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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貽心裡沒底,問:「師尊覺得我是否該去天劍派?」
「你自己決定就好。」商黎說話的同時,在江幼貽手臂上來回遊動,顯得異常地煩躁。
江幼貽感覺到了:「師尊怎麼了?」
「無事。」
商黎停止了遊動,藏匿心裡的不悅,她看著凌姣姣這般肆無忌憚同江幼貽親近,卻只能強忍著,心裡的氣憋久了,自然會有些委屈。
商黎的聲音一直挺冷淡,江幼貽也沒發覺異常,接著說:「就算要入天劍派,我也得趁機多要點好處。」
「扣扣。」房門被人敲了敲。
江幼貽還以為是凌姣姣,不是很想去開門,過了一會,房門又被敲響,門外的人說:「是我。」
江幼貽聽見商夏的聲音,這才打開房門,把人放了進來:「宗主找我有何事?」
商夏直言:「你和凌姣姣的談話我聽見了,這天劍派的態度這般強硬,想來其餘兩派是不敢收你的,你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去,我還得多要點好處。」
商夏緘默片刻,說:「也好,不過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宗主請說。」
「帶我一同入天劍派。」
江幼貽詫異,卻又覺得商夏會去也合情合理,畢竟天劍派曾經也有商夏的一席之地,若是商夏也去,江幼貽也好有個照應。
商夏接著說:「自從我離開天劍派,就從來沒想過再回去,此番做下這般決定,是為了師姐與一人做個了結。」
江幼貽沒聽懂,不過也不需要懂,她道:「宗主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不過宗主離開過天劍派,再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是有些不太好,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待事情了結後,我便安心陪著師姐過完餘生。」商夏說完這些,便離開了房間。
江幼貽回想著商夏那一番話,總覺得宗主對揚灩的感情不一般,好似一對陰陽相隔的伴侶,她苦思冥想,越想越覺得商夏和揚灩之間的情感已經超過了一般的姐妹情。
她搖搖頭,甩掉雜念。
倒也不著急去找凌姣姣,而是點了幾份小菜在房間裡慢悠悠地吃著,等著人自己送上門。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凌姣姣沒等到,反而等來了舒心蘭。
這時,舒心蘭一瘸一拐走進來,表面倒是看不見什麼傷,但她的氣息很亂,江幼貽見她這般,疑惑道:「你被人打了?」
舒心蘭點點頭,見到桌上有美食,便也不客氣地自顧自倒酒喝了起來,說:「被顧凝霜打的,僅僅只是一掌,我便感覺氣血逆行,全身的脛骨好似斷了一樣使不上力。」
「她為何打你?」
舒心蘭原本嬌媚的面龐變得期期艾艾,說:「我……我就是對她用了一下媚術,誰知道完全沒用,反而被她打了。」
江幼貽著實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拍了拍她肩膀作為安慰,對於感情方面,她自己也沒有經驗,每日愁得很,就不給舒心蘭亂提什麼意見了。
「我頭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為何她不喜歡我呢,是我長得不好看嗎……」舒心蘭一杯酒一杯酒地往自己肚子裡灌,「江幼貽,你可知顧凝霜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我可以變成那種樣子。」
「這……我也不清楚,不過你要是真的為了顧凝霜變成別人的樣子,是不是也不太好,總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這份感情也不會長久的,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喜歡她最真實的樣子才對。」
「可我最真實的樣子她不喜歡啊……」舒心蘭一邊喝酒一邊哭,「難不成我的初戀要無疾而終了……嗚嗚……不行,我不能放棄的。」
江幼貽見她這般灌酒,趕忙攔下她,說:「這般喝酒是要醉的,你便試著用真面貌待她吧,若她不喜歡,那也強求不得,學會放手未嘗不是件好事。」
「不,我不放……」
江幼貽見她這般傷心,也只能任她喝酒,反正人在這裡,也出不了什麼事,不過舒心蘭一喝便是一個時辰,醉了就把江幼貽的床給霸占著,說什麼都不走。
又哭又吐,著實把江幼貽累壞了。
「原來喝醉的人這麼可怕啊!」
江幼貽以前在商黎面前喝醉過,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若真有,實在丟人,她可不想在商黎面前留下什麼不好的映像。
商黎說:「你喝醉很乖。」
仿佛是被看透了小心思,商黎及時給江幼貽解惑,鬧得江幼貽耳根子發燙,說:「真的?」
「真的。」
江幼貽舒口氣,聽到商黎這般說就放心了,她給舒心蘭擦臉,又灌了醒酒湯後,便坐到了軟塌上納氣。
舒心蘭即便是醉倒在床上,口中還對顧凝霜念念不忘叫喚著,又揮手又踢腳,江幼貽好幾次都被打斷納氣,給舒心蘭掖好被子。
就這般到了天亮。
這一日,是宗門大比之日。
江幼貽見舒心蘭醉醺醺,完全沒有要醒的樣子,便急得用冷水潑,舒心蘭只是睜了下眼又閉上,轉個身子便繼續睡著。
濕漉漉的衣裳把舒心蘭的腰身完美地勾了出來,江幼貽有點不好意思,斜著目光,伸手把人拽起來,乾脆這般扛著人出了門。
凌姣姣見到,極其驚訝:「我這裡有醒酒丸,給她吃下,過一會便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