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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個冷宮娘娘,但是好歹曾經是帝王的女人,侍衛們也不方便前去詢問,只能派遣婆子等肖之漾醒了問一下細節。
其實喝了那壺藥,出了一身汗,肖之漾舒服多了,就藉機睡著了。
等第二天醒來時,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但她聽到屋內的嬤嬤談話,知道要等她醒來詢問縱火的事情,索性肖之漾就懶得醒了。
果然,見她一直不醒,嬤嬤只以為她感冒還未好,又給她沖了一壺藥,還灌了一些湯水。
但是直到第三天,肖之漾才終於睜開眼醒來,她身上的風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不起來正常飲食,身體估計也吃不消。
瞧著肖之漾醒來了,那個嬤嬤簡直喜出望外:「我的娘咯,你終於醒了!」
照顧了三天,還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斷氣,外邊還等著回話呢,隔會就讓人來問。早知道就不貪那塊玉佩,給自己找了這麼個事情。
「你還記得前晚上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記得你說看到有人放火了?」嬤嬤急忙問這件事。
肖之漾卻是一臉奇怪地看著她:「什麼放火?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
嬤嬤見她一副燒壞了腦子的樣子,急忙過來重重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可清醒一點吧!這幾天可是給我添麻煩了!」
肖之漾摸著額頭,大驚失色:「你大膽!你是哪個院子裡面的嬤嬤,居然敢打我!我爹爹和阿母呢?」
「你可真別是腦子燒壞了。」嬤嬤一臉的懵逼,指著她大罵,「這裡可沒有你的爹爹和阿母,這裡是冷宮!你清醒一點!」
這宮裡誰不知道賀家早就滿門抄斬了,這位可憐的娘娘哪裡還有爹娘在呢?
肖之漾拼命搖頭:「什麼冷宮?你欺負我,我要去找我爹爹。」
說罷,跳下床,但是身體虛弱,居然摔了一跤又暈死過去了。
嬤嬤一臉驚疑之色,瞧著肖之漾還有氣,將人往床上一丟,急忙跑去匯報情況了。
「我看她八成是瘋了或者傻了,她完全不知道這裡是冷宮,甚至還口口聲聲說要去找她爹娘。」嬤嬤一副焦急的樣子,「怕是兩天一夜燒傻了。」
「燒傻了?」女管事這是宮中的老人了,裝瘋賣傻的她見過不少,聽到嬤嬤這麼說,立刻動身前往肖之漾的房間。
她可沒給肖之漾好待遇,一盆冷水就將她澆醒了。
肖之漾嚇得尖叫起來:「你們到底是誰?這是哪裡?你們莫不是拐子?你可知我是誰?我是賀元帥的女兒,你們這樣對我,我爹爹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似乎少女天真,當她還是那個賀家明珠。
女管事仔細的盯著肖之漾,卻見她與之前在冷宮時的模樣氣質完全不一樣,心中驚疑,如果不是對方演技太好,那就是她真的瘋了傻了,或者是失憶了。
因為之前的住所被燒,肖之漾被丟進了另外一個冷宮,但她卻一直鬧著,堅稱自己是賀家明珠,讓這些人放了她。
此刻,宮中還並沒有女主人,但這件事情卻瞞不下去了。
很快,冷宮失火肖之漾神志不清的事情就上報了。
易傾比宇文奕先知道這件事,猶豫了片刻,還是去找了宇文奕。
「聽說有人故意縱火,但其實這些年,婉儀並沒有在宮中樹敵。」易傾分析道,「說是縱火殺人,怕是有遺黨想趁機救她也說不定。」
當年賀中旭旗下還有無數大將,宇文奕雖然能滅了賀家一家,但沒有理由牽連所有的軍隊將領,或許一些人懾於皇權害怕被牽連上謀反的罪名而不出面,但不代表著朝中沒有想為賀家翻案的。而賀婉儀,可是賀家最後的血脈了,有人想救她出去也是正常。
帝王的疑心都十分重,又聽到肖之漾似乎瘋傻,更加覺得是有人已經滲透入皇宮,想趁機救走肖之漾。
「看來陛下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守株待兔?」易傾瞧著宇文奕的表情,猜測出他的心思,說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去瞧下,她到底是真瘋還是賣傻。陛下,你說呢?這皇宮之中,怕是沒有誰比你更熟悉她了。」
畢竟宇文奕與賀婉儀十年相識,七年夫妻。而她身邊的貼身婢女婆子親信等等早已被清理乾淨了。
當時一旨聖旨直接剝奪了賀婉儀的後位,將她打入冷宮,宇文奕甚至沒出面。
瞧著宇文奕不語,易傾輕輕一笑:「陛下莫不是怕見她?」
「怎會?」宇文奕搖搖頭,「既然如此,那就去見見吧!」
聽說皇帝要見肖之漾,冷宮的管事急忙找了身還算乾淨體面的衣服給肖之漾穿。無論如何,肖之漾算是這位心狠手辣的帝王唯一的女人了,雖然是曾經的,萬一對方來個一夜夫妻百日恩將她放出去了,那她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托宇文奕的福,肖之漾難得吃了兩頓好的。
而吃飽喝足之後,肖之漾終於見到了她這次任務的任務目標,還是兩個,宇文奕和易傾一起來了。
宇文奕和某些小說中描寫的男主差不多,冷酷威嚴,板著臉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易傾則是一副比較中性的女官打扮,她面容清秀,不卑不亢,低調智慧。
他們身後跟著四五個侍衛,但是並沒有很大排場。
見到宇文奕,肖之漾並沒有行禮,而是皺著眉頭指向宇文奕:「大膽!連皇袍都造出來了,你們這是造反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