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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總人都麻了,死死攥著手機,屏幕都要給他捏出裂痕:「一群廢物,全他·媽都是……」
男人話語一頓,想是想起了什麼,看向了葉慈:「……是你?」
得到葉慈肯定點頭後,男人氣喘如牛,最終還是惡狠狠瞪了眼葉慈匆匆離去。
離開前,梁總也不知道是氣昏了頭還是怎麼了,竟然笑了,他道:「之前外界說你跋扈沒頭腦,現在看你做事周全狠厲,半點不留情面,要是葉之名知道他養女一韜光養晦,他會怎麼想?」
葉慈不做任何應答,只冷淡相對:「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現在是葉慈,等會是鄭家,最後才是他頂頂害怕的葉之名。
旁人以為她故作鎮定,只有葉慈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
她並不在乎葉之名如何作想,也一直都知道自己骨子裡都是冷的,哪怕學會了和善與禮貌待人,內心深處仍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俯視,只信奉斬草除根這一套。
忘記了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破爛性子,莫名的讓葉慈煩躁起來,清冷厭世的臉上憑空多了層難以掩蓋的戾氣,更加不近人情。
辦公室內重新安靜下來,有前車之鑑,吳夫人也緊握著手機,生怕它也響了起來,送來什麼不好的消息。
葉慈對驚呆了的塗主任歉然:「今天的事情,給老師添麻煩了。」
塗主任教書育人二十餘載,什麼人物沒見過,對著葉之名都沒犯過怵,愣是被葉慈的道歉說出一身冷汗。
不自覺站起身,拿出面對領導的態度對話:「不敢不敢……咳咳,這怎麼能算是麻煩,這是我做為老師的職責所在,關於那幾個學生的處罰,還是延續之前的處罰,然後把停課三周改為停課一個月更為妥當。」
「還是不用了老師。」葉慈出乎意料拒絕了塗主任的建議。
塗主任:「?」
吳夫人也驚疑不定的看著葉慈。
葉慈道:「停課在家,我怕跑了。」
塗主任:「……」怕誰跑了?
吳夫人:「……!」
說話的人還涼嗖嗖的補充:「千萬別轉學,轉學越快,家裡倒的越快。」
葉慈視線跟吳夫人對上:「就勞煩吳夫人幫忙轉告其他家長了。」
要不是實在沒力氣說話,吳夫人都想罵一句「你是魔鬼嗎?」
在葉慈最後一句話落下的時候,來自歐洲飛往景城的航班剛好落地。
除去當著葉慈面接電話的梁總,其他同學的家長都相繼接聽起電話,包括吳夫人的丈夫在內。
臉色無一不是從漫不經心到震驚暴怒,有脾氣暴躁的甚至不顧妻子在場直接扇了女兒一巴掌:「老子這次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妻子直接怒了,推開了丈夫:「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神經?!」
丈夫匆匆忙忙拿上手機公文包出門:「你自己問你的好女兒在學校幹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不是她被人欺負了嗎?不是說好了要和其他家長一起給學校施壓等結果,你幹什麼去?!」
可惜沒人回答妻子的疑問,跟含著眼淚的女兒面面相覷。
第20章 惡毒女配不搶了20
離開學校的葉慈尚且不知昨夜那七個葫蘆娃圍毆一人不成,反而全軍覆沒的丟人事跡在學校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尤其是有五個葫蘆娃都出自十一班的同學們,看著空出的五個座位,內心扣6的同時,一整天人心都是躁動的。
大家都是平時文化課都是壓著分數線得過且過,那八卦之心可比其他班同學的多的多。
自號聖安百曉生的男同學趁著巡視禮儀的老師沒來,扛著優雅理智冷靜的校訓頂風作案,態度十分之猖狂。
他左腳撐著椅子,一手叉腰一手拍桌,說的那叫一個唾沫橫飛,手裡就差一塊醒目拍桌。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昨晚上逃課開黑連跪十一把,段位一路掉到白銀的截圖發到朋友圈哭訴,都以為這位同學是爬上女廁所窗戶對面那棵樹現場圍觀了。
「話說當時天空傳來一聲雷霆霹靂,白慘慘的光打亮了整個屋內,兩方氣勢磅礴,誰都不然讓著誰,嘩啦啦啦——激起風浪無數,直接是飛沙走石鬼迷日眼。只見一班的同學首先出手,一記佛山無影腳將吳璇莉踹飛十米,扭身借力,摁著梁畫的肩膀,來了一個鷂子翻身……」
這架勢,他要是不走音樂生這條路子,能直接去茶樓混個說書先生當,台下必然是座無虛席。
一女學生吁他,喝了個倒彩:「行了,都在廁所里還飛沙走石鷂子翻身,分明是一班的仗著腿長力氣大一腳一個把她們踹服的。」
又有人問了:「你怎麼知道的?」
女同學把碎發挽在耳後,幸災樂禍道:「當然是因為吳璇莉的主治醫師是我爸爸,家長問她話的時候我爸就站隔壁寫病歷。」
眾人:「……」
從未設想過的情報導路出現了。
「也是吳璇莉傻好嗎?一班的人哪能惹的,那裡面的不是學校重點培養對象就是二代圈頂尖的那一撥。」
「就算是成績排倒數的鄭心希都是出自珠寶商世家,從小就有極高的珠寶設計天賦,十二歲的處女作拍賣出八百萬的天價……不過她本人好像更想走服裝設計路線,也不知道她的作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