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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誰嗤笑了一聲:「假清高什麼?你做錯的可不比別人少,哦,你是怕被你叔叔趕出家門吧?」
「你很閒?」葉慈薄薄的眼皮一抬,看向了說話的人。
文慧被她眼神看得頭皮麻了一下,差點說不出話,而後一股衝勁就上來了:「難道我說錯你了?」
葉慈終於笑了,冷淡的人突然笑起來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你那麼閒,就一定知道我做出彌補了吧?」
文慧:「你說什麼胡話……」
「是的,葉慈兩個星期前就跟我道歉了,也把我摔壞的杯子賠給我。」有個坐角落的女同學弱弱舉手,鏡片後的眼睛亮晶晶的,舉著杯子說:「還是同牌子的限量版呢!」
謝舒柔生性文靜成績也好,基本就是班裡種蘑菇,會感嘆她真是個全能的大學霸以外無人在意,有時突然發言會讓大家猛然驚醒班裡原來還有這個人。
文慧:「???」
眾人:「????」
雖然這些事都不是她做的,但占了原主的身份總要對她做的事情負責,就是道歉的時候那些人的表情實在是精彩。
要是一定要給個形容的話,那就是五彩斑斕的黑,有去看新聞今天太陽到底在哪裡升起的也有的當場掐自己大腿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過最後都答應的葉慈的要求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一是葉慈覺得會引起話題會很麻煩,二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變化太大,引來不必要的猜測。
文慧要上杆子來找麻煩葉慈也懶得跟她客氣:「既然不知道事情真相,先下定論妄自猜測再加著主觀看法敘述出來,是不是覺得自己說的很對?」
文慧:「……」
葉慈語氣冷淡下來:「你要嘴臭就多去刷牙,不大不小年紀成天盼著別人流落街頭,跑到別人面前說不清不楚的話挑撥關係,到底誰狠毒?下次要再給我知道你背地裡對小玉說什麼奇怪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
文慧的臉一白,知道自己做的的事被發現,尷尬的同時心說葉懷玉怎麼什麼事都跟葉慈說,有病吧?真的不怕葉慈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設計她嗎?
反正她是不信葉慈會真心對待葉懷玉。
氣氛凝滯住了,好在上課鈴打響了,出去的同學也陸陸續續回來活躍了氣氛。
鄭心希擦著手上水跡回座位,看著愣在周圍的同學,不解問道:「你們站在這幹嘛呢?老師快來了還不回去嗎?」
「……!」
眾人頓時作鳥獸散。
第22章 惡毒女配不搶了22
當日晚修葉慈請了假沒上,頂著鄭心希羨慕的眼神提溜著書包,帶著物理老師給的訓練題和課堂筆記回了家。
回到家,葉懷玉病已經大好,扭傷也消腫大半,勉強能走路,就是上下樓梯夠嗆,全天都在樓上吃飯。
葉慈聽罷,正想上樓看看,張姨卻喊住了她:「二小姐晚飯後吃了藥,現在睡了。」
感冒藥一般都帶點催眠成分,讓病人多休息調節身體。
「睡了啊。」葉慈點點頭,把東西交給張姨讓她明天拿給葉懷玉,便轉頭進餐廳吃晚飯。
吃完出來就聽客廳里有人壓著聲音說話。
「什麼?葉朗還小不是故意的?」葉之名嗤笑一聲:「不可能,我不會讓他繼續在學校待著,還有那七個,一個都不會少。」
不知對面又說了什麼,尚且淡然的葉之名終於火了,甚至顧不上二樓的葉懷玉大聲斥罵:「夠了!葉之章我告訴你,以前看在血緣份上我敬你是我大哥,現在葉朗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按你說的,他還小是個孩子,那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
「你們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很久了?吃著碗裡看著鍋里就算了還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你可真是好本事啊葉之章。」
「你別他·媽給我提老太太!我不欠你們什麼!」
「算了,養你們二十多年,什麼養育之恩也夠了,別來找我……每個月贍養費我會讓按標準秘書給老太太打,少拿生恩壓我,葉之名的聲音猛的壓低,暗含威脅:「你別忘了那幾個都進了少管所,葉朗跟什麼人混我不信你不知道,你要想葉朗安安全全,你就安分點!」
「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
對面的跳腳聲戛然而止,模模糊糊傳來了老人尖利的哭嚎聲,不出意外關鍵詞大概是「乖孫」「不孝子」「忤逆子」和「果然是個喪門星。」
有些老一代人思想固執,愣是食古不化,越是生命盡頭越是迷信,有時還會把一些事往不吉利的事情上靠,往往鬧出家宅不寧的事來。
喪門星這個特指誰不好說,或許在老太太眼裡葉之名和葉懷玉都是同出一脈的喪門星。
一個少年喪父青年喪妻另一個幼年喪母少年命運多舛。
而喪父母早離的葉慈也會成為附帶的,按老太太說的,倒霉到一窩去了,沾上都沒好運氣。
確實,葉之名是比不上出生時親爹就打下大山豬,青年進廠做工人端鐵飯碗,中年還被弟弟養的福星大兒子。
也沒想過葉之名和葉懷玉痛苦的根源就是她。
掛完電話的葉之名靠在椅背上,滿臉寫著不在人前顯露的頹喪。
年逾五十的人,即使再平時再怎麼保養在精神崩塌後也掩蓋不住老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