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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博主是這樣評論的:【這不是花瓶,這叫千斤頂。】
評論區有一條評論更加絕:【收購與投資是她的本事,拍戲只是微不足道的愛好罷了。如果這叫花瓶,我也想做這樣的花瓶。富婆姐姐,看看我!!!(流淚)性別別卡太死可以嗎?!!】
該微博點讚過十萬,引來無數贊同。
.......
【.......這都行???】系統從沒見過這樣子的操作,整個核心都麻了:【顧以寒注射死刑?他不是氣運之子嗎?】
「他確實是氣運之子。」葉慈剛跟黃導打完道歉電話,揉了揉太陽穴。
這幾天事情又雜又多,饒是葉慈精力過人也遭不住。
【那顧以寒他......】系統的資料告訴它,氣運之子不可死亡,會對世界線產生難以挽回的蝴蝶效應。
畢竟星際世界的男主都是鑽了那方世界意識沉睡的空子,要是世界意識還是清醒的狀態,絕不會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氣運之子確實不能因為規則以外的外因死亡,更迭氣運之子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葉慈沒有否認這件事。
系統敏銳的察覺到葉慈話里的異樣,抓住重點:【等等,您說,不能因為規則以外的外因死亡?】
「準確的來說,氣運之子在特定情況下可以提前更迭。」葉慈站起身,拉開窗簾放眼看世界,房間窗戶正對著樓下花園。
外面,陽光燦爛,藍天白雲,清清朗朗的一片。
老管家在樓下除蟲澆花,下班回來的傅明喻正在給他遞剪刀。
聽見響聲後,傅明喻回頭擺手,葉慈微微一笑,同樣揮手回應。
清冷的臉上浮現了滿意的笑容,放下見剪刀往屋裡走。
系統補充未知的資料,接著問:【在什麼特定條件下可以提前更迭?】
站立著的女人垂下眼睫,蓋住了眸光,穠麗的五官無端流露出無悲無喜的神性。
語氣冷然,像是給誰下了最後的審判:「在氣運之子違反世界規則的情況下,世界意識也無法違背刻在神格上的規則解救他。」
「顧以寒他殺人了,觸犯了法律,罪行確鑿。」
系統:【.......是的。】
「世界意識把握著世界秩序,但為了世界意識不因為私人感情搞亂當前秩序,都會給自己定下規則。有些是強者為尊罔顧律法,有一些則是公正嚴明謹守法律。」
「只是世界意識再偏愛顧以寒,給過無數次讓他逃脫制裁的機會,但是法不容情。」
「一旦他被該世界規則定罪,世界意識就會斷然放棄他,孕育出下一個符合心意的氣運之子。」
葉慈:「所以,顧以寒能被更換掉。」
【這也行?】系統聽著更換這個冰冷無情的詞彙,恍惚以為更換的是一個房間裡的擺件,而不是一條生命的消亡。
指尖划過窗台,葉慈笑了:「沒有一個造物主會喜歡違背規則的孩子,這種罪名於祂而言是一種背叛。相信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不會因此影響我的結果。」
系統停下了記錄,它說:【您可真是夠公事公辦的。】
又問:【那您知道世界意識會在哪裡?是無所不在,還是神明一樣俯視眾生。】
什麼都不知道的系統真的十分好奇,漫無邊際的想是不是每一個分組組長都知道的那麼多。
葉慈答道:「看個人喜好。有的會在人群中,也有的會在自己構建的空間之中,注視著祂的世界。」
聽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葉慈又道:「當然了,如果世界意識對這個世界不滿意的話,是可以盡數毀滅,像模擬沙盤一樣,再次建立一個祂喜歡的世界。」
房門被人打開,是傅明喻走了進來,今天的她穿著淺杏色大衣,溫柔婉婉。
她笑著,唇邊一對梨渦很深,問:「忙完了吧?走,跟我下去看看張叔的花,他說明年想種山茶花,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
「什麼顏色都可以。」
葉慈垂著的手被另一隻溫熱的手拉住,牽著往外走,走到陽光下。
莫名有一種熟悉感,那種感覺一閃而逝,記憶宮殿裡找不到任何經歷過的證據。
只好按下這個念頭,不再多做他想。
同時,葉慈回答了系統最後一句話:「不過幾乎不會發生,重建一個世界是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過程,很少世界意識能忍受得了寂寞。」
【......】系統聽著,這一次莫名不敢問她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這些事情明明本源世界都沒有記載。
......
七天後,顧以寒被執行注射死刑。
他沒有要求見任何人,但是有人主動要求去見他最後一面。
他同父異母的姐姐顧女士前去見他最後一面,以解心頭之恨。
後腰被捅了三刀的顧以寒消瘦憔悴,絲毫不見往昔的意氣風發,好像很是平靜的樣子。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早已崩潰過無數次,質問命運的無常,只是一直隱隱約約給予指引的命運不再回答。
莫名的,顧以寒感受到一股被全世界放棄的絕望,漸漸麻木平靜下來。
顧女士冷眼旁觀,只帶回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遺言:「明月不照我。」
安靜悠閒的咖啡館裡,只有兩人對坐。
聽的人在心底冷靜肯定:「是的,明月不照你,滿身污穢不知悔改的人怎有資格擁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