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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封閉小作坊,工業農業都不發達,重男輕女,封建迷信……簡直糟糕極了的一個世界。
按普通系統文的設定,她或許要宅斗,種田,傍大佬,斗極品親戚,一胎四寶帶萌娃?
這些元素疊加在一起,簡直讓人頭疼,這還不如上戰場拼命去呢!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肖之漾看著又跑來自己腳下蹭的這群小豬仔,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要知道這幾頭圓滾滾的小豬仔是全靠身主和她姐姐每天去挖野菜餵到這麼大的
最後面,全部被賣了攢錢留給身主那個蠢弟弟娶老婆。唯一的一頭殺的年豬,身主和她姐姐連塊完整的肉都沒有碰到,就喝了一點骨頭湯。
居然把她關到豬圈來,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豬圈的上方的屋樑上架一些木板子,結結實實壓著一些稻草,用來當家裡點火的引草。
這正好成了肖之漾生火的工具。
很快,豬圈裡冒起濃濃的濃煙來。
不過,那位在家裡躺了一下午的弟弟一直沒有出門,根本就沒有發現。
直到傍晚,身主的父母和姐姐從地里干農活回來,才發現豬圈裡的異常。
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天氣太熱失火了,嚇得急忙打來水準備澆火,也終於將那用大鐵栓從外面栓鎖的牢牢的豬圈門給打開了。
他們第一眼看的不是被他們關在豬圈裡面的肖之漾,而是那幾頭白花花的豬。
瞧見裡面並沒有大火那頭母豬也帶著小豬窩在角落,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他們也注意到了在那個角落裡,面前生著火的肖之漾。
那個渾身有些髒兮兮的女孩,一臉冷漠地站在角落裡,腳下除了還未熄滅的火堆,是一堆菸灰和某些動物的骨頭。
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娃子,居然烤了小乳豬來吃掉了!
身主的父親陳大牛頓時雙眼冒火,一腳就踢了過來:「你這個短命鬼,你幹了什麼!這豬仔是你能吃的嗎!」
身主的母親何翠蓮也頓時滿臉憤怒,丟掉裝著盆的手,挽起袖子,就要跑過來一起收拾肖之漾。
肖之漾冷笑著看著撲過來的身主父母,看來吃了一頭豬仔,簡直就像是要了他們的命一樣。
也是,豬長大了還能賣點錢,這女兒可沒有豬仔的命珍貴。
劉大牛和何翠蓮生了九個女兒,丟掉兩個,出生就掐死了一個,不好好照顧養死了一個,前三個女兒早早就被嫁人換取錢物,還有一個八姐即將出嫁,她這個最小的也在等著出嫁日到來。
至於讀書,讀書是不可能讀書的。
這個家裡所有的女孩都不是人,除了那個能替他們延續老劉家香火的傻兒子。
身主父母二人臉上黝黑,但沒有絲毫農村人的淳樸善良,反而是對著自己的女兒也一臉兇惡。
他們封建迷信,無知,重男輕女,把自己也養得如同畜生一般,可恨又可憐。
肖之漾並沒有因為他們是長輩而讓步,她躲開了劉大牛的那一腳,隨手抓過從房樑上抓到的木板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在何翠蓮要來撕扯她的衣服時,她一腳將人絆倒在地,又隨手給了劉大牛一板子。
這夫妻二人沒反應過來東倒西摔時,肖之漾已經飛快地跑出了豬圈。
她拼命地朝著房屋密集的村落跑去,一邊跑,一邊瘋狂地大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啦,有人要殺他們的親生女兒了!」
「明明是自己弟弟摔了一跤,他們就要把我關在豬圈餓死,這簡直就天理不容!」
「現在他們還因為一頭豬仔就要把我殺了!這個世界真的沒有王法嗎?我是不是撿來的!」
「誰出來救救我啊!」
這會兒正是農村人從地里幹活回來的時候,聽到肖之漾的撕心裂肺如同殺豬一般的聲音,不由全部探過頭來看熱鬧,或者停下了腳步看著肖之漾。
身主的父母不容易爬起來,聽到小樣的大海,氣得渾身發抖,劉大牛更是在身主的八姐身上踢了一腳。
「還不快去把那死丫頭片子追回來,她鬼叫什麼呢?膽子肥了!」
何翠蓮被絆了一跤,正從骯髒的豬圈地上爬起來,眼中冒著兇惡的神色:「那個短命鬼,別給我抓到,看我不把她吊起來打死!」
說著,她隨手抄起了旁邊割豬草的鐮刀,凶神惡煞地跑了出去。
劉大牛也拿起了旁邊挑豬食的扁擔,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
於是,夫妻二人和身主的八姐急忙朝著肖之漾逃跑的方向追去。
身主那個傻弟弟似乎也聽到了什麼,終於睡醒了一般,一邊喊著餓,一邊追逐在父母的身後看熱鬧。
無數人探出頭看熱鬧,甚至唾罵起來,但是沒有一個人來幫肖之漾。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是家事,即便肖之漾口口聲聲驚恐地叫著殺人也沒有人相信,或者說這樣打鬧的場景在農村很熟悉。
孩子不聽話了調皮了,就打一頓。
特別是女娃,打死了用草蓆一裹埋了,沒人報警也算不了人命。
肖之漾幾乎跑遍了整個村子,她急速地跑著,大聲地痛斥父母的所作所為,大聲地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也就在那時,肖之漾覺得身體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飛奔而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