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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芳臉一黑,突然想到這些日子為了處理證據,專避著葉慈走。
心裡一憋屈,她道:「你別不識好歹,這是顧總發的話,指明了要你去。你要是神氣,自己跟顧總說去!能說服顧總就是你能耐!」
葉慈沒說話,像是想到了什麼陷入沉思。
不光是程章的點事,更讓張芳芳忌憚的是她背後大山——傅明喻。
雖然張芳芳身不在劇組,但架不住她消息靈通,對傅明喻的另眼相看也有所耳聞,什麼傅董對葉慈另眼相看,什麼多次探班相會,什麼親自上藥......
這一看不就是傅董鐵樹開花,難得看上一個小明星的表現嗎?
反正現在證據已抹平了,發話的還是顧以寒本人,再加上這幾天傅明喻根本沒來過劇組,這在唯利是圖的張芳芳看來,可不就是傅明喻對她沒了興趣,要失寵的意思了。
因而,張芳芳的氣焰更加囂張:「你還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別以為你能拿捏我,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傅董真那麼喜歡你,怎麼不給你資源帶你出入酒局結交人脈?還不是把你當玩意玩玩,玩膩了就把你扔了,現在還不得乖乖聽話?」
那紋得濃黑的吊梢眉高高吊著,刻薄的唇角一扯,十分盛氣凌人。
確實,在大多數人的理解中,小明星會和大金主在一塊就是為錢為資源,身份都不對等就意味著難以圓滿結局。
在大眾眼中,這就是一個出賣美色,一個提供金錢的關係,談友情談愛情?
笑話,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傅明喻親爹當年也是一個縱情風月的情場老手,身側美人不斷,就沒有一個能在他身邊待的時間超過半年,有其父必有其女,想來傅明喻也不是什麼長情的人。
葉慈十分配合她,惆悵嘆息:「要是真的就好了,大佬的金絲雀小情人這種劇情聽著就意思。」
就是傅明喻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到現在都不知道開沒開竅。
「還以為你多能耐,搭上了傅董這條大船,結果連包養關係都算不上。」張芳芳沒能領悟她話里的意思,聽了這話反而更加認定傅明喻和葉慈就是掰了。
蹲在地上清點行李的桑菲:「......」
從沒想過包養這個詞會出現在葉慈身上,這就是活久見嗎?
張芳芳也是真夠敢想的,總把葉慈當軟柿子就想上手捏,那一句不知天高地厚,桑菲只想還給她。
扭頭看向葉慈,見識過她馴馬和健身的桑菲默然。
況且讓葉慈參加飯局,老闆們真的不會被她徒手擰掉天靈蓋嗎?
葉慈這性格的人,看著和和氣氣眉眼帶笑的,骨子裡都是有一股絕不屈居於人下的氣。
桑菲又想到另一件事,不對啊,傅董人是沒來,但是每天消息可沒斷過!
今下午還跟葉慈視頻過說她在金樽酒店應酬,還說她不想喝酒,不想跟什麼閆總繼續談合作,只想睡覺,跟那些人說話真的好沒意思。
那軟綿綿的抱怨語氣都把葉慈的心都聽化了,想抱在懷裡揉揉。
張芳芳見她態度軟了,催促道:「行了,別在這裡廢話了,快去收拾一下跟我走,別耽誤了時間,惹怒了他們可有你好果子吃。」
本以為葉慈又會挖苦拒絕,卻不想她心平氣和反問:「你剛剛說,是顧以寒指名讓我去的?」
張芳芳已經在她對顧以寒直呼其名這事上感到麻木,懶得再去說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道:「是啊。」
進來的時候張芳芳提了閆總,傅明喻也提了閆總,要是不出意外的話……
「地址是金樽酒店嗎?」葉慈突然問。
「???」張芳芳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明喻也在那裡。」葉慈站起身,笑道:「行,那走吧。」
張芳芳:「?」突然又有不好的預感。
系統問:【您真去啊?】
「為什麼不去?」葉慈彎腰挑了一條長裙往身上比,翻出了能搭配的長款:「我都好幾天沒見到明喻了。」
【......】系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它問:【您就不怕真中顧以寒的離間計?】
挑好衣服,葉慈坐在梳妝檯前化妝:「應該不會吧?」
除此之外,她倒是咂摸出點味道來了,這顧以寒不好從傅明喻那裡下手拆散他以為的包養關係,就從別的地方下手。
比如從葉慈這裡下手,按照傅明喻這種孤高的性格,肯定對感情方面要求很高,對任何的瑕疵都會難以忍受。
要是她發現自己看重的人在別人面前諂媚討好逆來順受,會有什麼想法?
會因為欺騙而感到憤怒,冷酷無情的拋棄欺騙她的人嗎?
可惜他根本沒看明白過傅明喻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也可以說他從未靠近過真正的傅明喻。
至於他腦海里的傅明喻,不過是基於時光與濾鏡構造出來的自我滿足的影子。
......
飯局之中,談笑風生,往來之間觥籌交錯,笑語不斷。
坐在主位的傅明喻在這種場合也不能冷著臉,也微微笑著,笑意虛假而淺淡。
就算如此,置身熱鬧之中的傅明喻身上仍帶著難以忽略的疏離,清冷如雲端之月。
顧以寒就坐在一邊,注視她的視線逐漸帶上痴迷,看她與人交談時含笑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