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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界線里,是不是楊依伊也遭遇了這件事?但不可能會成功,方志飛再傻都不會答應這件事。
這句反問讓所有人都緊盯著鄭曉靜的表情,經歷不少案件的警察怎麼看不出她表情里的異樣,對這個貌似無辜的女生感到心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鄭曉靜再蠢也知道不能透露再多,惡聲惡氣道。
她自以為自己掩蓋的很好,實則跟答案寫在臉上沒什麼區別。
這讓旁觀者感到心驚,一個小女生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竟然要對同校的同學下手?
葉慈卻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偏激成這樣的性格,無論獲得什麼都不會感到滿足。
顧止玉滿心的怒火,質問鄭曉靜:「你有病嗎?!葉慈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就要這樣針對她?!」
鄭曉靜本來不想說話的,看顧止玉義憤填膺的表情,心中泛起一樣的情緒。
忽然就說了這句話:「你不覺得她很裝嗎?」
「什麼?」顧止玉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道。
心如死灰過後,鄭曉靜反而有了傾訴的欲望,或者說……她想在顧止玉的心裡也埋一根刺。
「這次考試你被搶了第一名,你不生氣?」
顧止玉想也不想道:「我沒那么小氣,第一不第一難道不是靠自己實力得到的嗎?」
鄭曉靜:「所有老師都誇獎她,連你的爸爸媽媽也誇獎她,你不會覺得難過?這些明明都是屬於你的。」
顧止玉確定她腦子確實有問題:「什麼屬於我的不我的,這有必要在乎?」
鄭曉靜低低說一句:「我在乎,她搶了我所有的第一,把我當成襯托。」
嫉妒,從第一次誇獎開始,就在鄭曉靜的心裡生了芽,以外界的比較和自我的憤世嫉俗作為養料,將它逐日長成了參天大樹。
至於為什麼會越做越絕,是因為好控制的人變了,再也不受控制了。
她給葉慈安排好的結局是——在人人唾棄之中苟且存活,要比街上的流浪狗還慘的那種。
而自己就在一旁笑看風雲,興趣來了就落井下石,再往她頭上踩上一腳,好滿足自己的勝利慾望。
在原世界線鄭曉靜做的還算成功,要不是被霍池暗中處理了,還有能看見她跳樓的那一天。
但鄭曉靜沒想到的是,在計劃距離成功就差最後一步的那一夜,葉慈變了。
變得不受控制了,會反擊了。
鄭曉靜也越來越偏激,強烈的戰勝欲只想讓這個人消失,給她帶來屈辱的人徹底消失。
……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高三一班的學生們仍在閒聊,完全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早讀結束了,第二組末位的位置都是空著的,有個課代表抱怨:「鄭曉靜今天是請假了嗎?班長!鄭曉靜請假了嗎?!我記名字咯!」
「不知道啊,你先把名字記下吧。」班長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回事,老師沒說。
他們聊天的時候沒發現楊依伊表情微變,視線看向了屬於鄭曉靜的座位。
空空蕩蕩的座位,或許課桌的主人不會再有機會坐上去了。
耳邊是葉慈帶著笑意的聲音,正在給余魚講題,淡然的樣子看不出昨晚上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不像自己,失眠到兩三點睡不著,頂著黑眼圈爬起來上學。
失眠的人不止她一個,顧止玉也失眠了,正趴在桌子上補覺,身上披著葉慈一件毛衣外套,是溫柔的淺杏色。
楊依伊的視線停留過長,霍池就以為對方在看他,痞帥的臉揚起一個傻笑,宛若英俊的哈士奇。
「……」楊依伊默默轉了回來,並不想理會這個傻子。
前桌轉過去就看見校霸臉上和善且不失傻氣的笑容,沒忍住那顆八卦之心,他問:「池哥,鄭曉靜怎麼沒來啊?」
霍池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跟她又不熟。」
前桌卻不服:「她不是老愛跟你搭話嗎?還跟我們要你的微信,她就沒跟你聊過天?」
心說不應該啊,鄭曉靜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次機會。
鄭曉靜對霍池有意思是人盡皆知的事,從霍池到學校的哪一天就傳遍了整個班。
霍池滿頭霧水:「加我的人多了去了,不過我不加不認識的人。」
前桌看霍池態度平和,跟傳統校霸不太一樣,忍不住拉著他多聊幾句。
霍池則沒想到對方還是個八卦大師,掌握校內一手資料,就在他對前桌感到不耐煩時,他提到了楊依伊這個名字。
正要爆發的霍池安靜下來了,專心聽他說話,時不時配合一句「然後呢?」「這樣嗎?」「挺可愛的。」
殊不知,他口若懸河的前桌心情激盪,竟叫他發現這一個天大的秘密!
霍池!絕對!喜歡!楊依伊!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恨不得現在就掏出手機把這個八卦給發出去。
被迫倒光所有八卦的前桌嘴巴乾燥,上課鈴打響了。
他猛灌一口水,轉回去上課,還被霍池威脅了。
霍池天生眉毛又濃又粗,壓下眉時,那股野蠻的桀驁盡顯無餘:「你想八卦誰就八卦誰,以後不准侵犯楊依伊的隱私。」
前桌:「……」
侵犯隱私什麼的,你剛剛不是聽得很歡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