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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激烈討論,只有江幼貽與眾人格格不入,目光顯得呆滯,好像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一般。
江幼貽甩了一下頭,剛剛她看見自己孤身一人躺在池子裡,渾身是血,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直在痛苦呻/吟,想必是和靈泉有關。
「比試的規則還和從前一樣,抽籤決定,若是氣運不好,抽到修為高者,可以棄權。」
外門比試,修為不能高過煉神五階。
內門比試,修為不能低於煉神五階,高於煉神大圓滿,這對江幼貽來說可是最有利的一條規則,可剛剛腦海里閃過悽慘的畫面已經讓她打消進靈泉的想法。
商黎介紹完後,由內門長老負責搖號,只見他長袖一甩,漫天的牌號從袖口中甩到高空上,許多人便迫不及待一躍而上,那場面極其壯觀,不一會便紛紛拿到牌號。
江幼貽定定站在原地,伸手接住牌號,牌號是木雕的,上了紅色,而她的對手是持有同樣號碼的藍色。
她環顧四周,見到許多人在看著自己,目光透著敵意,想必是自己的修為高,被他們視作最大的競爭對手了。
江幼貽無所謂笑了一下,進靈泉的資格雖然珍貴,可對於有九枚築凝丹的人來說其實也還好,她今日只打算湊個熱鬧,畢竟閉關三年,實在是悶。
很快,第一組比試正式開始。
比試時難免會受傷,但不可置人於死地,只要一方認輸了,另一方就不能再動手,為了保證公平性,由各位長老負責監督。
江幼貽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比試,比試台上一人手持長/槍,一人手持斧頭,打得難捨難分,還有其餘比試台邊均圍滿了不少人。
外門比試同樣如此,雖然隔了一條河道,但他們的呼喊聲在這邊同樣能清晰聽見,商黎和宗主坐在位置較高的觀武台上,能把內外門比試的情況一覽無餘。
自然也能清楚看見江幼貽東走走,西看看,一刻也不停歇的樣子,和所有的少年人一樣活力無限,除了商黎。宗主又嘆息一聲,側目瞧了一眼身邊從小就死氣沉沉商黎,就很羨慕別人家的女兒都和母親近,甚至是鬧騰,好不熱鬧。
如此對比,宗主再次嘆息。
商黎瞧去:「母親有話說?」
宗主搖頭,商黎見狀便也不再多問,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宗主倍感不適,她想到了什麼,說:「你可聽說人界的夏幽村出現許多人失蹤的事?」
商黎:「母親從何聽來的消息?」
「最近宗門又收了一批新弟子,自然是從他們口中傳出來的,聽他們的口氣,這件事似乎很早就發生了。」
算算時間,是宗門去年收的新弟子,商黎搖頭說:「許是我不常同人交流,倒是未曾聽說有這等事。」
「罷了,既然那些修仙家族沒有傳急救令請我們探查,我們也不好多問。」
每個修仙家族都有急救令,是用來向修真界宗門傳遞重要消息,宗門會視消息嚴重程度,酌情派人前往人界處理。?
? 第25章
「下一組比試,四十八號。」
江幼貽瞧了一眼手裡的牌號,正是自己,她便一躍而上,對手是位青年男子,滿臉絡腮鬍,顯得特別凶神惡煞又魁梧,看起來很厲害,但他的修為在煉神七階。
「聽說你的神元是只雛雞,而我的神元是靈甲蟲,相比之下,應是比你強一點,你若認輸,也不至於鬧得太難看。」男子輕蔑說道。
「你修為比我低,哪裡來的自信能勝我?」江幼貽的確是來湊熱鬧,不在意比試結果,但她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讓全宗門的弟子都知道她是靠丹藥提升的修為,以她目前的修為來說,也不至於輸給煉神七階的修士。
就算要打假賽,也得真實一點。
「我可是聽陳蘭欣說過,你是煉丹師,修為全靠丹藥提升上去,如此揠苗助長,焉能勝我常年在外廝殺的修士?」
又是陳蘭欣,不過這一回,江幼貽還得感謝她那張長舌嘴,大大方方說:「是又如何,你我如今的修為皆在煉神期,即使你的神元強過我,可無法使用神元之力亦無用啊!」
「那也比了才知道。」
他暗自竊喜,看來陳蘭欣沒有誆騙他,江幼貽的實力的確很虛,而自己可是常年在外和靈獸搏鬥,修為可是實打實練上去的。
「那就請吧!」
江幼貽拔劍,男子手上則戴了一雙鋼甲護套,擺好架勢,原本雄武的氣勢頓時變成兇悍的野獸,靈力匯聚,連同四周的塵埃都往他身邊吸附,他大喝一聲,腳跺地,驚得塵埃都四處奔散。
他率先出手,拳頭帶風,還未靠近就有一股凌厲的狂風掀楊江幼貽的髮絲和裙擺,但江幼貽的劍卻更犀利。
長劍一指,和鋼甲護套對沖,強烈的氣勁讓二人腳步一沉,武台青磚碎裂,男子愣了一下,雖然僅僅只是觸碰了一次,可他卻不認為江幼貽的修為是虛的。
他在外苦修多年,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殺人奪財的事情,他能活到現在也全靠自己的小心謹慎和實力,如今,他卻被別人的言論影響,小覷了眼前人,導致第一次過招,他落在下風。
男子立刻退開,目光變得認真起來,他說:「你的實力不像是靠丹藥提升上去的。」
江幼貽眨眼,怎麼才過了一招就露餡,這可不行:「我好歹是煉神大圓滿的修士,即便我依靠丹藥強行拔升修為,那也不是你一個煉神七階的修士可以相比的,還是你天真以為自己有實力越三階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