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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言之有理。」
江幼貽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如今又見商黎的身體的確沒有什麼問題,便大口喝酒,小口吃著花生米,眼睛一眯,太陽一嗮,小日子不要太好過。
不過這酒都是有後勁的,江幼貽喝多了便臉染嫣紅,舌尖舔了舔唇邊的酒珠,懶腰一伸,像極了偷吃到美食的小貓咪。
「師尊也喝點呀!」江幼貽發現就自己一直在吃吃喝喝,商黎是動也未動,被人這麼看著似乎也不太好,便想拉著商黎一同吃酒。
商黎搖頭,反而是給江幼貽斟酒:「你喜歡便多喝點,下回我再給你釀。」
「好,一言為定。」
「嗯,小酒鬼。」
江幼貽可不在意自己是不是酒鬼,反正有得喝就好,這一罈子酒下了肚後,她是真的頭暈了,看商黎的時候都是重影的,不過腦子還有點意識,知道自己得躺床上睡一覺才行,便起身和商黎告退。
商黎同樣站起身,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扶著江幼貽回了房間,江幼貽直接往床上躺,靴子都沒有脫,是商黎幫她脫下鞋襪,掖好被子。
江幼貽打了個哈欠,只覺得很困,沒有瞧見商黎也在時時刻刻盯著自己,她迷糊說:「師尊,你身上怎麼那麼香啊?」她確定不是梨花香,是另外一種甘甜的香味,這種香味突然出現,倒是蠻好聞。
江幼貽還特意坐起身往商黎身上靠去,這甘甜的香味就越發濃郁了,且直入心肺,叫人甜到牙疼。
商黎往後退了一步,說:「你的錯覺,快些睡吧!」她悄悄摸了摸後腰,這處地方滾燙,燙到汗流浹背。
「哦!」江幼貽醉了之後就會很乖,商黎說什麼她便做什麼,躺下後就直勾勾盯著商黎瞧。
「為何這般瞧著我?」
「師尊好看呀!」江幼貽實話實說。
商黎是江幼貽目前為止見過最好看的女修,如雪一般通透的肌膚,高鼻樑,讓人一眼便忘不了的藍眸,仿佛總有奇怪的力量一直在誘/惑江幼貽不斷地靠近。
真等她靠近了,卻又止步於此,不敢褻瀆,只想把商黎高高供奉,又叫商黎只能在自己眼前哪裡都去不了。
「你也好看的。」商黎呼吸變得急促許多,額間也開始冒汗。
「師尊怎麼越來越香了?」江幼貽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商黎,雖見人流汗不止,卻因為頭暈的關係也沒讓她細想其中的緣由,只覺得向來不出汗的商黎如今像出浴的芙蓉一般令人心悸不已。
這甘甜的芳香堪比毒/藥讓人慾生欲死,江幼貽也不知是怎麼了,渾身燥熱,也跟著商黎一般大出汗,直到一抹清涼之氣籠罩而來,她方才靜心安睡。
商黎見江幼貽呼吸平穩,便收了術法,腳步虛浮地出了房間,連房門都來不及帶上,足間輕點,身影轉瞬就到了後山處的溪流,如驚落的仙子一般落入了溪水中,一瞥驚鴻。
波光粼粼的溪水不一會便結上一層薄冰,冰面上開了一朵朵美麗的冰花,不消多久,冰雪消融,商黎從溪水中冒出頭,發梢貼服在白衣上,水珠順流而下,滾過商黎身上的每一處,通紅的耳垂此刻也恢復了常色。
方才,商黎腰間的鱗光在灼燒著她的身體,不疼,卻難受到叫人心生不明的渴求,這般怪異的感覺倒叫商黎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是好,第一想法就是澆滅這種灼燒,所以她才跳入溪水中。
好在,這灼燒來也快,去也快。
商黎只怕日後還有此般不受控制的感覺,便想著去閱書殿查閱一番,上岸後彈去身上的水後就飛離此地,半路上,她恰好遇見道玄宗守門弟子,說是有一人想見她,商黎聽見來人名字後便讓守門弟子將人打發走。
之後往閱書殿飛去查資料,可查來查去,除了知道鱗光代表龍族的年歲外便再無旁的信息。
她無奈將所有的書籍歸位後,頭一次感覺心中悶得透不了氣,卻只能強忍著,順其自然等著,該知道的東西總會知道的。
「聽說了嗎,丹峰殿明年要舉辦煉丹大賽,這還是道玄宗頭一次舉辦此賽,聽說前三者可以去聖醫宗交流一下醫術。」
「丹峰殿好不容易收了這麼多弟子,恰好又趕上聖醫宗和丹師的交流會,自然是得選出最優秀的弟子去的。」
商黎耳聰目明,閱書殿裡的弟子在談論的事自然都被她聽了去,她也聽過聖醫宗和丹師之間有密不可分的聯繫,醫修需要特製丹藥醫治病人,最喜歡和丹師結交,這才有了這幾十年一次的交流會。
商黎之前倒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也不知道江幼貽有沒有興趣,便將此事記在了心裡,屆時讓江幼貽自行決定便可。
待到第二日。
江幼貽幽幽醒來,見到桌上有醒酒湯,就先喝了一口湯,洗漱後方才出了門,見到商黎站在古梨樹下時,她有那麼片刻想到昨日嗅到的甘甜香,就忍不住走到商黎身後又嗅了一下,那香味沒了。
難道是錯覺,做了夢?
江幼貽動了動舌尖,回味那甘甜香,仿佛還有一絲絲的甜在口中打轉,叫人難忘,不免有點可惜,不過她面上卻無異色,似開玩笑一般說:「師尊,我昨日喝醉後沒有鬧笑話吧?」
「沒有。」商黎轉過身,「明年丹峰殿要舉辦一場比賽,選前三者送去聖醫宗的交流會,你可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