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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少數幾處的天地靈寶洞府之地才略微有些靈氣,要靠修煉,只能靠著龐大的靈石和靈物了。
而且他們突然發現,那些靈草內的靈氣也在消失,靈石裡面的靈氣也在不斷減少。
這個發現讓幾乎所有修行者都十分恐懼了,然後開始瘋了一般使用靈草靈石,以奪取最後的靈氣。
甚至有人傳說,馬上最後的天地靈氣將會瞬間消滅,無一人能修煉,丹田靈海將無法匯聚靈氣。
所以整個修界突然間陷入了一種瘋狂修煉,搶奪一切靈力的狀況。
天地間的靈氣幾近於無,如果不利用手中的靈石和靈氣去修煉,怕是不久之後這些也都會變成一對廢墟了。
這種現象對於修士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
一些好端端的宗門和弟子,散修,甚至開始為了靈物和靈石,互相殘殺起來。
橫昆和太衍幾個正道之首,不得不重返宗門鎮壓這些弟子。
而他們卻也明顯的察覺到了一個問題,那便是關於祭壇碎片以及飛升之道,關於靈氣消失,傳播得極快,也極其可怕。
像是有誰要故意要惹得修界大亂。
可是魔族明明被圈禁在了他們的地盤,應該暫時不會出來興風作浪,那到底是誰呢?
他們現在也只盼著肖之漾能夠儘快回來,以穩住局面,畢竟修界現在人人都快瘋癲了。
就在這個時候。
修真界的某一處居然匯聚起了浩瀚的雷劫。
一層層劫雲鋪天蓋地。
那是晉升大乘期的雷劫!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怎麼有人這個時候晉級?是壓不住了嗎?
天地靈氣都沒了,他有如此龐大的身家支持嗎?
何況這幾百年來沒有一人能夠成功,怎麼可能有人這個時候找死?
橫昆和太衍冒險利用雷劫也是抱了必死之心,如果不是肖之漾太過逆天,早就身死道消了。
可是那天地浩瀚的雷劫卻表示的確是有人在渡劫,難道是實在撐不下去了,想要在天地靈氣消失前拼死一搏?
像這種難得一遇的天劫,自然很多人在它一出現的時候就跑去湊了熱鬧。
那是一個適合苦修的地界,名叫苦陀城,已經荒廢了無數年,除了少數宗門子弟歷練時會選擇去那邊,幾乎荒無人煙。
萬萬沒想到那人居然在那裡渡劫,難道他是在那邊苦修的嗎?
終於第一道雷劫落了下來。
一個白衣如雪的俊美男子從城中飛身而起,晶瑩剔透的靈劍刺破天穹。
隨著一個又一個的雷劫沖天而起,聲勢浩大,比以往的滅絕雷劫的有過之而不及。
在所有人都覺得這個人一定會隕落在雷劫之中時,男子的身上突然湧起金色的光芒。
就是這些光芒,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保護環。
一道又一道雷劫轟擊而來,整整十八道雷劫過去。
天空中突然祥雲萬里,那人卻已然是成功度過了雷劫,成就大乘。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而後,卻是欣喜若狂。
如果這個人度過了元嬰的話,那就說明別人也能度過,不是嗎?
而在度完雷劫之後,那個白衣的男子也終究展現了面貌,白衣如雪,頭上光禿禿的。
難道是佛修?
不,他身上的氣質和氣勢完全不像佛修,特別是那靈劍,簡直如同劍修一般鋒芒畢露。
「那難道是曾經的賀尊上!」有見多識廣的修士,突然之間大喊了起來。
無情靈劍冰冷如雪,一襲白衣冷清無情,這難道不是曾經的遇仙宗第一元嬰,賀鴻君尊上的標誌嗎?
據說幾百年前在七顏絕境中出來之後,他的一頭青絲就被他曾經的弟子斬斷。
而他那最寵愛的小弟子魚羨鳶死在了秘境之中,隨著秘境而消亡。
而他也在那個時候,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
沒想到幾百年之後肖之漾回歸了,賀鴻君也回歸了。
一個毀掉了傳說中的祭壇,圈禁了整個魔族,另外一個確實是打破了幾百年來的詛咒,成為這幾百年來第一個成功打破元嬰期的尊上。
「賀仙長。」有認識賀鴻君的修士忍不住上前和他打招呼。
其中不乏元嬰期和大乘期。
賀鴻君此刻卻依舊面色如霜雪一般毫無動容。
那光禿禿的頭倒是沒有減輕他的氣質,反而讓他更加的超凡脫俗一般,特別是在剛剛沐浴了雷劫之後,讓他整個人顯得愈發冰冷無情。
「金瑤靈呢?」賀鴻君說的第一句話倒是問了肖之漾。
關於兩個人的恩怨早就傳遍了修界,都不是什麼好消息,此刻,他們倒不便得罪其中一方。
於是有人便非常客觀的將肖之漾此次再次重現修界之後的所作所為複述了一遍。
即便是那人說的十分客觀,並沒有要誇讚肖之漾的的意思,但是就那一擊之力就打破了祭壇,一條藤蔓就圈禁整個魔族的事情就足以讓讓任何人震驚。
何況所有人現在都知道當年誕生的新道並不是無霜子領悟的,而是當時年僅二十二歲的金瑤靈領悟的。
從時間上來看,肖之漾就是在被賀鴻君逼得金丹破碎自廢修為之後,跳入了無望崖底,然後頓悟,這才領悟了新的大道。
這是她與修界所有人不同的地方,無論他天之如何絕代,總有人超越他,但是在那個年紀就能領悟新道的人,卻整個修界史上都未曾有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