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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聽凌羽凡說過,老祖在秘境裡受了傷,回門派閉關之時因壽元耗盡而羽化,後來又不知怎的活了過來。」溫月姣說道,「你說……這歷炎睿會不會同老祖扯上關係?」
「有這個可能。」商夏說,「還勞煩你派人盯著禁地,若歷炎睿去找老祖,定會從禁地里出來。」
「好。」
……
歷炎睿躲進老者所在的密室里,將自己被跟蹤的事告訴了他聽,老者聽言,神色淡淡地說:「溫月姣平時也不管門裡的事務,她為何突然對你起疑?」
歷炎睿低著頭,說:「我也不知道。」
「上次我吩咐你的事還沒辦成嗎?」
「江幼貽一直都在忙著煉丹,我未能有機會下手。」
老者聽言,淡漠的語氣變重,明顯是生氣了:「你……都這麼多年了,你既然還沒下手,我看你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吧?」
歷炎睿跪在地上:「徒兒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你若想拿到慧骨,就得先助我療傷,待我恢復全盛時期的修為,莫說慧骨,就連這天下也盡在我的掌控中。」
「我會儘快辦成這件事的……」
歷炎睿剛說完,忽然抱著頭渾身抽搐,面色扭曲,極其痛苦地呻/吟,然後打滾,頸部的青筋凸起,爬滿了蜘蛛網。
老者見他這般,拿出一顆血珠打入他的體內,歷炎睿這才恢復平靜,雖然異變只有一會,但歷炎睿卻全身都是汗水,仿佛經過了幾世那般長久。
「多謝師尊。」
「你不必謝我,如今血珠所剩無幾,養妖之地也被毀了,沒了妖血便養不了血珠,你若不想再嘗蝕骨之疼,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入秘境,尋找化形草或者妖血。」
「不過秘境開啟尚早,你恐怕堅持不到那一刻。」老者拿出一個瓷瓶,「至於這第二條路,自然是重新培育妖血,你把這個給溫月姣服下,既然她已經懷疑起了你,便不能留。」
歷炎睿遲疑。
老者把瓷瓶丟到他面前,笑道:「你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難道還妄想做回好人不成?」
歷炎睿撿起瓷瓶,神情幾番掙扎後拱手:「師尊說的是,弟子都明白,那弟子先下去了。」
「等一等。」老者又遞給他一件披風,「這件披風可以隱藏你的氣息和身影,出去的時候小心點,莫要再被發現了。」
「是。」
歷炎睿出了密室就披上了斗篷,他的身影憑空消失,與四周景色融為一體,就連氣息也難以追尋。
一直守在禁地外頭的探子並未發現異常,但歷炎睿卻看見了他,悄悄繞過,順利回到自己的住處。
他收起斗篷,將瓷瓶放在桌子上發起了呆,方才,他明明可以告訴老者溫月姣最近都在和江幼貽接觸,但一想到商黎可能還活著,便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知道,不管自己做的這些會不會被商黎知道,對方都不會把他放在心上,他笑了笑,笑自己的不知廉恥和厚臉皮。
他淡漠的目光逐漸變冷,又把瓷瓶拿在手上,有了斗篷在手,下藥不難,只是難在如何把自己摘除,不被人懷疑。
作為化神期的修士,溫月姣平日裡也不吃東西,最大的愛好只有喝梨花釀,但那些梨花釀都是溫月姣自己釀製,不經過旁人的手。
「哎……著實難辦啊!」
「咚咚!」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師兄可在?」
歷炎睿收起了瓷瓶,面帶笑容打開房門,見到來人,他面露驚訝:「師兄有事?」
「我見師弟大門緊閉,幾日不出,便前來看看,順便告知師弟一聲,掌主近日要閉關衝擊合體後期,門派里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了掌主夫人打理,還有……」梁天榮靠近歷炎睿,小聲說,「掌主吩咐了,以後不要找江幼貽的麻煩,她若想要什麼,都隨她意。」
歷炎睿驚訝:「這是為何?」
「哎,我是沒想到,江幼貽煉製的丹藥會這般好,你可不知道,丹院那幫人的修為連連突破,都快把劍院給比了下去,這可都是江幼貽的功勞,連掌主都另眼相看,我先前這般得罪人,也不知道現在賠罪還來不來得及。」梁天榮懊悔道。
「師兄不必憂慮,若要說得罪人,那也是掌主的吩咐,本就和師兄無關。」
「這話是如此說,但我總不能說,都是掌主吩咐我去找她的麻煩吧?」梁天榮道,「我要敢這般說話,掌主第一個劈了我,要不師弟幫我出個主意?」
「師兄可以先請頓飯……」
梁天榮擺手:「不行,江幼貽現在在閉關,等請她吃飯,那黃花菜都涼了,況且請吃飯實在不夠誠意,要不我送些藥材去,她是煉丹師,應該最需要藥材才是。」
「師兄既然有了主意,那便去做吧!」
梁天榮點點頭,又和歷炎睿說了些話,詢問哪裡有珍貴的藥材,還問了點江幼貽的喜好方才離去。
歷炎睿笑著目送他離開,隨後轉身進屋,關緊房門,整個房間也因他的存在而變得陰森森。
……
幾年後,江幼貽剛出關,又來一群弟子圍上她的院子購買丹藥,按照和凌羽凡的約定,她先把一部分丹藥還去庫房,又賣了一部分。
剩下的則留給自己用。
江幼貽現在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趁手的靈器,但心儀的靈器可遇而不可求,她對這一點挺隨意,畢竟不是劍修,要求不高,就和那些沒靈石買丹藥的弟子交換了一些能用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