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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夏問:「什麼辦法。」
江幼貽斟酌一番後,對著歷炎睿道:「你就和邪修說,攝魂鈴未能攝取我的魂魄,而如今秘境就快開啟,你想辦法誆騙他入秘境,親自出手……」
商夏皺眉:「你是想拿自己作為誘餌?」
「當然不是,邪修一個念頭就能秒殺我,我當誘餌,死十次都不夠他殺的。」江幼貽解釋道,「邪修為人謹慎,騙他恐怕是不行的,只能逼他入陣,若是在秘境裡,那不管如何打,也能把傷亡降到最低。」
商夏說:「在秘境裡動手,你師尊沒有時間布陣,況且布陣的地點也不好選。」
「秘境裡靈氣富裕,對陣法大有裨益,任何地方都可以布成陣,至於布陣所需的時間,自然靠大家一起幫忙拖延,待陣法一成,齊心協力將他驅入陣內擊殺便可。」
江幼貽心裡清楚,以大家的能力強行把邪修驅入陣內的成功率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沒有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邪修有隱疾,這是能成功的關鍵,若是不成,江幼貽只能以自身為誘餌,她知道商黎不會同意,所以後面的話就沒有說出口。
「可邪修一旦進入秘境,定會第一時間對你不利,你萬一受傷了,她……」歷炎睿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察覺到江幼貽微冷的目光透著不悅。
「邪修之所以躲著,不敢明目張胆對我下手,就是因為他身體有隱疾,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隱疾,但一定讓他相當顧慮,只要我同三派的修士待在一塊,他便不會出手。」江幼貽把手裡的黑子落下,「不需要你擔心,反而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你究竟修煉了什麼功法,茵曼當初能修煉,是否和你有關?」
歷炎睿站在那裡,神色恍惚。
江幼貽瞥了他一眼,道:「怎麼,不願說,是因為你的功法害了太多人,還是怕我為了茵曼現在就殺你?」
歷炎睿苦笑:「我本來就該死的,倒不是怕死,而是……難以啟齒,人沒有慧骨,若想修煉,只有吸取別人的修為,茵曼也是用了這種功法修煉,雖然功法不是我給的,但我知道後,只是冷眼旁觀,甚至是欣喜有人和我一樣了,對不起。」
江幼貽沒有說話。
連她自己都無能為力,無法改變茵曼的決定,歷炎睿就更不可能,路是茵曼自己選的,不是任何人逼的,且茵曼已經承擔了後果,是對是錯不重要了。
江幼貽給了歷炎睿一瓶丹藥,道:「不是關心你,只是邪修喜怒無常,你留著防身,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
歷炎睿接過丹藥,道謝。
江幼貽沒有看他,目光停留在棋局上,黑子占的位置沒有白子多,卻穩穩壓著白子耍,幾次落子後,白子已無退路。
歷炎睿很識趣地走了。
商夏見四周無人,這才丟下白子,有點無奈地說:「又輸了,算了,不下了,你有黎兒幫襯,我可不算輸給你。」
江幼貽笑了笑,默默收棋。
商夏交代了幾句,便去同掌主商量秘境的事情去了。
江幼貽難得能放鬆,但一想到歷炎睿方才的目光和語氣就令她的好心情變壞,便回了房間,道:「師尊,你先出來一會,我要去後山泡溫泉。」
「你不開心?」
是的,江幼貽很不開心,想把商黎甩開,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沒有,我就是害羞,想一個人泡澡罷了。」
商黎的身影在半空中浮現,江幼貽轉身之際,被拽住了手腕,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強行按回商黎的懷中。
「為何不開心?」
江幼貽捶了商黎肩膀,氣道:「還能為何啊,歷炎睿那廝對你賊心不死,我吃醋行不行,非要問,有意思嗎?」
商黎輕輕撫著江幼貽後腦,五指入髮絲,感受柔順的黑絲在指縫處滑過,道:「不必吃醋,我只喜歡你。」
江幼貽繃緊身體。
商黎的手指順著後腦滑到後頸,慢慢地,一點點地又到了後背,再到後腰,輕輕一捏,軟而有彈性:「不僅修為漲了,腰上的肉也長了挺多。」
江幼貽臉色本來還泛紅,都已經被那句喜歡迷暈了頭,此刻一聽這話,氣得臉色發青,道:「哪裡像你啊,瘦成竹竿,摸起來沒有二兩肉,硌手得很。」
「又生氣了?」
「對,生氣了,師尊該怎麼哄我?」
江幼貽就不要臉了,也不等商黎說話,便拉著她的衣襟討吻,故意咬了一下唇角,不過怕弄疼商黎,也沒怎麼用力。
舌尖碰到牙關,也不急著進去,在四周打轉,雙手勾著細腰慢慢往下滑落,找到商黎最敏感的地方輕柔,這個位置大概就在尾骨附近。
只是揉了幾下,龍尾便伸了出來。
攀附著江幼貽的小腿。
鬆開牙關,反客為主。
江幼貽被吻到窒息,好在商黎放她喘了一口氣,緊接著便引來更密集的吻,錯落在身體各個地方……
待到日曬三竿。
江幼貽方才爬起來,摸了摸身邊冷冰冰的被褥,又撩起衣袖看了一下,混蛋商黎已經美滋滋躲在她的身體裡休眠了。
每次做過後,二人的修為多多少少都會進步,偶爾商黎就會像現在這樣,睡上個好幾天。
江幼貽撿起地上的衣物穿戴,指尖彈走塵埃,出了門,不見商夏,便前往丹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