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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霍不丟,被他如此不尊重人的言行激怒了。
動自己她可以忍,但這麼對霍文生,真忍不住了。
原先在首都學的擒拿術,終於派上了用場。
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一百五十斤男人撂倒在地。
霍文生和廖柳香對視一眼,滿是震驚。
路人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抬手揉了揉再睜開瞧,還是男人躺在地上□□。
這可,真是太厲害了!怎麼做到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也懵了,突然就天旋地轉了。
誰幹的?好痛啊!
本就沒有什麼好脾氣的他,這會是真爆發了。
直接破口大罵,什麼髒的臭的都從他嘴裡噴出來。
霍不丟雙手捂住耳朵,示意爸爸媽媽也這樣。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後,仍舊不依不饒。
見霍不丟定定地看著自己,叫罵聲突然停了下來,發怵。
「說完了嗎?你爸的醫藥費不關我們事,你的我倒是可以付點。」霍不丟手都酸了,實在是沒有耐心待下去。
抖了抖手腕,從兜里掏出零錢,從中抽出最小的一張,走近遞給男人說。
她一靠近,男人下意識後退半步,做出防禦姿態。
看到霍不丟說要付的一毛錢,男人氣得咬牙切齒,雙唇止不住顫抖,想說又不敢說什麼。
路人踮起腳尖,瞪大眼睛看好戲。
哈哈哈,有趣。
「你不要?那算了,我留著買糖吃。」舉了幾秒鐘對方不接,霍不丟聳了聳肩,收回兜里。
「爸爸、媽媽,我們回家。」
「嗯,回家。」
看著一家三口離開,僵在原地被指指點點的男人,氣得一腳踹向一旁台階。
實在太硬,疼得他齜牙咧嘴。
下一秒,兜里電話響起。「喂!」
「知道了!」過了一會,男人喘著粗氣道。
真沒用,走路都能摔倒,廢物!
不情不願撿起再次落地的肉菜,抖著腿往家裡走去。
反正人都進了醫院,死不了,等著吧。
另一邊。
霍不丟在前頭帶路,兩手提著袋,霍文生和廖柳香跟在後面,兩口子時不時對視。
「丟丟,你什麼時候學了那一手?」霍文生開口問。
「在首都的時候。」
「那你還會其它的嗎?」
「我還會游泳。」霍不丟笑著回。
「厲害,我閨女真厲害。」
「我就學了點皮毛。」
「皮毛也很不錯了,我就不用擔心你會被人欺負了。」廖柳香慶幸。
「爸爸媽媽你們放心,沒人欺負我。」
「不管怎麼樣,都得小心謹慎些,現在這世道,什麼人都有。」霍文生叮囑道。
「你爸爸說得對,你一個小姑娘,保護好自己是第一位。」
「嗯嗯。」
……
短短一個上午,就把過年的新衣服買好了。
下午一家子打算去陵園看看霍衛國,之後坐班車回霍家坡。
把家裡拾掇乾淨,又睡個午覺,出發時將近三點。
抵達這一處時,竟然再次遇到了殷思雅。
「叔叔、阿姨、小妹妹好。」
和上回擦肩而過不一樣的是,殷思雅竟主動開口說話了。
「你好。」霍文生和廖柳香同時說。
「姐姐好。」霍不丟回。
禮貌性地打完招呼,四人都沒再說話,不約而同將視線挪向墓碑處。
比平日裡多了一人在場,原本會絮絮叨叨的廖柳香,變得欲言又止。
殷思雅看出了這一點,柔聲說道:「阿姨,你們和衛國聊,我先走了。」
「哎,好。」廖柳香應。
霍文生回以一笑,霍不丟朝她揮手道別。
轉身離開的殷思雅,此刻在心裡對霍衛國說話:你的爸媽妹妹,看起來都很好。可惜我沒有機會,和他們成為一家人。
霍不丟好似感知到了,目送她離去。
「爸爸,如果哥哥可以回來的話,你希望是什麼時候?」
霍文生扯了扯嘴角,沒應答。
這事怎麼可能發生,只有小孩子,才會這般天真。
每次來這裡,他的心情都是說不出的沉重。
釋懷?怕是永遠都釋懷不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楚,剜心刺骨,難以言喻。
想到這,莫名氣惱。「要是你哥哥真能回來,就讓他在我閉眼前回,讓他體會體會我們的苦。」說完驚覺不對,他閉著眼長嘆一口氣。
霍不丟抬手打了下自己嘴巴,靠近霍文生攬住他手臂,腦袋貼在其肩膀處,以示安撫。
「別說那些不切實際的話。丟丟,過來給你哥哥磕個頭,讓他保佑你平平安安。」廖柳香回身對著霍不丟說。
霍不丟照辦後,直接跪坐在地。「地上涼,快起來。」見她不起身,廖柳香拉了一把道。
「好了,走,回家。」等她站穩,廖柳香直接發話。
「這麼快嗎?」霍不丟有些困惑,先前起碼一個小時,這次就十幾分鐘結束了。
不太符合常理。
「這麼冷的天,他懂事的話,自己會跟我們回家去;不回的話,管他在這裡挨餓受凍。」廖柳香自有一套說辭。
「你媽媽說得對,衛國你聽到了嗎?」霍文生不忘強調一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