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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慈:「然後朝著我的後腦勺,用力的揮了下來……就像這樣。」
金髮男人瞳孔緊縮,抱著腦袋:「啊啊啊啊啊!!!」
對方給他的壓迫感太重,讓金髮男人很難不懷疑會打到自己頭上。
但事實上確實是沒有,棒球棍揮過的風擦過頭皮,重重捶在了水泥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
不用多想,如果這一下打到人的腦袋上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怕了?你當時不是打的很起勁嗎?」葉慈冷冷反問:「因為沒記住臉,一直沒把你找到我感到非常遺憾,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生命遭到威脅的金髮男人終於反應過來了,他想起了對面是誰。
這變化太大了,讓他不敢承認。
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清相似之處的。
不顧身上的痛楚,勉強直起身,涕泗橫流:「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在對方下一步動作前,他大吼一聲:「我,我只是一個聽人命令辦事的馬仔而已!!」
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對方是真的想弄死他,那隻好拿出別的事情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冷白月色下的臉龐沉冷,能看出屬於少女青澀還未蛻變乾淨,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又不是那麼回事。
沒有文化的他們絞盡腦汁,才選出一個詞彙來形容——不怒自威。
看似違和感十足,又會發自內心的覺得她就是應該這樣的,無情的俯視著所有。
「誰?」葉慈果然停了,心裡冒出一個名字。
「方志飛。」暫時被饒過的他狂喜,吐出一個名字。
葉慈蹙眉:「什麼東西,沒聽過。」
把梅市隱形地頭蛇說成什麼東西,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好還是該說她無知好。
金髮男人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事都說了:「方志飛你不認識……鄭曉靜,鄭曉靜你認識吧?!她也是你們實驗一中的學生,她昨天還穿著校服過來夜色找我們老大!」
葉慈神色不變:「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跟著老大進了房間,過了一個小時後老大出來說……」金髮男人瑟縮一下,被胸前骨裂的肋骨疼到齜牙:「把照片上的人,帶回去。」
葉慈:「你看見照片上的人是我。」
金髮男人:「是。」
葉慈:「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上一次她找方志飛的時候叫你們打誰?」
現在怎麼不知道上一次打錯人了,誰知道她們同條路同時間回家,但是……
「……」金髮男人有一種直覺,問題的答案會讓他的處境更加糟糕。
騎虎難下,他不得不說。
捂著呼吸都痛的胸口,金髮男人緩緩指向另一個人:「她。」
順著他的手看過去,正是顧止玉。
「敢動她,很有膽量。」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不知道是針對誰,其中的寒意不用去理解就能感受到。
金髮男人毫不意外的吃了葉慈一腳窩心腳,後腦磕在花壇邊緣,疼的雙眼發黑暈死過去。
這群長期遊走在灰色地帶的混子們看的心頭一顫,問話的時候竟沒一個敢趁機跑路。
金頭髮的倒在那生死不知,看似橫的要命的他們本質就是欺軟怕硬,全嚇成鵪鶉。
現在的葉慈應該沒人敢靠近,楊依伊被剛剛那一幕嚇得縮在角落,臉色發白。
她從小就是父母的乖孩子,在溫室里長大的嬌弱花朵,一直與人為善,哪裡見過這樣的激烈的場面。
一群人凶神惡煞的跑出來,要求葉慈跟他們走一趟,這樣毫無法律可言的直白惡意,有腦子都知道跟他們過去會是什麼下場。
不等他們答應過來,葉慈先發制人,衝上去就是梆梆一拳把帶頭的揍到鼻血直流。
打好配合似的,顧止玉把她往戰場外一推,及時掏出手機報警,語氣急促的同時保持口齒清晰。
通話還沒掛斷,葉慈已經三下五除二揍倒一群人,躺了一地的人,當真是應了那句「我要一個打十個。」
看顧止玉走過去,楊依伊衝過來抓住她的手,雙目殘存著微散的驚恐:「……別,他們,他們危險!!」
「沒事。」顧止玉脫開了楊依伊發顫的手,步伐堅定走過去,左手上的手機上還亮著沒退出的通話頁面。
拇指摁熄屏幕,顧止玉跑到葉慈身邊,心有餘悸的問:「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要不要叫救護車?」
葉慈表情瞬間柔和,抱著人拍了拍背:「我沒事,他們很菜的,我油皮都沒蹭破。」
溫熱的掌心在她背部上下撫動,平復她的心情。
葉慈垂目看著懷裡的人,心說幸好你沒事,不然真的很難收場。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真的要嚇死我了,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顧止玉不知道自己緊張的時候會渾身發抖,手腳冰冷如冰水泡過。
她只知道自己沒有表現的那麼理智,但願意聽葉慈的暗示,保存體力在一邊找機會報警。
葉慈只默默把人抱緊,唇瓣碰了碰柔順的髮絲,溫柔的不像話。
「……」溫情的模樣讓看的混子們恨不得自摳雙眼,對著他們就是煞神降世,對著懷裡的小女生就是溫柔天使。
這一刻,他們的心聲跟楊依伊的重合:「媽的,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