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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身體經不起美色的誘.惑,不管不顧地洗了個冷水澡,她坐在浴桶,眯著眼,想姜嬈可愛的反應。
她也是想的罷?
柴青初嘗女色,尚未真的做成就已經興奮莫名。
懲罰,也是試探,試探姜嬈的心。
試探的結果是令人滿意的。
她興沖沖穿好衣服,興沖沖冒著風雪跑到春水坊,興沖沖道:“我教訓過她了,她認錯態度良好,我和她已經和好了!”
嘖!
柳眉懶洋洋倒在美人榻:“你怎麼教訓她了?”
“這個不能告訴你。”
來得太快,柴青發間還沾了些微水氣,她不見外地坐在姑姑身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香茶,甚是滿足道:“我很快就能睡到她了。”
她都能看到燕王頭頂懸著的綠帽了!
“奇怪。”柳眉正色地用話點她:“昨兒個還不行,今兒個就行了?青青,你是傻的嗎?她在算計你。”
“我怕她算計?”柴青摸著心口:“隨便罷,管她算不算計?我喜歡她裝滿愛慕的眼睛,漂亮!”
愛慕?
合歡宗的妖女嫵媚笑開,手撫在壞侄女臉頰:”你懂什麼是愛慕?心是木頭做的,還能看懂其他姑娘家的喜歡?““姑姑也太小瞧我了。”柴青拍開她的手,沉思片刻,不確定道:”昨日之前的姜嬈很妙,但今天的姜嬈,更妙,你都不知道,她——”
“她怎麼?”
柴青覷著姑姑看熱鬧的臉,咽下那句“她大概可能也許被柴柴我的那雙妙手摸.濕.了”。
壞種志得意滿,小臉揚起:“她可妙死了。”
說半天說不出一個所以然,柳眉大失所望,以為她吹牛:“行了行了,快滾,沒興趣聽你侃大山。”
“……”
這怎麼能是侃大山呢?這是經驗之談!
柴青想著姜嬈哭哭啼啼的情狀,再去看自家姑姑,一下子沒了滋味,覺得她姑姑年老色衰,脾氣還差。
也好在妖女不知她所思所想,否則一頓竹筍炒肉在所難免。
享受過姜嬈的柔順嬌媚,眼界頓時拔高,饒是柳眉故意逗她,半敞著那對奶,她看也不看,一個人托著下巴發呆。
有問題。
大有問題。
柳眉一指頭敲在她腦門:“你被鬼附了?”
“哎呀,我好著呢!”柴青不耐煩她小瞧自己,賭氣跑了。
“小兔崽子……長本事了。”
柳眉歪頭深思:莫非姜嬈眼睛真的瞎了?明知道青青是壞種,還一門心思地栽進來?
她在春水坊想不明白的事,出了春水坊約莫也想不明白。
泰安客棧,姜嬈躲在房裡擦洗身子,腦海不停迴蕩先前的經歷,羞澀爬上耳根,噙在唇角的笑意擴大。
她嗔怪柴青色膽包天,又暗暗為這兩人都沒說透的情愫生出無限嚮往。
一聲貓叫。
攪亂姑娘家的心事。
大善人溜溜噠噠地在房間巡邏,圓溜溜的貓眼來迴轉動,後腿蓄力,一個跳彈跳到梳妝檯。
姜嬈笑這貓兒頑皮,也笑送貓的人手上沒個輕重。
大抵那會真是惱的,才一味宣洩在她這。
殷紅的紅豆受了摧殘,滿心的相思也飽,脹起來,姜嬈在水裡多泡一刻鐘,起身,又是冷淡、看不出喜怒的第一美人。!
第40章 人不寐
一間房,躺著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的榮華,坐著諱莫如深缺了一隻耳朵的宋熊之。
負責打探消息的小兵低頭站在幾步之外,得將軍揮揮手,悄然退去。
“公主連著幾日往窮極巷那破地方跑,一個當地有名的壞種,哪來的那麼大吸引?榮將軍以為呢?”
榮華沉吟半晌,冷笑:”宋將軍不打沒把握的仗,這會既然問出來,想必對那壞種有所了解。“
宋熊之大馬金刀坐著,眉間現出一抹陰鷙,忽然想到什麼,摸摸一側纏著白布的地方——那裡本該有一隻完好無損的耳朵。
他咧開唇:”的確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
有不知死活的人在跟蹤柴青。
這不是第一次了。
柴青停下來,暗地裡的人也停下來,風聲繞過逼仄的小巷,依稀能聽到幾聲鳥叫。
天色昏暗,夕陽沒入地平線,春水鎮的壞種頹喪地耷拉著眉,頹喪地嘆口氣,一口氣吐出,她又在往前走。
藏匿好的人緊張地抹了把腦門的冷汗,想不通一個姑娘家家的,哪來的這麼大的威壓?
明明……明明她不像是發現了的樣子。
根據調查來的資料,柴青,其父柴一狗,多年前逝去,柴青無父無母長大,有一個在春水坊當花魁的姑姑。
他們也去過春水坊,見過那位妖精似的女人,看不出有什麼厲害,不過長得是真好,眼波橫流,漫不經心的一道眼神,魂都要被她吸跑了。
和俏花魁比起來,柴青就顯得沒滋味了些,寡淡的臉,眉眼精緻,氣質和正常人不同,蔫了吧唧的,在鎮子上的名聲也不大好,不懂公主為何要與此人做朋友。
將軍命他們隨時注意此人動向,軍令如山,躲起來的暗衛自認跟蹤毫無破綻,頗有些輕視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