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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之漾根本就懶得和她打嘴炮:「閉嘴,叫你主子來或者是王爺來,一條狗在這裡叫什麼叫!」
良妃氣得發抖,指著她大罵:「你敢侮辱本宮,你也不想想你是什麼人!你是想被趕出府嗎!」
肖之漾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裹緊自己的衣服:「我是什麼人?我現在可還是正一品的王妃,你不過是區區側妃。我勸你小心一點,別被人家當槍使了,放著好好的側妃不當難道還指望那女人捧你上位?」
「你……」良妃氣哭了,對著那女人就踹了一腳,「快打!」
那女人本來就本來就是搬救兵告狀的,沒找到宇文翼和解語只能隨便拉了良妃過來,見良妃三兩句就被訓斥地哭了,心裡暗罵一句只好自己上。
她擼好袖子拿著鞭子準備上前時,卻見肖之漾冷冰冰地裹著衣服站在那門口,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卻讓她背脊發涼。
想到剛剛自己被扭到的腰,女人突然就有點畏懼——再怎麼軟柿子也是一個王妃啊!之前自己可是連王妃的面都沒資格見,怎麼有膽打她?
她畏縮了,不由後退兩步,指著隨良妃過來的幾個丫鬟罵道:「主子吩咐了,你們是死了嗎?快上!」
那幾個丫鬟看著紅了眼的良妃,又看看肖之漾,躊躇不前。
肖之漾冷笑了一下,其實事實就是這樣,你越是軟性子,別人就越好拿捏你。你強硬了,對方倒不敢輕舉妄動。
她根本沒興趣和這群人勾心鬥角,轉身走進屋內,把門一關一栓,反鎖了。
這下,良妃和那個女人面面相覷了。
但是良妃剛剛被肖之漾那麼一說,也不敢叫人去撞門把她拉出來打一頓,而是恨恨的跺了跺腳,朝著女人和幾個丫鬟罵道:「還在這裡幹什麼?走!我們告訴王爺去!」
肖之漾趁機喝了點水,吃掉了房中僅剩的半個干饅頭,然後躺床上打起了盹。
身主這幾天被他們折磨的吃不好也睡不好,身子太虛弱了。這樣可不行,不養好身體,哪裡對付得了那群人呢!
果然,沒過兩個時辰,肖之漾就被巨大的撞門聲吵醒了。
肖之漾不緊不慢的拔開了門栓子,然後身子往後一閃,直接讓幾個撞門的婆子摔到地上。
門外不出意外是滿臉怒容的宇文翼和半靠在他身上的解語。
解語的姿色在滿是美人的王府其實算不得出挑,但她身姿曼妙眉眼含情,卻別有一番風味。
「容婉,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滾出府就早點滾,別在這給我鬧事!」宇文翼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鬧事?誰告訴王爺的。」肖之漾平靜地走出房門,走到宇文翼面前,甚至還給他行了一個標準的福身禮,「王爺,妾不過不滿她們把我當成一個下人使喚,對我各種折磨罷了!好歹我現在還是這個王府的正王妃,被一群奴婢爬在身上欺負算什麼?」
說著肖之漾伸出了自己那雙布滿紅痕的手:「王爺您看,我堂堂一個大家閨秀容國公嫡女,從來沒受過這般的苦,跟著您倒是受苦了。」
宇文翼沒想到肖之漾還能如此平靜地和他說話,還以為她會像之前一樣只會哭鬧,這麼說話他倒是有點心裡不是滋味了。肖之漾說得對,不管怎麼樣她還是王府的正王妃,就算是打入了冷宮的妃子,也不至於被使喚的去做這種活計。打肖之漾的臉其實也是打他的臉。
解語見情況不對,立刻伸出柔荑握緊了宇文翼的手,柔弱地說道:「王爺,是妾身不對,我只是想讓下人給他一個教訓,為我們可憐的孩子報仇而已!王爺您要是不高興,我讓人去教訓一下這些不懂分寸的下人。」
想到那個孩子,自己盼了那麼多年的孩子,宇文翼立刻心裡滿是怒火,那點不是滋味立刻就沒了。他摟住解語,冷眼看著肖之漾:「你那是活該!」
「活該?」肖之漾看著宇文翼,「王爺,那就算我活該好了。我還記得您當時說過如果我不聽話,就把我趕出府。經過這麼幾天,我想明白了,王爺和我既然沒什麼情分,我死皮賴臉呆在這裡受苦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希望能與王爺和離。」
宇文翼沒想到之前還死都不走的肖之漾這回居然想通了,但他早就想讓她走,空出位置來給解語了。
所以他冷哼了一聲:「你倒有自知之明了,早該滾了,你根本配不上孤!」
配不上?當初成親之前怎麼不說?垃圾玩意,一有「真愛」全世界都配不上你了!
不過肖之漾也懶得和他多扯:「那王爺給我一張和離書,讓我走吧!。」
宇文翼沒有回答,解語倒是拉了拉他的胳膊說道:「王爺~姐姐明明是犯了七出之條,無子且善妒,您休妻就是了,何必與她和離!」
沒錯,和離和休妻的性質是不一樣的,和離之後肖之漾可以再婚再嫁,被休就只能一輩子蒙羞受盡別人的指指點點了。
肖之漾沒想到解語的性子惡毒到了這個地步。估摸著原劇情里折磨她也就是為了讓她自請下堂給她騰位置了。
她呵呵地冷笑了一下,然後淡定地開了口:「王爺,我與您自小青梅竹馬,原本以為有幾分夫妻情分在,所以有些事情顧及您的面子不敢說。但是既然她這麼說了,我就告訴您一個事實吧。」
肖之漾微笑地看著宇文翼,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之前暗中請神醫給王爺您看過了,您生育功能有恙,此生都不會有自己的子嗣。解語妹妹要是懷孕了,要麼就是假懷孕,要麼就是給了王爺您一頂綠帽子。不然您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子嗣呢?王爺,您品,您細品~」<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