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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一死好了。”
柴青摟著她大笑。紅木箱裡的諸多物什只取雲水丹與另一玉物,配合百般花樣玩至第二天天明。
柴青心眼很小,那莫名其妙的少年一句“一晚上都不累”害得她耿耿於懷,憋著一口氣要在姜嬈這證明自己的能耐。
一個下午,一個徹夜,搗了至少小几千下,玉兔搗藥似的,不知疲憊。
姜嬈肚子餓得咕咕叫,細長的腿顫顫地合不攏,雙手抱著柴青:“想吃早飯。”
柴青神魂亢奮,還想再鬧,被美人楚楚可憐的淚眼看得心軟:“我去給你買。”
“快去。”
武德充沛的柴柴姑娘抄了海棠色外衫,系好衣帶,穿好靴子一溜煙跑沒影。
她人走了,姜嬈埋頭在枕被,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只等著柴青回來幫忙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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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了三把大鎖,柴青不敢耽延地去買早飯。
走得太急,根本沒在意路人異樣的眼光。
包子鋪前,少年換了身行頭,錦衣玉扇,標準的有錢人,他覷著柴青,視線在她頸側瞟過:“你這人好不要臉,我昨兒信口一說,你瞧瞧你,看把人折騰得。”
柴青當做沒聽見。
那少年繼續道:“你眼光不錯,姑娘跟了你真是明珠蒙塵,不過那姑娘應該痴心於你。”
他從袖袋摸出巴掌大的小鏡子:“你看,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夜裡遇上合歡宗的人被採補了,但你不像被採過的,你精神氣好足。昨夜你應該過得很好,身心暢快。”
“……”
圓圓的鏡面倒映柴青頸側難以忽視的紅痕,大致曉得怎麼回事,柴青扔回鏡子:“少管閒事。”
“我是在為那姑娘鳴不平。你若心裡有她,我口出不遜,你怎就忍了?”
“你多大?”
“十六。”
柴青嗤笑:“毛沒長齊的崽子,也來管我的事?我有沒有睡好,是你能說的?”
“不能說也說了,氣不過,你可以打我。”
“滾開!”
少年欲言又止,看她買了一袋包子,三兩步走過去:“你這人好生奇怪,竟無血性麼?昨日那姑娘是你的人罷,我會把她搶過來的。”
“隨你。”“搶過來,我要她伺候我洗腳,我還會親她,把你對她做過的事,做上一萬遍。”
“……”
“你怎麼不說隨你了?你惱了還是怕了?”
停下來的腳步接著往前走。
青玉摺扇打開擋在少年身前,他嗓音低沉:“若你對我態度肯好上三分,到時你我三人同樂也無妨,你也是女人,當知道很多玩法,介時我玩前面,你賞後——”
一道凌厲的殺氣襲來!
他果斷住嘴。
柴青將包子揣入懷,整個人的氣質發生極大的改變:“你是誰?”
少年穩住心神,左手握成拳:“我是一名鑄刀師,死去的錢小弟是我哥。柴青,你急了,你要殺我。殺我之前,我想見見你的刀。”
“我的刀斷了。”
“我想見見你的刀!刀如其人,我想知道,我哥死得值不值。”
“他葬在後山墳。”
“他是為你死的。”
“我不認。”
少年笑了,上前一步用內力傳音道:“柴青,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風流劍的女兒。這些人為你父女死了,你嘴上說不認,心裡是認的,否則不會忍到現在也沒殺我。你一日不顯真身,不露真本事,我就會逼你出手。我錢小刀長這麼大沒玩過女人,你不要害了你身邊的好姑娘。”
如山嶽壓頂的威勢緩緩收回,柴青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你自己想清楚罷!否則我早晚要送你一頂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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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打開,柴青繃著的臉有了笑模樣。
她回來時,姜嬈正在床榻小憩,腰間覆了一層春被,白玉筆直的腿敞著:“回來了?”
“來洗洗手,吃包子,我還買了兩份甜湯。”
吃食放在桌子,柴青撈了毛巾為姜嬈擦手,姜嬈喜歡被她服侍,小腿動動:“身子不爽利。”
想也知道不爽利,鬧騰這麼久,也該好生洗洗。
“可我肚子好餓。”
“那就先吃?”
“……”
看她的表情,柴青後知後覺地懂了,眉眼帶笑:“你吃,我幫你擦乾淨?”
姜嬈心滿意足地應下。
薄被掀開,玉色繚亂。
艷麗的桃花飽經摧殘,柴青俯身親吻那花兒,姜嬈眼尾緋紅,咬著包子看她毛茸茸的發頂。
花兒被洗淨,又在唇齒泄了一遭。
“上、上面……”
顧得了下面,顧不了上面,兩頭都照顧好,柴青出了一腦門汗。
姜嬈一臉饜足地喝甜湯。
柴青狼吞虎咽解決了兩個包子,安撫了五臟廟,坐在床邊好好把玩她纖細的小腿,再去想錢小刀話里話外的輕佻,她沉了眉。
“怎麼心情不好?”
“出門買早飯,又遇到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