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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和她是不是前世的戀人,我都一定要救她!」張雲揚神色堅毅了起來。
而楚君嵐則是看著兩個可憐兮兮的小孩,眼神也逐漸堅定了起來。
她沒得選擇, 唯有選擇一條能讓自己強大的道路,才有可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何況如果可以, 她想去救一救那位姐姐。
即便她變成了鬼王。
——
九枚魂釘,在破開棺材封印之後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散落在了世界各地。
不, 其實它是會被某種靈力充沛的地方所吸引的, 因為只有那個地方才能滋養神魂,靈氣充沛,或者是陰氣十足。
第一枚魂釘所在地方最近, 正是曾經鎮壓了魂釘許久的古宅。
那枚暗黑的魂釘,靜靜地落在一個華麗的鳳冠上。
那個鳳冠, 正是當時的天師新娘伶昔大婚時佩戴的鳳冠。
打鬥之中,她的鳳冠散落,烏黑的髮絲傾瀉而下, 猶如為她的三千情絲落幕。
這套鳳冠過了千年, 依舊華貴如新, 那大概是伶昔最後一世的執念,所以這枚魂釘才會回到那套鳳冠旁邊。
司卿言瞧見此場景,眼中有了一絲沉痛。
但是他並沒有著急,而是帶著已經變成鬼王的肖之漾回了一趟雲清關,處理了一些觀內的事宜。
他的表情依舊如往日那個溫煦的觀長,提醒著雲清觀內的其他人努力修煉,他有事情要出一次很久的遠門。
其他人都早已習以為常,只是滿口答應。
雖然他這一次帶回來了一個女人,渾身氣場極其古怪,但是觀中其他人並沒有過多的過問。
可想而知,他這千年以來的做派,早就被所有人都信任著。
直到當天晚上,司卿言找准了時機,帶著肖之漾再次回到了古宅。
古宅在晚上其實周邊也是有保安守衛的,但是大多是裝個監控並無人太過在意。
所以只有晚上兩人才可以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借著夜色進去。
自始至終,肖之漾就如同一個傀儡一般跟在司卿言的背後。
古宅裡面依舊是一片的陰森,有無數的冤魂被禁錮於此。
司卿言見狀,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
兩個人幾乎踏遍了古宅的每一個角落,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那盞鳳冠,更不用說看到那枚魂釘了。
二人繼續拿出鬼瞳,可是鬼瞳照射的地方,只有那枚所在鳳冠,並未有具體的指向。
司卿言沉思片刻,放出了女鬼。
女鬼一出來便兇惡地撲向司卿言,但是卻迅速被她一道術法所鎮住。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會當你的傀儡的!」女鬼惡狠狠地看向司卿言,「你把我帶來這裡幹什麼?」
「幫我找一樣東西,找到了便放你回去。」司卿言冷冷地說道。
「你做夢,我又不是你的下屬!」女鬼憤怒無比,頓時激發出了強大的鬼氣,並且同時召喚了她手下曾經的小鬼,想和司卿言拼一把。
「呵呵,看來你沒有認清你的位置,僅僅千年的怨氣,你便以為可以挑戰我嗎?」師卿言冷笑。
他從懷中掏出了幾道黃色的符紙,飛快地在符紙上面寫了一些奇異的符號,符紙頓時金光大作,純真的天師道的氣息朝向女鬼攻擊而去。
女鬼面目猙獰,周邊的厲鬼也越來越多,可是即便如此,依舊對付不了司卿言周圍的黃色符符。
這種千年的厲鬼,對司卿言來說的確算不得什麼。
反而是在朝著越來越多的鬼怪而來,他的眼中閃露出了幾分不耐煩。
「既然你們要找死,那就成全你們!」
他甩開了自己的拂塵,拂塵上一條條的白絲牽引而去,每一條都去散發著強大的靈力,然後朝著厲鬼群飛涌而去。
被拂塵的白絲攻擊到的厲鬼全部化作黑煙,只留下最純正的鬼氣。
他動手不過片刻,整個場中就只剩下女鬼一隻鬼魂了。
其餘的鬼惡鬼全部化作一絲絲的鬼氣,然後朝著肖之漾的身體內涌去。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那個鳳冠在哪裡!」司卿言詢問女鬼。
「如果你是滄伯侯世子,為什麼你不知道!那可是你愛人留下的遺物。」女鬼冷笑起來,「你不是有鬼瞳能看破一切嗎?那你自己去找!」
果不其然,嘴硬的人是要吃虧的,女鬼說完之後就被司卿言打了一掌,痛苦得渾身扭曲起來。
但是女鬼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司卿言,我知道那個鳳冠在哪裡,但是我不會免費告訴你。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守在這古宅中千年,靠著隻言片語的記憶,把自己當成了伶昔千年,也恨了千年,但是直到這幾日我才明白,我不過是別人的替身,替別人守著這個古宅。只要你能告訴我我的真實身份,我便告訴你那張鳳冠在哪裡。」
「我的記憶中,最後一幕便是我鳳冠霞帔成親時的模樣,所以我便以為那枚鳳冠是我的東西,我特意把它珍藏了起來。」女鬼說道,「這也是我為何一襲紅衣穿了千年的原因,如今我不甘心,即便要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我到底是誰!我該恨的到底是誰,我該愛的又是誰!如何?這對你來說並不是虧本的買賣,我只要一個真相。」
司卿言看了女鬼兩眼,終於點了點頭:「你隨我來。」
說完,帶著女鬼再次回到了上次那個喜宴的大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