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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剛到這裡就被敲悶棍,回到家就摁下一場即將爆發的家庭暴力,昨天一整天都在搗鼓別的事情,還真忘了去寫作業。
「要不我的借你看看……?」物理課代表說完後有點後悔,都知道葉慈是絕不作弊,什麼都得自己寫的死板性子,絕對會被拒絕。
果然,葉慈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物理課代表剛想走,就看葉慈從桌洞裡摸出一根筆,拔了筆蓋。
她說:「我現寫就行,用不了多久,幾分鐘就行了。」
物理課代表:「?」
幾分鐘做完一張卷子?你在說什麼童話故事?
五分鐘後,拿到寫滿了的試卷的物理課代表就知道她沒在講童話故事。
定眼一看,字跡龍飛鳳舞,解題過程只是簡單幾步就得出答案,物理老師看了都要痛心疾首,大呼這會扣分的級別。
確實是倉促而就的作品。
物理課代表捏著試卷,突覺心中悲戚戚,連一絲不苟的葉慈都變得沒有心情做作業,那麼隨便了,她一定很難過。
抬起頭,對葉慈說:「對不起,我剛剛居然說你不是被陷害的,我有罪,我懺悔,你別難過了。」
正在補數學作業的葉慈頭也不抬:「你說什麼?」
物理課代表只覺得葉慈在故作堅強,並且不想搭理他。
痛苦掙扎後,他掏出兜里的蛋黃酥放在桌角:「請你吃,我給你賠禮道歉,原諒我吧。」
然後他就一臉痛惜的飄走了。
「你不……」葉慈被這小胖子的表情逗笑了,剛想還給他。
余魚就說:「李宏宇就是這樣愛腦補的,你還給他估計會更加胡思亂想。」
她這麼說,葉慈也就不再堅持了。
余魚昨晚上寫完了作業,就托著下巴看葉慈寫,看了一會,她沒能耐的住:「不過只是這樣放過鄭曉靜會不會太輕易了啊?怎麼著都得告訴老師,讓學校處罰她。」
「暫時不。」葉慈把試卷翻面,開始寫大題。
余魚震驚了:「不會吧,你對她還留有餘情呢?你知不知道要是真的坐實了這件事,對你有多大影響,影響高考怎麼辦。」
確實影響很大,原世界線里原主不夠巧言善辯,沒能作出辯解,又被不了解真相的人千夫所指,導致成績一落千丈。
鄭曉靜則當眾與她斷交,不停宣傳這件事,鬧得人眾皆知,當事人之一顧止玉出聲制止都沒用。
與此同時,沒了原主的輔導的她成績也退步不少,從全班中游掉到倒數那裡吊著。
筆尖在寫出一個解字後停住了,葉慈一推眼鏡:「我沒打算放過她,可是不輕不重的批評有什麼意義?」
聽出她話里的涼意,余魚看不清葉慈的表情,不知道她眼中的冷漠讓人覺得心涼。
抬起手一划,做出劃脖子的姿勢,用嚴肅的語氣說:「是的,報仇要趁早,斬草要除根,若是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余魚是在開玩笑,葉慈是真這麼想的。
到現在也沒縷清鄭曉靜為什麼要這樣做。
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
余魚還想說什麼,就看見門口有人匆匆趕來,揮手道:「依伊今天你怎麼那麼晚?又和顧止玉一起出現了,你兩是住一塊嗎?」
楊依伊氣喘吁吁,拖著沉重的腿邁進來,她擺手道:「不是住一塊,止玉家跟我家同一個小區,隔了一棟樓。」
余魚:「也差不多了,怪不得天天一塊上下學。」
葉慈和余魚兩人的座位在第一組的前排,能看見每一個從前門進來的同學,余魚是個熱情的人,每個同學都會打招呼。
聞言,葉慈抬起頭,視線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今天顧止玉頭髮扎了起來,套著新校服。她是轉校生,外套還是嶄新的,心口處空蕩蕩,沒扣上校牌。
為了這事,顧止玉是翻牆進來的,免得被紀律會的人抓到,通報批評。
顧止玉還掛念著之前的事情,也下意識把目光放在余魚隔壁的位置上。
兩人就這樣目光相接,顧止玉愣了愣,看見對方鏡片後的雙眼微彎。
顧止玉也跟著笑了一下,沒為什麼,就是想笑。
昨晚上見識過露出全臉的葉慈,顧止玉直接認出人來,楊依伊就不行。
「你是葉慈?!跟變了個人似的。」楊依伊眼睛一掃而過,腦袋又晃了回來,馬尾甩到顧止玉臉上。
馬尾甩人可疼,顧止玉戰術後仰。
已經被很多人問「你是葉慈?!」的葉慈冷靜以待,肯定坐在她面前的是本人。
楊依伊直呼666,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葉慈這小髮型一剪,把臉一露還挺好看的。
乍一看,這跟文科班那邊的星二代校花旗鼓相當啊。
說著,後面打水回來的同學一喊讓一下,她們倆就要回座位上。
葉慈喊住了顧止玉,拿出了一個紙袋遞給她:「周六晚上謝謝你的外套,我已經洗好了,現在還給你。」
余魚:「……!」
楊依伊:「……???」
這一句話瞬間把周圍人的注意力拉到她們身上,目光好奇。
周六下午還因為杯子鬧得不愉快,晚上就把外套借給葉慈,這發展太曲折了。
不過借外套都有了,還說她們有齟齬?還說她們是什麼爭搶第一寶座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