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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腰受傷了,醫生斷定她不能進行高強度專業訓練,才遺憾退出舞蹈舞台。
現在的葉慈應該是出現在國家歌劇舞院裡,在她最熱愛的舞蹈舞台上。
[其實我早就想說葉慈演技還行,沒有網上說的五官亂飛那麼差,我看著就沒出戲過。會跳舞會彈琵琶還長得好看,飾演色藝雙絕明動上都的李雲華並不會很違和。我覺得可以期待一下,就算不相信葉慈,也相信黃導的能力。]
這一條評論被點讚破萬。
不過這些跟葉慈都沒什麼關係,她正在準備拍攝下一場戲。
這一回演的是雲華郡主在國破家亡之前的戲份,戲服的配色是淺杏色,有別致的嬌俏感。
[李雲華追著紙鳶掉落的方向奔去,找了許久才找到掛在樹梢上的紙鳶,但苦於身量不足,根本夠不到。
但她跑的太急,沒帶上僕從,只能對著掛樹上的紙鳶生悶氣。
無奈之下,李雲華賭氣不拿了,踹一腳隔壁草叢,卻不想聽見一聲悶哼。
腳上觸感也不對,李雲華驚叫閃開:「什麼東西?!」
等了半晌,李雲華並沒有聽見應答,心中惴惴不安。
「是有人在嗎?」
耐不住心中好奇,李雲華壯著膽子撥開了草叢,就發現一個遍體鱗傷的少年昏迷在草叢後。
換做旁人,早該對來歷不明的人退避三舍,可李雲華從小被父兄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嬌小姐,防備之心基本是沒有。
竟敢蹲下身,上手去碰。
昏死的少年察覺到有人靠近,強烈的生存意志使他警惕睜開眼,握住了李雲華的手腕。
「啊!好痛!」李雲華的手被少年攥緊,疼的叫出聲,腳上就是一踹。
少年手中冷芒閃過,差點就要把李雲華斃於刀下,幸好也是這一踹,把少年踹脫力,匕首擦過她脖頸,捅進草地上。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好心救你,你居然要殺我?!」
李雲華好心救人,被這樣恩將仇報,氣到要再踹那少年幾腳出出氣,但看他渾身傷痕,又心軟了。
「你怎麼樣了?還活著吧?」李雲華叉著腰問。
少年才搞清楚自己處境,仍沒放鬆警惕,嗤笑一聲:「承蒙小姐腳下留情,暫時死不了。」
「嘁!」李雲華被他挖苦,反而放心了,彎腰問道:「看來是死不了了,你是誰?何故在此?」
少年轉轉眼珠,從少女的樣貌上認出她是誰,頓起利用之心。
他舔了舔唇道:「在下乃異姓王燕北王的次子蕭知遠,見過雲華郡主。」
「你竟然是蕭知遠?」李雲華也是聽說過蕭知遠的名字,一時間沒跟她所知道的蕭知遠聯繫上:「這麼丑,看著都不像。」
上下打量狼狽不堪的少年:「人家蕭知遠是燕北有名的俊俏少年,你要矇騙我也找個好對象吧?」
蕭知遠無奈:「郡主,我隨父從燕北回上都述職,路上遭蠻族殺手追殺,能保命已經是大幸了,還在乎美醜嗎?」
說完,蕭知遠從腰上解下腰牌扔到李雲華腳邊。
一想也是,李雲華用腳把腰牌劃拉過來,撿起來看,確實不錯。
「腰牌是不錯,誰知道人有沒有問題,我見過蕭知遠本人。」李雲華一抬下巴,揶揄道:「你把臉擦乾淨了讓我瞧瞧,我就相信你。」
蕭知遠要靠李雲華走出這裡,不敢不從。
伸手撕衣,用尚且乾淨的袍角擦乾淨了臉上血跡,露出少年那張俊逸不凡的臉。
目若寒星,長眉入鬢,天生俊美風流,如今的狼狽也難掩氣度。他一挑眉道:「郡主這下可放心了?」
李雲華被這股桀驁少年氣沖一下心神,看呆了。]
「cut!!!」黃導第三次喊停了,痛心疾首道:「眼神還是不對!李雲華是對蕭知遠一見鍾情,被他驚艷到了!」
黃導越說越暴躁,明明之前都是一條過的,就是在這個眼神上栽跟頭。
葉慈內心複雜:「……」
這還是她第一次有不會的東西,無所不能的她慘遭滑鐵盧。
系統也很著急,一連放了好多個深情的眼神:【就這樣啊!!!】
「你要用愛慕的眼神看蕭知遠,不是用看叉燒的眼神看蕭知遠!」黃導撕心裂肺,然後親自起身,跑到男主面前,模仿給葉慈看。
被油膩中年男用愛慕眼神看著的叉燒男主蕭知遠:「……」救命。
怎麼都學不會的葉慈:「……」救命。
看飾演男主的影帝林鄭已經露出痛苦的眼神,葉慈道:「抱歉,我再試試。」
結果依然是:「cut!!!」
「你為什麼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蕭知遠,你是一見鍾情,不是想把他斃命!不要用想隨時掐死蕭知遠的眼神看他好嗎?」
林鄭苦笑:「……」
很好,在導演那裡他從叉燒進化成了傻子,起碼是個人。
不過……林鄭偷偷看苦惱思索中的葉慈,心說剛剛那眼神還真挺恐怖的,大冬天的冷汗都給他看出來了。
「你醞釀你五分鐘,等會再來。」黃導氣到拍大腿,喝了一口茶,實在想不通經常一條過的葉慈怎麼會栽在一個普普通通的眼神戲。
五分鐘後,全劇組都能聽見來自黃導震耳發聵的質問:「你將來會愛上他,不是要殺他!他是你的春心心動的對象,不是痛下殺手的對象!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