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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狗之一許航飛默默打了個哆嗦。
瘋狗之二葉雪琳正戴著銀手鐲鐵窗淚。
張智博眼淚直流,剛剛只靠著一股蠻勁衝上來的,現在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只有嘴巴還是自由的,在到處都圍滿人的一班裡,張智博痛哭流涕的控訴:「可是盧佳怡媽媽和程子豪媽媽都說是一個叫葉慈的人出錢幫忙請律師,連證據都是她找齊的!」
「我媽有你這樣對待親戚的嗎?你還是人嗎?你就是個六親不認的冷血動物!
聽著他說的話,所有人都看向了淡然如舊的葉慈,要是她真的這樣周到的話……
那該是多恐怖的實力,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
葉慈嗤笑:「誰告訴你的?她們當著你的面說的?還是警察跟你說的?」
張智博:「……沒,我躲校門口聽見的。」
被學生喊來的王凝音匆匆趕到,見到這莫名熟悉的場景就有點心累。
王凝音:「高二的學生怎麼跑過來了,快把他帶走!」
葉慈:「幾個受害者家長隨口閒聊的你就信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高中生能做到這些事情嗎?你的判斷力給狗吃了?!你被害妄想症未免太嚴重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同時,葉慈鬆開手,把人往前一推,差點撞上講台。
但沒有,他跌坐在講台下,靠著講台哭的淚眼朦朧,哭的毫無形象。
被葉慈堵的啞口無言,心也知事實如此。
不少人的心臟也落回原處,心說也是,葉慈一直跟他們一起上學放學,白天晚上都在學校。
大家學習都來不及,她又哪裡來的美國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不說時間,光是收集什麼證據,支付請律師的金錢,都需要大量的精力和金錢,她一個靠家裡吃飯的高中生怎麼可能去做這些事情?
張智博簡直異想天開,被刺激蒙了。
王凝音一臉煩躁,對張智博十分不滿:「班長和幾個同學把他送回高二那邊,別讓他打擾到其他同學。」
張智博被幾個男生合力帶走了,哭聲隨著距離的移動隱隱傳來,不僅為母親感到悲傷,也為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感到絕望。
「神經病,沒事直接過來發瘋。」
「跟他媽媽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之前檢查紀律的時候多趾高氣昂啊。活該!」
「就是就是,我是學長都敢訓,要不是我那時候著急回教室,肯定跟他吵一架,誰還會在升旗以外的時間抓儀容儀表啊。」
「我也是被他記過名字,搞得我們班被扣分了,我明明沒有犯錯,沒拉外套拉鏈而已。」
旁觀的顧止玉一臉沉思,她想起了周一晚上,那一晚葉慈請假了。
請假之前她還在走廊角落接電話,她當時拿著小麵包過去問她吃不吃,就聽見葉慈說了一句:「讓吳助理拿給我就行了,在校門口。」
說完這句話,葉慈就掛電話了,毫無所覺的回頭跟她說話。
所有人都不相信張智博說的話,顧止玉卻信了。
但她並不如其他同學一樣,為她超出年齡的能力而感到恐懼,只覺得這確實是她會做的事情。
骨子裡都帶著傲氣的葉慈不可能會一直被葉雪琳欺壓,沒有緣由,顧止玉就是這樣直覺的。
跟她同一個想法的該有鄭曉靜,她看著葉慈的背影,只覺得她十分陌生。
其實她在學生中十分鶴立雞群,不僅是身高外貌,連氣質也是。
十七。八歲少女的氣質總是青澀的,還殘餘著不諳世事的純真無邪,把所有的心情都寫在臉上。
哪怕再早熟,都對成年人的世界抱著試探的心態,做事或有紕漏,像是一顆沒成熟的青蘋果。
而不是像葉慈這樣,不論做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能玩弄人心,把控事情的發展。
她敢雇著凶神惡煞的保鏢在自己家門口要債,敢對著自己的父母談判,讓他們沒臉給錢了事。
剛剛也是,如果她被張智博質問,自己只會第一時間否認,被熱烈的情緒沖。
而不是會表情不變,用質疑的語氣反問對方,等著張智博的回答。
從那一刻起就等於是葉慈掌握了話題主權,張智博只能跟著她的問話走,反而對自己的認知產生懷疑。
所以她也相信張智博的話,或許真的是葉慈做的。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自己怎麼辦?
莫名的恐慌將她淹沒,得罪了自己的她該如何繼續自處?
「葉慈!你剛剛那招叫什麼啊!真夠麻利的,我也想學!」
坐在鄭曉靜前面男同學興致勃勃的喊話,把鄭曉靜嚇了一跳。
現在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對葉慈這兩個字PTSD了。
不光是他,還有其他同學也紛紛迎合,直言想學兩招。
看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著,鄭曉靜看了一會,從桌洞裡掏出手機,翻出某個聊天框。
靜靜哦:[哥哥,我好害怕,感覺在這裡一點意思都沒有。(委屈)]
對面還沒有回覆,估計在忙。
但鄭曉靜不著急,他會回答自己的。
手指一動,就露出了上一條聊天記錄。
頂著一片漆黑的頭像問她:[我在夜色這裡,你要不要過來玩?我請你喝酒啊!]
第105章 死對頭和我在一起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