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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古山龍在傣樓的多日觀察來看,年鳳九能入畫絕不是單靠魙具的,這位少爺沒系統研究過魙, 他不懂這是有升級途徑的。三人出入過埋骨地, 古山龍認為年鳳九的隱藏天賦即將有顯現。
鳳九不覺有異, 聽到臉,眼皮一跳,「我看看?皮好像快長出來了。」說著,鳳九小心撕開紗布,忐忑摸起鼻子,他怕真毀容,要去韓國了……等閉眼感覺下來,誒,別說,鳳九發現臉上的深淺分布很斑駁,至少不恐怖粘在一起了。
最神奇的是,他的神闕里仿佛有一種意識復甦、撬動大腦的物體轉動,這讓他耳聰目明,心情舒暢,好像從狹窄的空間看到了自然風景的光亮……
呼,多虧了爺年輕代謝高。年少爺把手指撤開,唇紋一翹,語調輕鬆:「本謎題的美貌保住了,小侯爺你要有危機感啦。」
古山龍心想,滾蛋,你個臭屁,就知道看你的臉,你體內有丹要出現了,快謝謝你的運氣。這是一顆水銀色的白丹,比張果老的天賦還高。不過太好了,又能抓一個勞動力進公司……
古山龍決定替年鳳九繼續做未來實力的觀察,他碰了下少爺的肩膀頭子:「有不舒服立刻告訴我,你被污染,另一半畫像里的古默妹妹也會出問題。」
少爺真信了古山龍的鬼,還合掌感謝,一點沒做苦力的心理準備。
接著,鳳九拿出世代做秘密行當的生意人素養,拱手說,「老玄,尊祖是這位玄老爺子,這太令人佩服。光這份交情,污點證人我做定了。」
有這句實在話,玄天英沒遛馬不給面子。
犯罪分子能信守承諾最好。
沒多久,接頭的車來了。
玄天英的腦子裡猝不及防出現了鬼差的感應,他抬起二指,定神、默念:『神主歸兮,魂魄來兮』……這幫出門調查的夥計之前遇到什麼了嗎?車裡為何有血味?
三人感應強。
漸漸都感覺到了。
這不符合常理。
按古山龍的個性,他會直接一槍過去崩了輪胎,等待翻車後,跳上去劫車檢查一下情況再說。
玄天英阻止了他。
快十年不聯繫,玄天英決定信自家人一次。
這輛車中途見了血。
並不像專門針對三人。而且,這苡橋輛摘去車牌的麵包車原本有活,是臨時一路奔赴,急停在這裡的,如果是有人裝的,歹徒不會有辦法找過來的,他有特別信號。
古山龍姑且信了,說具體看看出什麼事。車門一拉開,正是玄踵家的夥計,他們各個一身血跡,車裡像有打鬥,後窗玻璃有密密麻麻的槍孔。玄天英稱呼他們為六叔,十七叔和阿東。阿東撲通一下在地上起不來了,拿頭不停在撞。
這絕對是犯大錯了……玄天英低頭問,路上撞到麵包了麼。古山龍一身無袖,背著苗刀走過來,也想聽聽原因。
三個夥計不認識古山龍,以為這是玄天英在外工作的徒弟或者部下,直接說出了實情。
首先,三人回答玄天英,不是麵包,是人,他們這趟出發沒多久碰上了暴/力劫車。在加油站,有一個癟三用借火機做藉口,點燃明火,炸毀了三輛中的兩輛車。
癟三的同夥們一起砸碎窗戶,砍死其餘夥計,搶走了一個匣子。這匣子裡的玉蟲是玄踵派三人送到外省去的。接頭人叫厝先生,這個任務非常緊要。
接著,六叔說出了一則事態失控的實情。歹徒幹掉了玄家十個人,只剩下三個,對方的車和人眼看還要追來。
就在這時,玄天英的信號來找他們。
這種情況下,他們不該來找玄天英,把這場禍事波及無辜。但是匣子裡的玉蟲不僅走空,這條蜀身毒道也很可能被泄露。為了救下家族,三人不能死,必須把失敗的任務交給其他知情者。
六叔對玄天英跪地求情:「您現在是……官方的,過去也是自家的。蜀身毒道真的不能出事……這趟絕對家裡有內鬼!」
玄天英看起來無論如何必須出手抓出這個主謀了。
「神探,可以冒昧問一句,玄家丟的玉蟲是什麼?」年鳳九的手指一提,按在鼻子晃晃,悄悄眯眼問:「還有厝先生,是說中國紅山文化博物館的厝館長嗎?」是的話,他認識啊。
古山龍在旁邊沒吱聲。
心裡敢肯定就是同一個人。
這老館長和古山龍也有過一面的交集,他聽三個夥計的意思,歹徒也不是正常的奪聲者和秘密協會的,是兩個陌生日本人和六個同行的退伍僱傭兵乾的。
古山龍和鳳九懷疑狀對視一眼:會不會是年嶸派的人?
答案無疑是百分百了,撫仙湖的逃生歷歷在目,大理這邊又出事了……這真是一場環環緊扣的生死局了,三人本來要求救,結果變成了跑來救別人。
八個人一起,看樣子是長蛇封豕,一般人肯定不想管。
他們三個不同。
少爺此時眨眨眼,古山龍也覺得鳳九沒問題。古山龍拔刀、揮手,對玄鬼差說:「讓這三個人和我們換衣服,他們到林子躲起來,你來開車,我和鳳九坐後面。」
鳳九攤攤手補充了一句:「還有,麻煩三位最好能給我找出一張紙和筆,我也想發揮點作用。」
玄天英扭頭:「你們幹什麼?」他們這一趟的任務是調查畫像之謎和網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