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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人影也同時掉了下來, 肖之漾急忙抽出兩根藤蔓將二人繞住, 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是的, 這二人正是鍾毓和楚御,原本在魔宮內和魔王打鬥的二人突然被祭壇給鎮壓,一直被關在了祭壇裡面,並且幾乎神魂消亡。
但好在最後關頭,肖之漾將他們救了出來。
兩個人一眼就認出了肖之漾,幾欣喜地喊到。
「師尊!」
「尊上!」
肖之漾朝他們點點頭,但並沒有立刻將其與二人敘舊,而是朝著破碎的祭壇畫了一個圈,將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圈中。然後匯聚靈力,無數的道則在那片區域生成。
於是在那祭壇的廢墟中,有兩道元嬰隱隱約約形成。
待到元嬰凝聚,所有的白光開始變化,化作一道奇怪的白色碎片。
肖之漾將那片碎片收了起來,繼續凝聚著元嬰。
隨著元嬰的徹底凝聚成人形,肖之漾隨手一點,兩個人的□□瞬間再次凝聚而成。
正是那被白光攻擊潰散的橫昆太衍的元嬰!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將潰散的元嬰再次匯聚!
兩個人自然感受到了肖之漾的所作所為,也欣喜朝她行禮。
肖之漾這才落了下來,站在了幾個弟子的面前。
「你二人還未真正地度過大乘期的雷劫,所以我也只能幫你們重塑肉身,待到天地大道重歸於平常時,你們再衝擊大乘,方能真正成就大道。」肖之漾說道。
橫昆和太衍點了點頭,這幾百年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地度過大乘期,他們自然知道天道或許出了問題。
他們本來就不指望度過雷劫,只是想利用這個天雷劫打敗魔王,毀掉那座祭壇而已。
可惜的是,天道雷劫終究比這奇怪的祭台弱了幾分。
還好肖之漾及時趕到,否則他們的犧牲算是白費了。
師尊不愧是師尊,一出手就將那座祭壇給毀掉了。
「那個預言是怎麼回事呢?」太衍問道,「如今祭壇毀掉了,那個預言就破除了,整個修界會恢復正常不是嗎?」
肖之漾搖了搖頭,看向了天空:「這個祭壇只是一部分而已,真正的祭壇早就在大道之旁。它封鎖了天道,所以靈氣才會減少修行之人也會減少。」
橫昆和太衍雖然不知道肖之漾說的真正的祭壇是什麼,但是肖之漾的回歸,讓他們心中有了主心骨。
即便她只是一個修士,但是他們卻心裡,對肖之漾有種絕對的信任,似乎只要肖之漾在,沒有什麼解決不了。
雖然橫昆和太衍恢復了身體,但是終究也元氣大傷,如果不是肖之漾重新幫他們凝聚元嬰,兩個人怕是回不來了。
所以,幾個人並沒有在魔族的地盤繼續敘舊,而是準備回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肖之漾還做了一件事。
她站立於高空,手上延伸出了一條巨大的血紅色藤蔓,直接橫斷了魔族和修界的地盤。
肖之漾的聲音在響徹了整個魔族:「以此為界限,魔族若是越界一步,格殺勿論!」
她的聲音堅定無比,蘊含大道法則,傳遍了魔族每一處,每一個魔族耳邊。
所有的魔族都驚呆了。
現在的修士都那麼狂妄嗎?
連修界聯合的所有的的正道聯盟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
她一個人,甩一條藤蔓,就想換取天下太平?搞笑吧!
於是,果斷有一些桀驁不馴的魔族挺身而出,想看看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如此說話,畢竟之前大乘期的修士都被他們魔王打敗了。
可是他們的身影剛跨出魔族的地域,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枝紅花。
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紅花帶著枝頭,瞬間穿破了魔族的域海。
他們根本來不及逃避,就已經墜落在地,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十分驚恐。
他們將希望寄托在了魔王的身上。
可是那為可怕的青年王者卻死死地盯著那條紅色藤蔓,臉色極其古怪。
然後不甘地說了一聲:「暫時先別出界。」
所有魔族:「?」
那個可怕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連大乘期都不怕的魔王會害怕她的一條藤蔓?
難道魔族統一修界的偉大夢想就要在此破滅了嗎?
在眾魔族不解的目光中,肖之漾卻是慢悠悠地帶著四位弟子,離開了魔族的地盤。
這日,魔族發生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修界。
那座高懸於修真界所有人頭上的神秘祭台被毀,魔族被圈禁在魔族的地盤,不敢越界分毫,連那位至強者魔王也無計可施。
所有的正道修士都鬆了一口氣。
覺得這天下的詛咒已經破除了。
可是只有真正了解天機的大能才依舊憂愁,因為他們清晰地感知到,天地之間的靈氣並沒有因此而增加。
也並沒有因此而多誕生一些身具靈根的人類。
元嬰巔峰之人依舊不敢嘗試突破大乘期,隱約之間,那股殘酷的直覺告訴他們,如果強行突破,怕是死期即將到來。
於是,無數的元嬰期修士和大乘期的大能都不約而同地匯聚遇仙宗,想見肖之漾一面。
畢竟除了肖之漾,他們不知道把希望寄托在哪裡,而這個消失了整整幾百年的修真界天才,似乎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