上蓋兩片芭蕉葉,蜷在大磨盤上睡覺,到晚飯的時辰,屋子裡里外外都修繕好,也打掃乾淨。
眾人去里長家吃飯,在里長的見證下,付了租錢,憑據上按了手印。
如此,小神女和小阿箏在石頭村有了家,還有了兩畝薄田。
夜裡伺候過大小姐沐浴,小阿箏拿了布老虎哄她玩,才自己去洗澡,一回頭,大小姐果然抱了布老虎在門外偷看。
「去!」
小阿箏朝她潑水,她嘻嘻哈哈,「我都瞧見了,你那真小。」
「不許胡說八道。」小阿箏矮身躲到水裡去。
「本來就小。」她掂量掂量自己,「你瞧我。」
小阿箏「切」一聲,「誰要跟你比這個。」
剛搬進來,屋裡雜物不多,四處空蕩蕩的,夜裡兩個姑娘肩並肩躺在床上,小阿箏絮絮叨叨,這裡得放個柜子,那邊得添張桌,牆上可以買些字畫來掛,床得支帳子。
「還有院子裡,可以養幾隻雞用來下蛋,後院瞧著挺大,再買幾隻小豬仔,過年可以殺了吃,田裡就種些時令的小菜吧。」
小神女腦袋枕在她肩窩,眨眨眼睛,「不如我的仙宮大,不過聽你說起來,很有意思,人間還是很好玩的。」
小阿箏好奇,「神女大人的仙宮是什麼樣子的?」
小神女如實回答:「白玉的牆,黑玉的瓦,庭院裡還有玉仙草和玉珊瑚,從金沙里長出來。我睡的床也比這個大了十幾倍,蓋的被子沒有這麼沉,像雲一樣軟,人一躺進去,打兩個滾就瞧不見了。」
「但我不喜歡那裡。」小神女在她肩窩裡蹭蹭,「還是人間好玩,四時變化,有看不厭的風景,還有許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