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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退路。
陳蘭欣本不想這麼快用上底牌,如今確實沒有辦法了,她取出一道三階靈符,說:「不知這位師姐手裡的靈氣能否抵禦此符?」
女子面色一變,說:「你忘了比試規矩,不能傷人性命?」
「我沒忘,所以才詢問師姐是否願意認輸,若是不願,那你我之間只能放手一搏,如此一來,宗主也不好說什麼。」
女子聽言,將視線放在長老身上,長老卻說:「只要不是用見不得人的手段傷人性命,比試就可以繼續。」
換言之,女子若還想繼續打,那就得自己掂量掂量能否接住三階靈符的威力,若是接不住還硬接,真出事了也是女子自己的選擇,這便是修真界實力至上的規矩。
「我認輸。」
比起靈泉,女子還是更在意自己性命,頗為不甘認輸後就甩袖走了,長老搖搖頭,宣布比試結果,令許多人唏噓,也深刻意識到自備法寶是有多麼重要了。
最後一場比試就是江幼貽和陳蘭欣,陳蘭欣剛亮出三階靈符,大家本以為江幼貽會畏懼退縮,未曾想到她坦然踏上比試台。
「這江幼貽難道也有法寶?」
「怎麼可能,我可聽說她日日夜夜在別院煉丹,身上哪裡會有法寶抵禦三階靈符的威力。」
「你忘了韶華真君可是四階煉符師,區區一道三階靈符哪裡會放在眼裡。」
「有道理。」
台底下的議論聲,陳蘭欣自然是聽到,她本就捨不得使用三階靈符,也沒打算用在此處,所以大方對江幼貽說:「放心吧,我不會對你使用三階靈符。」
江幼貽可是有一張金剛符,自然是不會怕了陳蘭欣,她手持利劍,說:「費話少說,動手便是。」
陳蘭欣哪裡是想廢話,而是方才剛比完一場,現下的靈力還未完全恢復,可比試規則是不等人恢復靈力的,所有人都一樣,若是靈力不足,那再打下去也沒有必要,只能棄權,她只差一步就能成為魁首,又怎會放棄。
陳蘭欣見江幼貽持劍衝來,趕忙說:「江幼貽,你知道我為什麼如此討厭你嗎?」
江幼貽停下腳步。
陳蘭欣接著說:「我雖戀慕歷炎睿,可你也不該將我送他玉佩這件事到處宣揚,我好歹是未出閣的女子,這叫我以後在人前如何抬頭?」
江幼貽皺眉:「我為何要宣揚此事,這件事說出去,我江家臉上亦是無光,你可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賴。」
「除了你還能有誰?」
「你愛信不信。」江幼貽行得正坐得端,對這種偷雞摸狗背刺之事向來看不慣,又何必宣揚此事,「況且是你自己送了玉佩,後面才惹出事端,要怨也得怨你自己。」
這種事情可沒有人會自認錯誤,陳蘭欣就更不可能,可目前她的靈力並未完全恢復,一時間想說什麼,卻又無法反駁,只能緊緊抿著唇不作言語。
江幼貽笑道:「你不必講話拖延時間,我等你恢復靈力再打便是。」
心思被揭穿,陳蘭欣不但沒有感激,反而是更討厭江幼貽的自以為是,怒火攻心之下,她臉色漲紅,最後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比試台下的同門弟子等了許久不見二人動手,急不可耐共同催促,但江幼貽依舊如山一般恆古不動,有些人等煩了,紛紛散去,沒多久就走了一大半人。
太陽快落山,長老都盤腿坐在地上打哈欠,直到陳蘭欣說:「我恢復得差不多了,別以為我會感謝你。」
「別,我不稀罕。」
長老打斷二人:「既然你們二人已準備好,那就快點開始比試吧!」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
「自然。」
陳蘭欣拿出靈符,江幼貽剛做好防備,卻看見陳蘭欣將靈符往自己身上一拍,她的身法明顯要比之前快了,轉眼就到江幼貽身邊。
江幼貽很快便反應過來,側身和陳蘭欣拉開距離,但陳蘭欣卻似狗皮膏藥,一直粘著,甩也甩不掉。
幾次回身避開,陳蘭欣又黏了上來,江幼貽覺得很奇怪,往常二人一動手,陳蘭欣每次都下死手,從來不會像今天一般打得如此和平,她就一邊躲一邊留意。
陳蘭欣每次靠過來,都是往江幼貽腰上的儲物袋伸手,目的實在是過於顯眼,江幼貽腳下一勾,陳蘭欣因為太專注儲物袋,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被絆倒在地上。
江幼貽笑道:「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小偷了,為何要搶我的儲物袋?」
「那是我們陳家的儲物袋,不是你的。」陳蘭欣站起身,掌心磨破了皮也不知道。她沒想到自己加持了順風符,卻還是躲不過江幼貽的絆腿。
「現在是我的。」江幼貽懶得和這人廢話,只道,「想要儲物袋就光明正大來搶,不必找諸多藉口。」
陳蘭欣聽言,又往自己身上拍了靈符,然後腳步一跨,轉眼到了江幼貽身後,迅速伸手去搶她腰上的儲物袋,眼見就要成功,卻又摸了空。
「我在這呢!」
江幼貽用劍身拍了拍陳蘭欣肩膀,十足十戲耍人的心態,陳蘭欣只覺得自己被人羞辱了,哪裡還會管比試規矩,就一心只想弄死江幼貽。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我是不是很勤奮【心虛jpg!】?
? 第27章
陳蘭欣使用一張二階靈符,靈符漂浮在半空,若隱若現的光芒往她手裡的劍覆蓋,劍身一片赤紅,變成滾滾燙人的鐵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