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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貽是懵的,不知道舒心蘭在幹什麼,陸秋然卻瞧得認真仔細,舒心蘭的每一個動作,其實都在挑逗,奈何江幼貽是一張白紙,完全不懂。
舒心蘭見江幼貽目光清澈如泉,心裡也是頗為訝異,她指尖點了點殷紅的梅花酒,將酒水點在江幼貽唇上,本來江幼貽姿色就出眾,只不過她的性格掩蓋了些許,不然也不會受到槐蒼珏騷擾。
此刻酒水點在紅唇上,她便如魅惑的妖姬,叫舒心蘭失了神:「天生媚骨。」
舒心蘭錯了,這酒水應該點在自己唇上,沒想到今日她也有栽跟頭的時候,竟被小輩無意識撩撥了心房。
這時,包廂房門被人推開,好似有一陣冰冷刺骨的風吹了進來。
「師尊!」江幼貽瞧見來人,欣喜地起身迎接。
商黎面戴白紗,一雙寒涼的藍眸看著江幼貽唇上的那點酒水,江幼貽察覺到什麼,下意識伸出舌尖,掃掉唇上紅梅酒。
江幼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舔去酒水的樣子有多誘人,也未曾注意到商黎那雙冰眸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她拉著商黎衣袖,說:「這位是合歡宗的弟子舒心蘭,是她幫了我們。」
舒心蘭輕飄飄走到商黎面前,目光是直勾勾地盯著人看,只可惜戴著面紗,只有一雙眼眸能瞧得真切,卻也足夠了:「眸如碧海,氣若仙風,韶華真君果然不負美譽。」
聽到讚美,商黎自然是沒有什麼反應的,美與丑對她來說都一樣的,沒有分別,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回了一句:「謬讚。」
「哪裡哪裡……」舒心蘭給商黎讓道,抬手示意說,「韶華真君若是不嫌棄,不如坐下來和我們一同吃晚飯?」
商黎來得巧,桌上的飯菜都還沒動,江幼貽嘴饞,就拉著商黎衣袖坐下來一同吃了,商黎對食物無感,自然是未動一筷,都是在幫江幼貽夾菜,舒心蘭給商黎斟酒,商黎也未曾喝一口,這要是換作旁人,舒心蘭早就掀桌了。
幾次示好都被商黎拒絕後,舒心蘭鬱悶不已,便旁敲側擊套江幼貽的話:「韶華真君平時喜歡什麼?」
江幼貽喝了一點小酒,今天又賺了一大筆靈石,心情好就不假思索說:「師尊為人古板,平日裡除了看書就是喝茶,沒有什麼特別喜好。」
「不可能吧,你要不再想想?」
「修煉算嗎?」
「當然不算啊!」
江幼貽苦思冥想:「哦,可能還有一個喜好,那就是欺負我,你不知道我剛入門的時候,師尊不是罰抄就是讓我背這個背那個,陪我練劍的時候還把我打得慘不忍睹……」
舒心蘭聽著江幼貽說這些,面露古怪,她瞧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商黎,雖然看不出神情,卻也能感覺到此刻的商黎看江幼貽的目光是相當溫柔的。
舒心蘭捂著心,默默哀嚎。
吃完飯,江幼貽和陸秋然都是將醉未醉的狀態,人看起來清醒,走路卻虛浮,和舒心蘭告辭後,商黎先把陸秋然給送了回去,之後才帶江幼貽回別院。
酒水的後勁大,江幼貽昏昏欲睡。
茵曼已經開始閉關,不知何時能出關,照顧醉酒的江幼貽自然是落在商黎身上,不過江幼貽從小就不喜歡茵曼以外的人伺候,下意識地把商黎往門口推。
商黎不和醉鬼計較,輕輕摸了摸她腦袋說:「乖,我給你換了衣裳就走。」
江幼貽這才哼哼唧唧把商黎放進門,商黎只是給江幼貽換了外衣,然後用毛巾蘸水給她擦臉擦手,將人按進床上,江幼貽卻拉著商黎不放手了。
她低頭摸著自己的心,說:「剛剛我就在想,舒心蘭雖會媚術,卻不及師尊十之一二,師尊每次看我的時候,我這個心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胡亂跳,一點也不聽話。」
商黎聽過太多的誇讚和美譽,包括方才舒心蘭夸的那句話,都不知聽了多少,可今日聽了江幼貽一番誇讚,商黎仿若置身雲海間,翩然如自由的蝶兒。
她微微低頭,靠近她,吐氣如蘭說:「嗯,那你可喜歡我這般瞧著你?」
「喜歡啊!」
「不會覺得沒自由?」
「怎麼會,有師尊看著我才安心。」
商黎給她掖好被子:「好,我曉得了,你安心睡吧……」
江幼貽今晚說的這一番話到了第二天一早就忘了,她只覺得頭有點疼,嘴巴也是乾的,便起身倒了一杯水喝,然後檢查了一下儲物袋,見到上萬的靈石忍不住一笑,被水嗆了嗆。
江幼貽沒有忘記要賄賂商黎的事,洗漱一番後就匆忙出門,她又去永夜市,想找一找適合送禮的東西。
經過昨天這一遭,蘭香閣的管事自然是認識她的,見到她在街上晃悠,便上去詢問一番,才知道她想送禮給人。
「不知江姑娘想送什麼禮?」
江幼貽嘆息:「就是不知道才晃悠了半天,我師尊平日裡的喜好太少了,既然要送禮,自然是要送合她心意的。」
等等,商黎房間裡那些亮瞎的金銀不就是她喜好的東西麼,只是送金銀……也太拿不出手了,這些東西也就人界需要,不過也有上好的靈器點綴金銀,倒是可以考慮這方面的禮物。
「給我瞧瞧靈器吧!」
「好的,請隨我來。」
管事把江幼貽領進靈器店鋪,牆壁上掛滿了武器,不過只有一階,價格倒也不貴,在一百至一千下品靈石之間,只是這些靈器都未曾點綴金銀,江幼貽便和管事換了一家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