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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裡的黃仁平,這會期待極了前方車毀人亡。
就是不知道,是公家的車耐撞擊,還是自己的改裝車耐造。
嘿嘿!
試試看。
黃延平這會,正在等黃仁平傳來的好消息。
他這個弟弟惹是生非是一把好手,遠的不說,就近十年一來犯的事,就足夠坐一輩子牢了。
兩人小時候,父母時常耳提面命,不能惹事,不能犯事。
長大後,黃延平成為派出所一名普通的警員,而弟弟黃仁平,幾次三番被抓進所里。
所長開玩笑對黃延平說,幸好是你先進來的。
是啊,幸好是他先進派出所,才能一次次把人保出來。
後來,慢慢意識到權利地位的重要性,他成功攀上了上級領導的女兒,借著姻親關係,開始往上爬。
在瑜州隻手遮天的日子,是他覺得最輕鬆自在的。
權利、金錢、女人……只要有了第一樣,接下來的所有,都唾手可得。
可萬萬沒想到,在即將調任首都之際,陪了自己十多年的情婦,竟然獅子大開口,拿著他收受賄賂的證據,揚言要舉報他。
舉報是假,她要的是錢,很多很多錢。
黃延平兄弟倆,一個從政,一個涉黑,攜手積累的財富高達數億。
來路不正的收入,不好大張旗鼓宣揚,那只能私底下炫耀咯。
無疑會引得人想要分一杯羹。
情婦以為自己把握好了時機,拿捏住了對方,殊不知,刀已經懸在脖頸上。
一番操作之下,女人「自殺身亡」。
瞞天過海,不過如此了。
有一就有二,幹得多了,就沒有太多顧忌,反正出了事有人兜底。
再不濟,還會被壓下去。
黃仁平想的確實沒錯,黃延平雖然是有把他當槍使,但也做好了準備,不讓他出事。
車子再次被撞往前動時,霍不丟感受到的衝擊比荀丹大多了。「丟丟,你沒事吧?」
看見她前傾抱頭不說話,荀丹有些慌張。
「我沒事,放心。」霍不丟只是想借著這個姿勢,減輕可能對自己的傷害。
「很快就沒事了,他們馬上就來。」荀丹安慰著她,其實也是在告訴自己堅持住。
車子扛傷害,可她們是血肉之軀,可不一定頂得住啊!
尤其是在這個情況,要是一個閃身躲開,對方沖入車流,肯定會造成連環車禍。
到時候,她們倆是沒事了,無辜受害的人可就更多了。
黃仁平就是摸透了她們的心思,才敢一次次挑釁。
旁邊車道的人嚇傻了,這是什麼操作?
當街撞車、故意傷人?
有人急忙報警,想要阻止禍事發生。
接警中心第一時間上報此事,卻遲遲不見局裡派人前來。
民眾苦中作樂地想:「不會是像電視裡演得一樣,一定要在出事後,人才會到吧?」
「不可能吧,首都出警一向快。」
「我記得也是,今天有些反常。」
……
其實,時間根本沒過多久,只是事態緊急,才會給人一種度秒如年的錯覺。
國安局局長肖遠志,此刻已經動身前去上報手頭上的文件了。
不是不敢動黃延平,而是他身後的牽扯太大了。
能爬到這個位置的,都不可能是什麼簡單人物。
你要說他在上面沒有靠山,那絕對是騙普通人的假話。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事還真是棘手。
肖遠志本打算尋個合適時機,再上報此事,正好撇清和霍不丟的關聯。
可眼下看來,他們一行人已經按耐不住了。
要是再這麼放任下去,他就要成為「光杆司令」了。
另一邊的荀丹、霍不丟,終於離開了十字路口,越野車依舊緊緊跟著,雙方你追我趕,上演著生死時速。
黃仁平許是急了眼,根本就不管別人死活了,只要擋住了他的去路,就直接撞上去。
很快,道路又陷入擁堵之中,好就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這麼一直僵持下去不是辦法,荀丹便想帶霍不丟離開。
剛打開駕駛室車門走出,就聽到身後子彈上膛的聲音,下一秒對準她的腦袋。
荀丹不敢置信,國家對槍械方面的管制可是相當嚴格,眼前這人明顯不是公職人員,不可能有資格配槍。
就連她,閒暇時間都不能配槍出行。「你哪來的搶?」荀丹回頭看著他,實在好奇。
「死人不需要知道。」黃仁平冷笑道,就要扣動扳機。
「你不會不知道吧,要是現在開了槍,自己也活不了。」荀丹冷靜地與其周旋,試圖拖延時間。
「無所謂,反正活夠了。」黃仁平聳了聳肩,大不了在精神病院住一陣子,又不是沒待過。
「可是你要殺的人,不是我嗎?」霍不丟見狀,急忙打開車窗,大聲吼道。
一說話,黃仁平一愣,對哦,他的主要目標是后座那位,遂朝她所在方向開了一槍。
「丟丟,低頭。」金手指一聲吼,跳到她頭上將其身子往下壓。
霍不丟應聲滑落身軀躲避。
很久沒開,準頭不大行,只在車身處留下彈痕。
懵了一瞬的荀丹,很快反應過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