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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 這個水都沒有你大腿高,你還會被淹死?」許栗小大人一樣, 嫌棄的對百里言說道。
百里言終於回過神來,終於不再掙扎,卻是嘴巴說不出好話來:「那又怎麼樣?老子要在這划水, 你管的著嗎?」
「我是想讓你在河裡把這一身髒兮兮的灰塵洗乾淨, 你娘之前是個愛乾淨的人, 看到你這樣子該有多難受呀!」肖之漾說道,「我是你娘家族的故人,你現在能好好的說話嗎?」
說起他娘,百里言終於收回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洗了把臉,從河裡走了上來:「我娘早已經不在了,我的家族早已消失了,你們現在來又有什麼事呢?我如今也只是一個廢人。」
頹廢的人總喜歡把廢物按在自己的身上,即使是自己根本不想成為一個廢物。
「你可聽說過鎮山宗?」肖之漾嘆了一口氣,「鎮山宗曾經是你們百里家族的門派,你們百里家族是我鎮山宗四大供奉家族之一,其實我來也正是因此緣由。」
百里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鎮山宗他當然聽說過,曾經與現在的捉妖師之首天玄宗並肩齊名的兩大捉妖師宗派之一。可是這個門派不是幾百年前就沒落了?數百年沒有出現在人世間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呢?這個詭異的女人真的沒有陰謀嗎?
百里言也體會過人情冷暖,在世俗中混日子的他更加對人有防備所以他此刻並沒有信任肖之漾。
肖之漾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還在對自己有所猜忌,她也懶得繞彎,直接抓住百里言的手給了他一半的高級修煉法訣。
鎮山宗的修煉心法根本不是一般的門派能比擬的,肖之漾上次回去特意學了一些有備無患。
百里言有天賦,但苦於沒有宗門修行,又因為答應了他娘的毒誓而不能去天玄宗,所以一直耽擱到現在,30幾歲了還一事無成。
百里言先是有點蒙,但是當他在腦海中讀取了那半部法訣時,臉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來,居然就此閉眼修煉起來。
「我信了!」百里言終於從剛剛那修煉狀態中回過神來。
此刻居然夜已深,肖之漾和許栗正在河邊燒著火烤東西吃。
「你真的是鎮山宗來的嗎?」百里言走了過去問道,此刻他臉上終於不再是那副輕佻的模樣了。
肖之漾點點頭示意他在火邊坐:「是的,鎮山宗沒落了一段時間,而由我開始將繼續振興鎮山宗,所以我將在從前的四大供奉家族中重新挑選弟子入我鎮山宗派。而我正是為你而來,你是百里家族唯一的血脈了。」
「真的嗎?你是來把我收入鎮山宗的!」百里言的臉上露出了喜色,當年他去一些小的捉妖師派都難,如今曾經的捉妖師兩大門派之一的鎮山宗居然親自找上門來,還給了他高等的修行法訣,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肖之漾隨手扔給他一堆的捉妖師牌:「是的,你願意嗎?」
百里言建造自己夢寐以求的捉妖師,簡直被這巨大的幸福砸暈了:「我當然願意了!」
「那就好,」肖之漾笑笑,指著許栗說道,「那你就是我鎮山宗目前的二弟子了,這是你的師兄,許栗。」
百里言和許栗大眼瞪小眼,然後終於相互嫌棄起來。
「大人,我才不要當這個混混的師兄!」
「這個小孩子當我的師兄?有沒有搞錯?」
「先來後到。」肖之漾一人頭上給了一個爆栗,「尊師重道!來了就好好修煉,在乎這些名聲稱呼幹什麼?」
「這些捉妖師牌都是送給我的嗎?」百里言幸福地拿著那串捉妖師牌,決定不去計較那個小孩子。
「你要就拿去,不過是一群被我玩膩的破銅爛鐵而已。」許栗冷哼一聲。
破銅爛鐵?玩膩了?百里言不明所以。
肖之漾輕咳一聲:「在我們鎮山宗,實力並不是捉妖師牌來體現的,所以這東西對我們來說的確是破銅爛鐵,你先拿著吧!這東西對你以後有用的。」
接著,肖之漾再次詢問了百里言是否有當初害了他們百里家族那個妖的消息。
百里言這回終於不再故意轉移話題,而是露出回憶的神色來:「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我娘有一回受了重傷差點死去,那傷正是妖所為。我娘一直為人和善,根本就不會與妖與人又丑,唯一的仇家,便是那想把我百里家族趕盡殺絕的妖了。」
原來那隻妖居然還來找過百里樂,也是難為她一個普通人能活下來了。
似乎看出了肖之漾的疑慮,百里言說道:「是當年我娘無意中救了一個術士,術士給了她一張符,那張符含在嘴裡可以假死,說必要的時候可以救她一命。所以我娘受到妖的重創之後就把府含在了嘴巴里假死,拿只妖見我娘死了才放棄追殺她走了。」
「那你娘可曾說過那隻妖的下落?」肖之漾問道。她猜的沒錯,以那隻妖瑕疵必報的性格必然來找過百里家的最後血脈斬草除根,這也是她為什麼在接下與天玄宗的約定之後第一時間來找百里言的原因之一。
「它是一隻渾身黑色的妖。」百里言回道,「真身是一條蛇,我娘說他確認我娘死了之後手裡拋出了一個白色的路引,然後隨之就憑空消失了,說是要趕回妖國,妖王給它的時間太少了。」
路引?肖之漾想到了陰華和白芷走的時候拋出的東西,莫不是一樣的東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