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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還有幾日過年,永順侯回京。
永順侯去宮裡述職完畢,回到府里,永順侯夫人便開始大倒苦水,甚至發癲亂說。
「何氏那個賤人,算計我們侯府,還將葉暖那個小賤人接回去,侯爺,你安排人將葉暖接回來,我要打死這個賤種!」
這幾日,永順侯夫人不是沒想去接葉暖,但永定侯府那邊,派人來要管事的,她沒給。
兩府就如此膠著,誰也不退。但只有她仿佛困獸一般,那邊似乎很樂於維持這種狀態。
「你好好照顧庚兒吧,以後的事,無需你插手。」庚兒,就是他們的大兒子。永順侯很無奈,好好找個過繼的孩子就好,怎麼會跟永定侯府鬧起來,還鬧得如此難看,他這個夫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完全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把那個惹事的管事給我,我要用。」
永順侯跟府里管家下人還有庶子那里都了解過情況,這件事要解決,平息風波,接回葉暖,永順侯府必須先放低姿態,而他夫人,明顯在氣頭上,根本不會這麼做,只能他去做。
「不行!」永順侯夫人大聲反駁,「那不是更讓他們抓到把柄!」@
這個豬腦子!永順侯想破口大罵,她以為如今就沒有把柄嗎。「來人,夫人勞累過度,最近這些日子,她好好照顧大爺便好,其他事情無需做,家事讓二爺妻子來操持。」
永順侯幾句話,剝奪了永順侯夫人的管家權。
「好啊,看來她們說的沒錯,你就是想把侯府給你喜歡的賤人賤種……」永順侯夫人一聽,破口大罵。
「帶夫人下去。」永順侯揮手,永順侯夫人沒說完,就被拉出去,屋子里瞬間清淨。
永定侯府,永順侯默念這幾個字,陷入沉思,這事鬧來鬧去,不難看出,永定侯府淌這趟渾水,是為了葉暖。他屋裡這個蠢婆娘,以為那邊真的要扶持一個繼子,可若一開始就打算接葉暖回去,怎麼會中途變卦,無非就是攪混水,讓這蠢婆娘自亂陣腳。
葉暖不能回永定侯府,他兒子必須要有繼子,死後才能入祖墳,而他兒子的繼子,必須要有母親教導。
永定侯府也不是鐵板一塊,何氏雖然想接女兒回去,永定侯會心甘情願答應嗎?這件事一個搞不好,損害的是永定侯府的名聲,永定侯那個人,與他父親一樣,將侯府看的頂頂重要,若對侯府名聲有損,必將極力反對。
他該找個時間,約永定侯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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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賢侄,葉侯!」
這日,葉侯剛剛下值,準備回府,就聽身後有人喚他。
一回身,竟然是永順侯,葉侯當然知道永順侯回京了,早朝還遇到過,卻沒料到這麼快就來找他。
「李世叔。」葉侯迎了過去,向永順侯行禮。
永順侯姓李。
「葉賢侄,好久不見。」永順侯扶住葉侯的胳膊,面色和藹的說。
明明今日早朝還見過,只是沒說話而已,何來的好久不見呢。「好久不見,看世叔氣色,還不錯。」葉侯回道。
「今日有事找賢侄,可有時間一敘?」永順侯問。
「既然是世叔相邀,如何沒有時間。」該來的總會來,那便敘一敘。
「請!」
「請!」
「我回京那日,就知道庚兒媳婦回了娘家,她好多年沒回娘家,是該回去看看。」
二人來到永順侯定好的雅間,落座後,永順侯便提起葉暖。
「謝謝世叔體諒,二妹妹那日還說,就怕世叔回來怪罪,說她不顧病重的丈夫,回家看望母親。」葉侯回道。
永順侯端酒的手一頓,又旁若無事的將酒送到口中。「唉,也是我那兒子,這麼多年苦了她媳婦。這幾日,我一直想找賢侄,但剛剛回來,家裡發生的很多事情還不知道,總要了解清楚過後,再來見賢侄。」
永順侯放下酒杯,繼續說道。
「家裡那個不懂事的管事,我稍後送到貴府上,庚兒她娘,做事不顧情面後果,我也奪了她的管家大權,這件事,是我們永順侯府做的不地道,不體面。可賢侄,庚兒媳婦也該回來了,畢竟要過年了,一家人總要團聚的。」
「世叔的請求,若是我個人,必然是要答應的。但家母想念女兒,這幾日生病,見不到二妹妹就吃不下飯,眼下就要過年,我如何能跟母親提起,讓母親年都過得不順,罵我不孝子。」
葉侯心說,你若想接,那就去找我母親吧,可我母親病中,不見永順侯府的人。除非你們永順侯府,敲鑼打鼓,負荊請罪,跪在我們府外面,母親沒準會見一見,然後病情加重。
「賢侄何必妄自菲薄,你說得我可不信,你若讓暖兒回我們府里,你母親如何反駁得了。」
看來,這個永定侯不是他想的那般,竟然是真的對葉暖歸家毫不在意。
「世叔說笑了,母親喜歡,二妹妹也同意,我為何要她離開。」葉侯覺得永順侯也沒有誠意,既然真的想接二妹妹,想道歉,那就兩府之間光明正大來往,何必單獨找他相談,他們之間又有何交情?難道就因為他可能反對葉暖回永定侯府,所以,就是他永順侯的盟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