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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千言萬語,事態緊急還不至於掰扯這些小細節。
她命令禁軍統領戒嚴整個皇城,南邊南鄭還在虎視眈眈,不容許任何差錯。
見人快到了,葉慈朗聲補充:「我奉太女殿下之命,向你傳達這些安排,若有差錯,必唯你是問!」
「微臣謹遵太女殿下之令!」禁軍統領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領命退下。
此話一出,老大臣們也顧不上念叨兩句葉慈太逾越,權當就是陸上瑜說的,滿臉著急的被帶入門。
還是那句話,陸昭走的太急了,打的所有人猝不及防。
第156章 如何養成帝王5
葉慈搶占先機, 下手處理得太快,任何動亂苗頭都沒能興起,直接被鎮壓。
鐘聲剛歇不久, 便有高頭大馬的禁衛軍衝出皇宮, 以最嚴肅的姿態包圍整座皇都, 處處鐵蹄聲噠噠,揚聲宣布全城戒嚴, 禁止一切歌舞宴會尋歡作樂。
不僅如此,那禁軍統領還打開城門,拿著詔令將北山戍守的將士調入,將盛城包圍得鐵桶一塊, 鴿子飛過都得打下來接受盤查。
熱鬧的盛城因為皇帝的駕崩, 陷入一片沉寂, 禁閉的門戶里時不時探出一雙好奇的視線, 來來回回很快就被路過的禁衛嚇得消失。
一直都傳言皇帝身受重傷,御醫們都束手無策, 沒想到還真的駕崩了。
頭頂的皇帝換不換,百姓都是這樣過活的,吃飽穿暖才是他們最關心的事情。
就是聽說皇太女因身體原因深居簡出, 不通政務......這樣的年輕君主真的能穩住這看似固若金湯, 實則內憂外患的北盛江山嗎?
三人成虎,謠言聽多了還真有不少人不看好她。
在鐵血手段的鎮壓下, 本來留在北盛的南鄭探子還真不敢搞事了,全部龜縮在據點不敢輕舉妄動, 消息都暫時按下不發, 可把他們急的滿頭大汗。
同樣不被看好的還有晉安郡主, 懷疑她的人比懷疑皇太女的人還多。
因為有人在巡邏的禁衛里看見穿著長陽王府服制的士兵, 數量不多,但也不容小覷。這些人是上過戰場拼殺的老兵,哪怕一個乾巴巴的漢子身上氣質都比人高馬大的禁衛軍狠厲幾分。
只聽命於長陽王府,也就是現晉安郡主的號令,出了名的認人不認兵符,也證明他們會出現在這都是得到了晉安郡主的命令,而晉安郡主就在皇宮裡,一日未歸,傍晚陛下就走了。
誰知道這一天裡晉安郡主在陛下哪裡做了什麼部署。
之前就總傳言晉安郡主擁兵自重,屢屢犯上是不安好心,哪怕晉安郡主從未對任何人表露過謀逆之心,她本身的存在就是罪。
沒想到沒等來皇帝清算葉慈,反而等來了皇帝先駕崩的消息,真是造化弄人。
現在看來......謀逆這個傳言還真有幾分可信度。
本來就半信半疑的皇室宗親們一看這局面,更加深信不疑,再加上自己也心有謀算,越看晉安郡主越不像好人。
人還沒進來,他們就湊一塊嘀嘀咕咕。
「她這樣囂張,肯定會被厭棄,要知道陛下看不順眼她很久了,她定然留有後手。」
「陛下運籌帷幄,肯定有制約她的後手。」
「陛下去的太急,真的是要可惜了。」
說著,全都默默懷念陸昭的好處,畢竟皇帝還會念著血緣關係,不會那麼粗魯。
母夜叉似的葉慈上來就是一腳,然後就把太后抬走,限制他們的自由,這也就罷了,還威脅他們要拿抹布堵住他們的嘴!
實在有辱斯文!
好歹也是人人捧著的龍子鳳孫,哪能經得起這番折辱!
這樣想著,他們腦海里的陸昭形象越發溫和,簡直要奉若神明,直呼千古名君了。
「陛下只是削爵收回封地,其實待我不薄,年年都有賞賜。」
「我長孫滿月宴陛下還親臨府上,為他賜名......雖然那時候她剛把我孫女婿丟大牢里了,我還說她太過冷血,讓我孫女做寡婦,但我那不成器的孫女婿收受賄賂,賣官鬻爵,陛下從重處置是應該的。」
「她小時候我還當面罵她牝雞司晨異想天開,還妄想跟她搶皇位,跑去拉攏太后,她登基後都沒跟我計較,真是胸懷廣闊啊。」
陸昭活著的時候是壓在他們頭頂的一座大山,覺得她搶了他們的皇位,限制他們的權利。
恨不得枕頭底下藏著小人,睡不著就拿出來扎一紮,再詛咒幾句才舒服,人一走就死者為大,立馬開始懷念她的好來了。
所以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話題一轉,又開始討伐起葉慈來了,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
「不光是滿朝文武都對她不滿,聽說皇太女殿下對她也甚是厭惡,新君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說不定就燒到葉慈身上。」
「是極,為了給新君立威,總會處理一兩個刺頭的,她就很合適。」
「估計陛下也是這樣想的,諸位擎等著吧!」
「等太女殿下登基,我必以今日之事參她一本,再添一罪。」
在希望葉慈倒霉這一事情上,他們是認真的,罪名都包安排。
於是,等葉慈跟著諸位大人一起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幾個宗親在默默垂淚,一個比一個悲傷,沉浸在難以言說的悲情氛圍里。
聽見門口的動靜,這幾個宗親哭得更加難過了,還悄悄瞪了一眼葉慈,眼裡滿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