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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鄭心希挺搭的。
葉懷玉搖著酒杯晃神,突然想到葉慈工作的時候會戴著眼鏡,不過是無框的,比平時又多了幾分禁慾嚴謹,更加惹眼了。
給她送小點心做宵夜的時候鏡片上還會映出她的影子,眼睛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從眼頭到眼尾收成一挑濃墨重彩的線,沖淡了所有的冷淡,透出一點真情實感的溫柔來。
鄭心希難得有點羞澀,哼了一聲:「先不管他,他這次回國就不走了,時間多的是。」
出了公司,葉慈一路快馬加鞭趕到現場,司機的油門都給都快給她催出火來。
到了大禮堂門前才發現自己沒來得及換上禮服,怕不是要給她精心挑選禮服的鄭心希念死。
她還說什麼來著,她們三的顏色款式都是搭配的,紅藍白三劍客,鄭心希紅,葉懷玉生性不愛張揚挑了藍,葉慈穿什麼都無所謂,定下了白。
不僅如此,妝也沒化,頭髮都是亂七八糟的,活脫脫的被繁重工作榨乾的社畜形象。
叫人把衣服送來這時間宴會都差不多要過半了,葉慈沒法,只好抽出繫著的絲巾,把長發理順,綁了個蝴蝶結。
又在系統商城裡兌換了化妝品和香水以及一系列裝飾品。
將就著在禮堂門前給系統來了一場大變活人,整個統都看楞了。
系統傻傻道:[您還挺多才多藝的。]
還以為殺神組……啊不,修復組的人都和外界傳的一樣冷酷無情,手起刀落。
在修復組待了幾百年的葉慈更是不會這些,沒想到還挺熟練,直接是大師級別的水平。
葉慈還在挑搭配這身衣服的,儘量讓整身搭配更加協調更加適合參加宴會,淡定回答:「活得久了就什麼都會了。」
收拾好東西,葉慈邁開長腿拾階而上,推開了大禮堂的大門。
大禮堂角落裡,正在聊天的兩人突然聽見有人驚訝道:「誰那麼晚才到?那是……是葉慈?」
神色懨懨的葉懷玉精神一振,立馬扭頭朝門口看去,頓時一怔。
不怪那人如此驚訝,只見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伴著台上悠揚的鋼琴伴奏步入一道高挑身影。
不同於宴會內穿著各種款式的裙子盛裝出席的女同學們,她的著裝簡直簡單的過分,襯衫馬甲長褲三件套,波浪卷的長髮被束在身後,幹練而颯爽。
臉上的淡妝襯得她眉眼深邃,一貫顏色淺淡的雙唇塗上了顏色濃重的口紅,烈焰如火,宛若一片雪地上落下一朵紅玫瑰般引人注目。
她先是在門口停了停,帶著得體的笑容,掃向全場的視線才某處停了停,笑容才略略變深,朝那處走去。
跟葉慈對視的那一刻,葉懷玉的心難以自已跳動了一下,對方的落下的每一步都踩著她的心跳聲走來。
優雅矜傲如中世紀打獵得勝歸來的貴族女大公,好似天生發光體一樣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台上獻藝的學生都差點手抖按錯音符,憑著極高的音樂素養挽回錯誤。
不知道誰說了句:「我去,這是葉慈?」
「有被蠱到……」
「要不是場合不對,我都想說一句我可以!」
最後一句讓葉懷玉心生惱意,本想轉過頭看看到底是誰說的,眼前卻是立了一道身影。
原是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站定。
一抬眼就能對上葉慈帶著歉意的眼睛:「很抱歉,我來晚了。」
葉懷玉有點蒙,鄭心希人也傻了。
尤其是鄭心希差點就想問一句你誰,她喃喃自語道:「我現在是真信了她不適合以前的風格。」
「傻了?怎麼不說話?」
戲謔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葉懷玉額頭一痛,原是被人輕輕敲了一下。
今天葉懷玉梳了個露出額頭的髮型,過肩的長髮編起挽在腦後,把劉海梳上去後神情上整個人敞亮了不少,也顯得肩線平直,脖頸修長。
葉慈還發現她居然有一個小小的美人尖,看得有點稀奇,手指輕輕碰了碰。
細長的手指在眼前一閃而逝,空氣中只殘存幾絲噴在在手腕上的香水味。
初初聞了是偏冷淡系的木質前調再一回味卻是馥郁的蘭香。
葉慈還在小聲道歉:「今天那個合作方太難纏了,就用多了點時間跟他掰扯,一結束我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就是時間上實在緊俏沒能換上你和鄭心希一塊給我挑的禮……」
葉懷玉突然問:「你一出公司就來了,那吃晚飯了嗎?」
葉慈腦子裡的合同相關條約都沒倒乾淨,難得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啊?」
「我說,」葉懷玉都忍不住笑了,提高了一點音量:「你吃了嗎?餓不餓?」
「還挺餓的。」葉慈點頭:「你不問,我都忘了。」
葉慈從昨天下午到今天耗在辦公室里,睡了三四個小時又爬了起來。早餐忘了吃,中午餐還是崔特助害怕他老闆餓暈在辦公室里勸著人吃的,之後就是開會,協談,一直到現在。
不說還好,一說葉慈就覺得腹中空空有點難受了。
葉懷玉把手中酒杯塞她手裡:「那你找個地方坐著等會,我去給你拿吃的。」
「我自己去就行……」葉慈伸手想拉住她,不想這人小隻就是溜得快,一會就沒影了。
而鄭心希看她們兩說悄悄話早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