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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機取巧鑽空子,這種事,官場上有,但沒有一個人會承認,承認了那就是立身不正,為官必邪!
「做到頭,那便不做了!」葉明實也不甘示弱,大聲回道。
「啪!」葉侯一個大巴掌,甩在葉明實臉上。還覺得不解氣,滿屋子裡找能打人的東西。「來人!」葉侯想要喊人,拿他的馬鞭過來、
「侯爺!」何雯和戴氏出聲制止,事情還沒解決,眼下,侯爺有氣,也不能朝著葉明實撒氣啊,葉明實明顯是為了護著江氏。
「侯爺!」江氏哭著喊道。「不是四郎,是我的錯,我承認。母親,大哥大嫂,是我善妒,用手段攆走的韓氏。」
江氏說完,趴在葉明實身上大哭。
「是我的錯!」葉明實仍在重複。
「呵呵,你們倒是夫妻情深,你們把侯府當什麼了?」葉侯看著眼前這倆人,怒極反笑。「你說是你安排的,就是了?這江氏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上次,在娘家肆意撒謊,將母親的炙百味,說成侯府的,還說侯府做這買賣不帶你們夫妻二人,她怎麼敢說的。」
「先說那不是侯府的,便是侯府的,如今還沒分家,所得家財,都歸入侯府,誰分了侯府的一文錢?」
葉侯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竟然還是個情種。為了妻子,什麼香的臭的,都往自己身上拉。
「說呀!」
見者夫妻二人,一個哭,一個安慰的,竟然沒人搭理他,葉侯又大聲喊道。
「大哥可曾關心過我?」葉明實抬起頭,沒說這次的事,也沒說上次的事。反而問起葉侯問題。
「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我弟弟,我如何不關心你?」葉侯疑惑,這是什麼問題。
「那我問大哥,我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我閒暇的時候愛做些什麼,我是喜歡當文官,還是喜歡當武將……這些大哥都知道嗎?」
葉明實問出一大堆的問題,都是跟他自身相關的日常習慣或愛好。
「我……」這些問題,著實將葉侯問住,他真的不是很清楚。
「大哥不知道。」葉明實平靜的接受這一結果,他一點都不意外,葉侯答不上來這些問題。
「可這些,江氏都知道。」葉明實說到此,低頭看了看了看江氏,江氏還在哭。
「我不愛讀書,自小看著大哥舞刀弄槍,我也想如大哥這般,可父親不許。父親說,咱們家還缺個讀書人,父親說的對,我是最小的兒子,沒得選,只能我去讀書,考中秀才,大家都誇我聰明,有天賦。待我中舉,雖名次不高,但大家都說,我還年輕,多學幾年再參加春闈,早晚能進士及第,可我真的不愛讀書,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舉的,想到還要春闈,若考不中,就要一直考,我就想趕緊逃離侯府。江氏知道,求了娘家,幫jsg我尋了外放。大哥知道後,除了質問我為何不參加春闈,給了我一大筆錢,說我疏通的錢侯府出之外,多餘沒有半句。」屋子裡,只有葉明實的說話聲,和江氏的抽搐聲,其餘三人都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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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葉明實接著說道:「我自小就沒了姨娘,母親不甚管我,父親只催促我要好好讀書,大哥總問我官做得好不好,踉踉蹌蹌長到大,從來不知道被人關心問候是什麼感覺。一直到江氏嫁與我,我才知道,被人關心放在心上,是什麼感覺。」
戴氏在一旁,聽到此處才知道當初老四為何放棄繼續考下去,她曾經還懷疑過是不是江氏搞得小動作。原來,是四弟自己不想學,這個她從來沒想過的緣由。
「這些年,我沉浸在自己的悲憤中,忽略了原來侯府里還有人需要我,你可以怨我。」何雯開口說道。
從原身的角度,她自己沒孩子,也不想管侯府的孩子,似乎沒問題。但從葉明實的角度,他自小姨娘不在,嫡母不管,也是可憐。他若想怨,那就怨吧。
「這怨不得母親。」葉侯坐在一旁,手扶著額頭,長嘆口氣。上次和母親長談後,他回去仔細的想過。
他眼中的侯府,和母親眼中的不一樣。他眼中的父親,和母親眼中的也完全不同。在他眼中,對外,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對他,父親為他鋪路搭橋,掃清障礙,可謂父愛如山。可父親為他做的,以及他得到,有一部是通過傷害母親才達成的。
或許他並不需要,但他不能否認,父親這麼做的初衷就是為了他,母親也的確受到傷害。老四心中有怨,可心中最應該有怨的是母親,但母親並沒對侯府,對他們實施報復,只是遠離他們,這如何怨得母親。
「我與父親,為著整個侯府的長遠,的確忽略了你的感受。」葉侯說,軍功有限,侯府也不可能永遠是侯府,但若是走讀書的路子,只要肯吃苦,家裡總會有一兩個出息的。老四,寄託了他和父親深切希望,但他們從沒想過,這條路適不適合老四,老四自己想不想。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老四還很小,總是纏著他,問東問西,後來慢慢地,老四就不找他了。老四的年紀,比知行大不了幾歲,父親那時候繁忙,他卻沒有盡到做大哥的責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