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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發現了她,茵曼有些驚慌地走過去,不是她不想跑,而是這些人的修為都比她高太多,人數也多,跑是絕不可能成功的。
皇甫宇見到茵曼,眯著眼說:「你不是江幼貽身邊的侍女嗎,不好好伺候你主子,瞎跑什麼?」
「我這便回去侍候主子。」
茵曼活了這麼多年,也知道什麼時候該聽話,她剛退兩步,卻被皇甫宇叫住:「慢著。」
「你沒有神元,竟然也摸到了修煉門檻,看來江幼貽很重視你啊!」皇甫宇來到茵曼身邊。
「沒有,我家小姐只是心善罷了。」
茵曼心裡有點緊張,雖說這裡是道玄宗,但她可不敢去賭皇甫宇的膽子會有多大,腦海里瘋狂想著該如何脫身,卻發現都是徒勞的,只能奢望皇甫宇大發慈悲。
這才是真正的修士,也是茵曼渴望成為的修士,若是她能修煉,今日遇見這般危機又有何懼的。
「心善?」皇甫宇哈哈大笑,「我可是聽說,當初她入門測神元的時候還特地讓你一起測試,只可惜,你沒有神元。」
「那也是我的命,不敢奢求。」
「若是我有辦法讓你修煉,你可敢奢求?」皇甫宇勾著唇笑,看起來有點不懷好意。
茵曼知道自己不該奢求的,可當她聽見這話,心裡始終會忍不住去惦記這份可能性,她看著皇甫宇,一句話也不敢說,卻又想說什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呵呵,就你這般唯唯諾諾的性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放心,這裡是道玄宗,我不會傷你。」皇甫宇招呼身後的人,準備離開,「既然你不敢奢望,那就此別過吧!」
眼見皇甫宇越走越遠,茵曼卻還做著掙扎,最終還是心裡的渴望戰勝了理智,說:「慢著。」
皇甫宇聽言,詭異笑了笑,而後轉過身又恢復成玩世不恭的笑容,說:「可想好了?」
「你有何要求?」
「無要求,就是瞧你可憐,送你一場機緣造化,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想不想了。」
這般說辭,倒是讓茵曼沒有疑慮了,她本來還以為皇甫宇會提一些不利於江幼貽的要求,若是如此,她斷然不會同意,可既然無要求,她又怎能不去試一試。
「自然是想的,我想修煉,我想和修士一般自由飛翔,還請大殿下幫我。」茵曼謙卑道。
這一聲大殿下倒是喊得皇甫宇心中舒適,自從來了修仙界,他就處處受制於人,哪裡還有以往那般肆意妄為的舒暢。
「行,我就幫你這一次。」皇甫宇取了一個玉簡遞給她,「將玉簡抵在額間便可。」
BaN茵曼接過玉簡,按照皇甫宇是吩咐將其抵在額頭上,那玉簡化作一道光束侵入識海,變成一組組漆黑又詭異的文字。
那組文字,即使看上一眼也莫名覺得陰寒,茵曼雖恐懼,但還是忍不住去瞧。
這功法,竟然是……
「好生修煉,若有何不懂,你可以隨時來尋我。」皇甫宇心情極好,搖著扇子離開了。
待走遠後,他身邊的護衛方才問:「為何要將此功法給她,若她回去告知江幼貽,豈不是就暴露我們的身份了?」
「緊張什麼,我們又無需修煉此功法,也就只有廢物才會把它當作寶,就算她告訴江幼貽,也沒有證據,況且……江幼貽害我被鞭刑,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就想讓她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不得善終,那感覺好極了。」
「那尊者交代你的事何時辦?」
皇甫宇本來還挺開心的,一聽見這話,頓時冷著臉,說:「你們急什麼,我已經在辦了,若是事情這麼容易得手,尊者也不會被韶華真君傷成這樣,你們總得給我點時間。」
「師兄,謹言慎行。」他們說。
「行了,我現在就去。」
皇甫宇快步向前走,把這些煩人的傢伙給甩了,他回到丹峰殿,將這段時間精心栽培的靈植捧在懷裡,而後一如既往帶著笑臉去找楊灩這個老姑婆。
這幾個月,皇甫宇有事沒事就往楊灩這邊送花,這楊灩厭惡他,他怕對方不收,就哭著喊著知道錯了,好在,楊灩卻並不厭惡花,最後在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下收了花,這有一自然有二,雖說他心裡反感,但他送完就走,也無需和這老姑婆打招呼。
「你去哪?」朱長老回來的路上發現他,見他目光鬼祟,便擔心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只能上前詢問一下。
「我去給楊長老送靈植。」
朱長老瞧了瞧他懷裡的靈植,香氣撲鼻,容易招蜂引蝶,卻是調香最好的材料,便揮了揮手,放皇甫宇離開了。
他看著皇甫宇的背影,心中略帶羨慕,畢竟作為師尊,他只有那日從聖醫宗回來的路上收到過皇甫宇遞來的酒肉。
不過他見皇甫宇規規矩矩,又對長輩恭恭敬敬,心中也是很安慰的。
但願他能一直如此。?
? 第105章
寒冬已去,春來不知。
這一年四季對修士來說,就是彈指一揮,江幼貽也不知商黎還要閉關多久,南嶽也因修為即將突破不來了,此刻碩大的別院只有她一人看書練劍,實在是枯燥無味。
想著找個人多的地方換個心情,江幼貽便御劍飛向道場,正好遇上朱長老的公開課,今年的學子比以往更多,不過來聽煉丹課的人始終是少數,不似商黎講課,每回都是人山人海。