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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全都七嘴八舌的討伐她這個破壞家庭和諧的忤逆子孫。
葉陸英全程臉色黑沉,不發一言,葉母的臉色漲的通紅,被所有人指責覺得很難堪。
前段時間他一直在外出差,一回家就聽說了這件事,又忙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處理完也沒能休息,正是精力透支的時候。
「……你到底是什麼養不熟的白眼狼,雪琳和鴻雲對你那麼好,他們可是你的姑姑和姑父啊!你讓我以後怎麼活!」哭訴的女人說著就要撲過去撕扯葉慈,沒靠近她身邊就被另一個人拉住。
葉慈有些驚訝的看向葉陸英,沒想到他會幫忙。
「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葉陸英鬍子拉碴,眼下濃重的青黑顯得他十分憔悴,扔開了老太太的手。
「天殺的父女倆,原來你們是一夥的!是不是嫉妒我們家很久了?!」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
葉陸英只覺得她無理取鬧,不耐煩道:「葉慈只是一個高中生,她能做什麼,別聽聽風就是雨行嗎?!」
其他人七嘴八舌接話:「雪琳說死掉的盧佳怡把證據給她了,雪琳跟葉慈拿,葉慈就是不給她!」
「原來就是為了存心報復,把人送進監獄,毀人前途,真是好狠的心啊!」
「確實沒有證據。」葉慈一說話,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直直看著老太太:「死掉的盧佳怡什麼都沒給我,就是一張英語試卷落我這裡了而已,她說的重要的東西就是一張試卷,沒有試卷會被姑姑罵,會被罰站,會被罰抄。」
「……」大家被這個答案搞得迷茫,不知道誰說的才是真的。
其實大家心裡都有答案,從身份地位來講,葉慈就是一個學生,能做到的事情很少。
聯合告夫婦倆的則是一些窮苦家庭,連律師都是別人幫忙請的,其專業程度讓葉父的同學都落敗,直接說根本贏不了。
他們都知道,只是想找一個人讓他們發泄自己的不滿而已,正好葉雪琳說了這個人選。就硬賴在了葉家這裡,要討回一個「公道」,要懲罰這個破壞家族和諧的人。
葉陸英鬆了口氣,正要把他們都請出去。
葉慈又說:「她幾次三番試探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畢竟沒有那種東西,又怎麼可能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她以為我在要挾她,開始針對我。在庭審時律師應該念了她在校表現,她也是這樣對待我的。」
老太太掛不住臉,直接反駁:「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葉陸英忽然問:「她也是這樣對你的?跟我說的話都不是真的?你沒想早戀,也沒有因為這個影響成績?」
葉慈笑道:「她這麼跟你說的?我是因為早戀才影響的成績?」
葉陸英:「……對,她還說你是為了搶男朋友跟別人打架,說別讓我提這件事,小女孩有逆反心理,越提就越要早戀。」
葉慈:「她為了掩蓋罪行直接打壓我,這樣的人能有幾句真話?」
「你信任她,一回到家就直接問罪,聽過我的解釋嗎?你和媽媽都沒有,我每天上下學,媽媽難道看不出來我根本沒時間做這些事情?」
葉陸英:「……」
葉母:「……」
沒有,他沒有相信過自己孩子,更相信葉雪琳。
……
人都被葉陸英清出去了,勒令他們不許再踏入自己的家,對於這些事情他作為哥哥和姐夫已經仁至義盡。
況且夫妻倆證據確鑿,校園暴力學生導致死亡,另一個則替她掩蓋,利用關係讓她升為年段長,難辭其咎。
之後所有親戚都被葉陸英攔住,他現在對葉慈的感官複雜,保留著嚴格要求的同時,抱著誤解她的歉意,那一次潑水的記憶倒是被他沖淡了。
葉父葉母拉不下臉道歉,只是恢復了每日早餐,多給了一點零花錢。
給零花錢的時候還多叮囑了一句:「既然沒有發生那些事,你也要好好學習,不要辜負我們的期待。」
葉母還是那樣愛漂亮,送了葉慈一組擺件,意圖掩蓋裂痕。
「……」葉慈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個盒子裡,鎖在衣櫃深處。
並不打算使用,也不打算替原主原諒他們,縱使葉雪琳從中作梗意外造成原主自。殺,這對夫婦也在其中占據大部分原因,說是幫凶也不為過。
遲早都是要離開這裡的,少浪費心情比較好。
葉慈恢復了正常生活,照常上學下學。
很快就迎來了第二次月考,閔陽實驗一中的月考安排在國慶前,考完後放假。
國慶過後學校才公布學生成績,並發到家長手機以便查看。
這種魔鬼般的安排讓學生們直呼學校變態,這是要想他們假期都是提心弔膽的過。
王凝音微微一笑,安排同學們在晚自習後挪動桌椅準備迎接明天的考試。
一班的學生們一邊搬書一邊哀嚎,想想也知道,國慶不光是擔心成績問題,還有一大堆作業等著他們。
余魚搬著書痛苦面具:「這叫國慶放假嗎?不,這叫換一個地方寫作業,我看見化學老師已經複印好了他的試卷了。足足有四張,要命啊!!!!」
「我怎麼感覺才考完月考沒多久就又要考試了。」楊依伊也戴上痛苦面具,唉聲嘆氣道:「完了完了,我沒複習好,絕對會考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