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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神,那自己將會是神明最虔誠的信徒,每日復每日地虔誠祈禱,用最端正的姿態掩蓋褻瀆的心。
也就她能產生褻瀆的想法,這算什麼信徒,太卑劣了。
這樣想著,還把另一隻手放在她線條流暢明晰的下頜線,天鵝仰頸般托得更高。
葉慈脖子修長,白的晃眼,宛若凜冬第一捧雪,綿軟的白。
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下巴附近,原來是自己不知不覺湊的太近了,再差一點點就能碰上濕潤的唇瓣。
她目光專注,沒發現葉慈放在膝頭的雙手揪緊,手背青筋凸起。
還在無知無覺的想著有的沒的,沉浸在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中。
——對,就是滿足感。
從對方做出乖順動作的開始,她就莫名的感受到由靈魂傳達出的滿足感,真真切切的明白你終於屬於我了。
望不到邊際的追逐終於有了苗頭,背影停下了,停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距離。
好沒道理的想法,偏能讓顏溪玉平靜的心狂熱起來,呼吸都是燙的。
房間裡的氛圍越燒越烈,沉在自己情緒的人沒發現有人悄然睜開眼睛,正垂眸盯著她看。
等到她忍不住順著熟紅的唇瓣向上看,滑過挺拔的鼻樑,停在眼睛時,就撞進。欲。念交纏的深海中。
「!!!」
顏溪玉猛的往後撤,退到一半被人攔截,微涼的掌心按住她的後頸肌膚,敏感的皮膚還來不及為涼意顫抖,唇已經貼上了另一處溫熱。
苦澀的藥味在口腔里輾轉,自緊貼的唇瓣開始,順著媒介傳遍雙方舌尖,再有舌尖感染能接觸到的一切。
上頜被狠狠舔舐,麻癢的刺激感瞬間爆開,登時就軟了腰,眼泛水光。
無所不能的猛獸被搔到了癢處,慵懶的趴在對方的懷裡。
扣住揪緊床單的手,被人略帶強硬性質的反過來,掌心貼合十指相扣。
如一句無聲的永不分離的諾言。
那眼尾紅的跟哭過似的,如一抹顏色姝麗的胭脂。
手指點掉了她綴在眼尾的淚珠,帶著薄紅的臉笑了。
剛想著自己看對方的眼神應該不算清白,她就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更不清白。
「在看什麼?」
「看你。」顏溪玉慵懶的窩著,手指還摸摸她的臉。
「看我?」葉慈輕笑一聲,戲謔道:「你這種眼神我會理解為流連忘返,想再來一次的意思。」
顏溪玉眨眨眼,忽然說:「你知道嗎?你有一雙讓人沉溺其中的眼睛,夢裡都會忍不住回想。」
「那你想過嗎?」
「想過,但是顏色不一樣。」
葉慈來了點興趣:「那是什麼顏色?」
顏溪玉先是迷惑地皺了皺眉,才說:「淺灰色。」
冰冷無機質的淺灰色,比鋼鐵城市的機械還冷的顏色,好像擁有這種瞳色的人就該是天生無情的。
葉慈倒是沒什麼反應,頭抵著頭低低笑了:「還說不是你,這下可沒辦法抵賴了。」
沉浸在餘韻的人不知道她暴露了什麼,被美色迷的暈暈乎乎,躺人懷裡迷迷糊糊的犯困。
【……】她手腕上的系統都麻了,千防萬防,沒想到問題會出現在她自己身上。
系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差點衝出腕錶。
等等!她這麼說的意思不就是恢復了記憶嗎!
第二天的葉慈如法炮製,本就心懷鬼胎的顏溪玉十分樂意配合,到最後都不知道是塗藥膏還是吃藥膏。
系統已經對這種奇特的play感到麻木,心無外物,認認真真寫好匯報書。
緩了又緩,唇上的小傷口沒幾天就好了,顏溪玉為此表示遺憾。
但葉慈身體力行表示,不用擔心,人就在這,只有你承受不了,沒有你欲求不得。
顏溪玉:「……」
過了幾日,葉慈就玩夠了高層金絲雀劇本,想著給戰況找點事情做。
就是閒不住的性格,讓她安心鹹魚躺平等老,比殺了她都難。
越臨近顏溪玉出發的日子,她越發的忙了,朝出晚歸。
葉慈就會挎著小籃子,帶著孟瀟瀟去主樓送飯。
孟瀟瀟有人陪著,不用孤零零在家,也不用被人當玻璃瓶一樣供著別提過高興,膚色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本來孟軒擔心女兒身體狀況,但看孟瀟瀟開心,也忍不住跟著高興,叮囑幾句後就放任她繼續這樣了。
這日又是如此,葉慈領著孟瀟瀟前往主樓,路過好幾個神情疲憊,身披科研服的研究人員,雖然連日勞累使他們形銷骨立,臉白如紙,但是雙眸堅定,正散發著希望的光芒。
他們固執而嚴謹,哪怕前路未卜,也比所有人都相信末世一定能結束。
「又有一大進步!我相信林教授一定能帶領我們研製出疫苗。」
「是啊,預示著離希望又進一步!」
「林教授提出的……」
想再聽的時候,他們已經走遠了,孟瀟瀟遺憾的收回目光。
今天引人注意的事情格外多,沒走多遠,有一個人冒出來。
只不過這回吸引的不是孟瀟瀟的注意力,是直奔葉慈來的。
「還以為是什麼清純人物,還不是為了活命緊抱大腿,天天躺在家裡混吃等死,這不就是吸血蟲嗎?」見人近了,正說話的人提高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