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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管小弟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手一指複習試卷:「看見沒,這是全年級第一給出的題,針對性訓練。」
還是楊依伊主動幫他跟葉慈求來的,他當然得珍惜。
他也知道楊依伊這種女孩子是不會喜歡天天逃學打架的爛人,都說愛情使人盲目,霍池願意因此改變自己。
不過沒表明心意前他不會說的,以免給楊依伊惹來煩惱。
「葉慈給你定製的試卷?」逃學威龍們沒控制住音量,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被隔壁的女學生聽見了,猛的抬起頭看向這邊,手指扣緊了桌邊。
逃學威龍們學習是很爛,不妨礙他們對成績好的學生有幾分敬讓,更別提第一名的葉慈,幾雙眼睛都要把學霸親筆盯出花來。。
這群人壓低聲討論要不要自己也列印一份做做,鄭曉靜什麼都聽不清了,滿心只有怨憤。
這段時間她過的一點都不好,好像人生兩極反轉,掉到了低谷。
心境影響過甚無心學習,考試成績一退再退,被爸媽罵差點被打,在校被老師們輪番批評,總被同學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
鄭曉靜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淤泥,葉慈則人人追捧,從不缺擁護者。
許航飛避著她走,埋頭學習,張智博徹底頹廢,申請休學。
至於其他的愛慕者都是衝著臉來的,當著她的面罵葉慈罵的響,站她本人面前就氣短,腳踹都踹不動,說什麼打不過她不敢招惹。
更別提校園之外的愛慕者,社會氣息濃郁沒有任何出息,還總愛說奇奇怪怪的話,對她動手動腳。
真是沒一個有用的,全都再說比不過葉慈,哪裡都比不過。
楊婉婷在分桌前就陰陽怪氣她:「這麼好的朋友不珍惜,非要作死搞人家,自食苦果了吧?活該!」
一語成讖,鄭曉靜無論做什麼都遭到了反噬,加倍反噬。
不過其他人也就算了,憑什麼霍池也對她另眼相待,把她出的題目當寶?
憑什麼?為什麼?
從很久之前她就很想問,為什麼所有人的眼光都會放在葉慈身上?
初中老師也總愛夸葉慈成績優秀叫她輔導自己,她爸媽也總愛拿葉慈跟自己比較,說自己太笨了。
成績比不過她,家庭比不過她,現在長相也比不過她,處處都提醒自己,你不如葉慈。
這個念頭深深刻在腦海里,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直白無比的提醒自己與她相形見絀。
那一次也是一樣,被勒索的明明是兩個人,為什麼霍池第一個問的是葉慈有沒有事?
只會發抖的陰暗鬼有什麼好問的?!
物理筆記她也有做,做的漂亮有好看,霍池偏偏選擇跟陰沉的葉慈借,忽略了她。
葉慈不知道鄭曉靜又在角落裡完成自我黑化,正在找書準備上下一節課。
順便捋一捋世界線,這對少男少女的前期拉扯葉慈沒做任何干涉,讓他們自由發揮。
至於斷掉的姻緣線能不能接上,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這不是她分內之事。
然而昨天楊依伊請她幫忙的時候,葉慈就知道他們開始對對方動心了,不問緣由就同意幫忙。
現在的楊依伊對這個渴望溫暖的桀驁少年除了憐惜以外,多了幾分情愫,希望他不再浪費時間一起上進。
沒想到的是,霍池真的打算改,說明他心性方面還有的救。
葉慈因著顧止玉的關係,不介意多上一點心。
接下來就應該是楊依伊校外落單,被人威脅,霍池如天神降臨英雄救美,正式確定關係的劇情了。
但葉慈不知道的是,因為霍池大嘴巴的那一句,劇情歪了。
讓鄭曉靜認錯了霍池的心屬之人。
涼涼月色下,葉慈抓著對方的胳膊反手一擰,清脆的脫臼聲響起的同時,還有他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痛痛痛!草!好痛!!!」
牆頭路過的野貓被這慘叫嚇得怪叫一聲,炸毛奔逃。
葉慈把人一扔,冷眼旁觀,讓他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哀嚎。
除了這一個還有其他幾個在唉唉痛叫,地上掉落一堆管制刀具,被她眼神震懾,試圖挪動著身體遠離葉慈附近。
心說這他。媽是死板讀書的高中生?!**。拳的選手都被她下手狠辣,好幾回都以為自己要給她打死了。
「來了還想走?你問過我了嗎?」站著的人冷冷發問,跟釘子一樣把他們釘死在原地。
「……」沒人動了,痛叫都不敢大聲。
彎下腰,撿起其中一根鐵質棒球棍,那尖銳的摩擦聲在他們簡直心尖跳舞,腎上腺素狂飆。
頂著所有人驚恐的目光,葉慈走到最角落的男人面前,在他骨裂的肋骨上一碾。
那男人退避不及,發出滲人的慘叫,讓不遠處的路人更加避之不及,以免自己惹禍上身。
染著金髮的男人疼的淚眼朦朧,想求饒都說不出話來。
葉慈放輕了力道,她說:「我認得你。」
所有人都一愣,包括金色頭髮的男人,全看向了葉慈。
金頭髮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過這個煞神,哆嗦著唇說不出話。
「那時候你染著藍色的頭髮,手上也是拎著棒球棍……」葉慈輕聲說著,緩緩舉起了那根棍子。
「……」金頭髮男人的雙眼眨也不眨,心驚膽戰的盯著高過頭頂的棒球棍,冰冷的月色為它蒙上一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