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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勒韁繩,對銀硃說:「先回承恩侯府,再做謀算,最後按照我的性子,還會隨承恩侯一同進宮,要求前去梁州營救。」
銀硃當然說好。
剛調轉馬頭,國公府里的人就追了出來,國公府夫人神情焦急,好像怕鄢靈玉一時衝動回去做什麼一般。
「郡主……你!」
你什麼都沒用了,只能看見鄢靈玉遠去的背影,嘆息跺腳。
銀硃回頭掃了一眼,心說怪不得她們突然就遞來了請帖,措辭方面怪異得很,好像鄢靈玉不來叫她們有多失望似的。
現在一看,果然各個沒安好心。
就是不知道她們的背後又站著誰,為誰圖謀。
銀硃想不通,只覺得京城的人就是霧做的,總叫人猜不透他們到底在想什麼,說話做事叫人云里霧裡。
走著走著,鄢靈玉突然問:「你說侯爺知道嗎?」
「……」銀硃才想起這件事,與鄢靈玉對視一眼,撓撓臉:「郡馬爺是侯爺的孩子,他應該知道的……吧。」
這語氣很勉強,銀硃想說服自己都難。
鄢靈玉:「……」
那就是不知道了。
希望他人沒事,沒給嚇蒙過去。
……
被幽禁宮內的三皇子當然也聽聞此事,高興的又摔了茶杯。
三皇子浮腫的臉帶著笑意,一拍桌案:「好啊,叫他夥同大哥總與我作對,現在死無全屍就是活該!」
「三哥你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偷溜進來的老四難得長心眼,把三皇子拉下來坐穩。
左右看看清冷的宮室,四皇子說:「三哥看起來受苦了,人清減不少。」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三皇子就萬分難受,對著四弟連連訴苦。
三皇子這段日子過得不好,皇帝懷疑他有問題,對他毫不留情面,連後宮裡的皇后都被訓斥了一番,差點就要交出鳳印。
不過結果也差不多,皇帝叫莊貴妃協助皇后協理六宮,皇后沒病沒痛,好端端的來個人協理六宮,可不就是分權的徵兆?
反正他這一脈人被壓制的無法反抗,夾起尾巴做人,生怕皇帝的屠刀下一刻就揮到他們頭上。
保全自己,才能接著為三皇子做事。
聽罷,四皇子也說:「父皇確實是過了,這沒影子的事情也能怪在你頭上,不知道是誰刺殺的大哥,鬧得你們父子離心,以前父皇最疼的就是三哥你,倒被二哥搶了視線,近日連連誇獎。」
三皇子擺擺手,滿臉無奈:「那又怎樣,父皇一個懷疑下來,我母后都沒逃過他的遷怒,現在我那多災多難的大哥被水淹了,就怕他又把這事賴在我頭上。」
四皇子端茶的手一頓,糾結道:「不會吧?」
「天恩難測,向來如此。」三皇子雙目盯著飄香的茶壺出神,低低道。
當時反應不及時,三皇子後續順了一遍思路,有了懷疑的人選。
對著老四憨厚的臉,他還是把話吞了回去,打算按下此事不提。
他不提,四皇子無所謂慣了,嘟囔一句:「被人冤枉的滋味可真憋屈,要我就毛了,非要父皇給我做主不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三皇子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圖紙上,上面畫著改進**的草樣。
本來他想獻給皇帝討他歡心的,到今天都沒來得及給他,庫房裡存了一堆成品落灰。
皇帝最近態度古怪,誰都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麼。對自己也是一逼再逼,逼得外祖溫丞相差點遞摺子辭官。
如果他大哥帶著證據死在梁州還好,但要是沒有呢?
從梁州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找了好幾天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就意味著有生還的可能。
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只要大哥平安歸京,就是他災厄之日。
這種預感來的沒緣由,強烈且奇怪,但按照他以往的經驗來看,只有他遭逢性命之危時就會有提醒,他已經接著提醒逃過不少次危險。
或許這次也不例外。
前世三十歲不到就車禍而死的蕭寧惜命的很,這輩子也才二十出頭,更加捨不得這身榮華富貴。
「老四,聽說你與黃將軍有些交情?」
黃將軍可是禁軍統領,地位非比尋常,只是最近他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調任為左統領,身邊多了個礙手礙腳的右統領。
更多的還是更聽黃將軍的差遣,不服空降而來的右統領。
無緣無故問出這句話來,叫四皇子心念一動,抬眼跟三皇子對視。
「三哥為何有此一問?」
第128章 紈絝非我意15
不知道是不是總礙他眼的葉慈不在的緣故, 蕭寧出走的好運氣繞個彎又回來了,運氣出奇的好。
聯合後宮前朝,種種安排尤其順暢, 叫蕭寧找回了從前意氣風發的感覺。
叫他發自內心的認為葉慈一定方他。
梁州被衝垮消息傳回來的第六天, 在河岸邊發現皇長子屍首的消息也跟著烈陽傳回京。
彼時皇帝已經移駕行宮, 準備避暑,聽聞此消息, 當場氣血上涌,差點暈過去,好險穩住了。
大皇妃沒那麼好的心性,直接倒下去, 被一旁的蘭真郡主扶住, 據太醫診治是悲傷過度, 難以自已。
到底是自己的長子, 皇帝還是有點感情,回去後大病一場, 皇后與莊貴妃則在行宮侍疾,除此之外皇帝誰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