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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甚至一頭懶洋洋的龍族盤旋在本心峰主峰的上面。
這些都是肖之漾這些年作為天命之子的際遇,肖之漾又挑了些順手的仙器丟給了他的幾個弟子,同時又根據他們的屬性分了一些珍貴的靈草珍寶。
這等手筆對於鍾毓這種沒有宗門的人來說,簡直不要太幸福。即便是橫昆和太衍這兩位宗主,也是大開眼界。
「師尊,你要重新建立宗門嗎?」鍾毓問道。
肖之漾搖了搖頭:「不過是挑一個方便落腳的地方而已,我其實向來也自由慣了,也並不擅長教導弟子,並且也無特殊的宗門傳承。」
不過,遇仙宗既無法承認自己所有的所作所為,那便新建一處就行。
這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卻因為肖之漾的到來而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當月十五,正是肖之漾舉行收徒大典的時候。
有些人嘴巴上說著反對肖之漾收一個魔族為徒,但身體卻很誠實,一個個大能全部偷偷的來了。
直到在大殿內看見了熟悉的人,他們才面面相覷。
哦,原來你這傢伙也偷偷摸摸來了?你不是最厭惡魔族嗎?
是的,幾乎原來所有的人都來了。
所有的元嬰期巔峰以上的修士全部來了,即便有些在閉關的在受到了邀請之後也跑來了。
畢竟肖之漾身上有著新的道統,或許是解除詛咒打開飛升之門的關鍵。
與一個小小的魔族相比,哪裡還有比飛升還要重要的事情呢?
「歡迎諸位前來參加我的收徒典禮,其實很多人應該已經知道了楚御的身份。」肖之漾說道,「楚御乃半人半魔之身,如今修煉魔功,或許能稱得上魔族了。」
她親自揭露了楚御的身份,楚御面色不變,但是台下的所有人臉色卻變了。
居然不是由修士墮落成魔,而是真的有魔族一半的血統!
這種半人半魔的怪物,許多人的手下都已經不知斬了多少位了。
萬萬沒想到這位居然如此特殊,成了這修界第一人的弟子。
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但是面色有些難看。
不過面色難看,卻不敢動手,因為打不過。
於是,這個大殿內出現了詭異的平靜。
肖之漾卻笑了:「我知道你們心中的想法,也知道你們與魔族有深仇大恨,但是你們先聽我講魔族的來歷,再給魔族血統下定義也不遲。」
說完,她隨手展開了一處古樸的畫卷,畫卷上記載著魔族的來歷。
原本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魔族的,魔族是來源於一位上古仙人。
他天賦強大,但也是這種天賦,讓他慘遭妒忌陷害,被親人背叛,導致他靈海被毀,這輩子也不能修真。
怨恨之下,這個天資絕代的可怕天才居然創造了一種極其邪異的功法,並且因此改變了自己的血統。
而這種邪異的功法正是第一代的魔族修煉法則。
那位在修煉到一個強大的境界之後,親手解決了當年陷害他的所有人,即便那些是他的親人,他也沒有絲毫手軟。
但是有不明其中原因的人卻傳播他墮入了邪魔歪道,而正因為如此,至此魔族被傳為邪修之輩。
此後修煉這種功法的人以及那個大人的後代也全部被稱之為魔族,並且打上了殘忍嗜殺的標籤。
「所以第一代的魔族並沒有濫殺無辜,只不過是為自己報仇而已,這和所有的修士一模一樣。」
是的,修真界的殘酷也是有目共睹的,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修界自相殘殺或者是滅了仇人滿門的也不計其數。
那個毀掉的天才,只不過是修煉的一種比較邪異的功法而已。
不過是因為這種功法適合沒有靈根之人修煉,修煉的方法又比較古怪。加上後面魔族的確出現了一些殘忍嗜殺專門與修士作對的隊伍,所以最終形成了魔族,並且謠言更甚。
後面不知不覺間演變成了魔族和修界的敵對。
而魔族也越來越成為殘忍嗜殺的代名詞。
但是本身魔族的來歷就是由修士而來的,魔族的修煉功法也是那走投無路只能另闢蹊蹺的修煉功法。
「功法和血脈沒有正邪之分。」肖之漾說道,「楚御雖然修習了魔族的功法,但是他從未濫殺無辜,也從未屠殺過任何一個修士。甚至於在魔族和修士大戰之際,親自與他那個同父異母的魔王兄弟決鬥,並且差點就死在了祭壇之內。僅這一項來看,你們在座的無一人能比得過我的弟子!」
肖之漾說話理所當然,讓楚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坐下的大能卻是滿臉羞愧。
的確,大乘期的幾乎不容易出手,因為他們出手容易死。
而那些元嬰期的卻是大部分保命,真正站出來為修士而戰鬥的卻沒有幾人。
反倒是這時候,聽說肖之漾可能是飛升的關鍵,他們不顧正邪之道之分,灰溜溜地來了。
「所以你們沒有一人有資格評判我弟子的身份!」肖之漾厲聲說道,「所以還望你們今日是真心實意的來參加我們這個收徒大典的。」
收徒大典可以辦的十分的隆重也可以十分的簡陋,最主要的就是那三杯茶一個禮而已。
因為肖之漾的這番話,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整個收徒大典居然再沒有一個人阻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